玉壶江穿过玉唇山的夹缝向东流淌,最终汇入哪条水系齐盖不清楚,只是觉得从某一个角度看去,玉唇山的夹缝的确是像女人身体上的那个美妙之处,看来老早就有人发现了,不然怎么会叫做玉唇山。
站在江边,看着平静的江面,齐盖想着那个雷雨交加他躺在草棚子里瑟瑟发抖的夜晚,那个他被人追杀走投无路被逼跳江的夜晚,那个他一边不停的喝着江水还一边被雷劈的夜晚,那个他最终被一股天雷从江里给炸到了烂泥塘的夜晚,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齐盖又抬头看了看天空,恐怕只有老天爷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吧。
今天齐盖可没有去烂泥塘里光顾的想法,江边的鱼塘边上也出现了一些忙碌的身影,按说理塘村的地理条件也是不错的,可为啥理塘村的村民看起来好像都不怎么富裕,尤其是秀芝家里,齐盖已经好几天没见荤腥了,如果鸡蛋算是荤腥的话,那倒是吃过。
自己一个大男人,现在从里到外,除了这身皮囊是自己的,再就没有其他东西了,衣服裤子包括裤衩都是秀芝给准备的,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而且,庄门县里,老爸齐鸣还在精神病院,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齐盖想着想着,有些沮丧,自己拥有了特异功能是不假,但是这些特异功能可以带给他什么呢?
摇了摇头,齐盖转身离开了江边,往回跑去,这次齐盖并没有延原路返回,既然来了理塘村,就绕着村子跑一圈,顺便也看看理塘村的面貌。
刚从另一个方向跑进村口,就看见不远处的一户人家门口围着很多人,院子里似乎还有女人哭泣的声音,女人的声音很苍老。
不自觉的齐盖将目光穿过人群穿过院墙,看到了院子里也站着的几个人,村长李福田就在其中,另外还有几个年轻的后生和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人,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太太坐在地上,旁边有个年轻的姑娘抱着老太太也在哭泣,她俩的周围还几个女人抹着眼泪在劝解着。
“呜呜呜,老头子,你咋就这么狠心呢,丢下我老婆子一个人可怎么活呦……”
李福田看了看屋里,又低声问了几句那个背着药箱的中年人。
“顺发,三叔真的不行了?现在送去医院抢救还有没有希望?”
“福田哥,三叔身子都已经凉了,不知道半夜什么时候走的,送去医院估计也没用了,给三叔准备后事吧。”
李福田叹了一口气,走到坐在地上哭泣的女人身边,蹲下来,低声的劝慰。
“三婶,节哀顺变吧,事情太突然了,顺发也给看过了,三叔已经走了,不过三叔走的安逸,没遭罪,您老可别再出什么事情了,珊珊,快扶你奶奶起来吧。”
原来是死人了,齐盖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把目光转向了屋内,就看见里屋的床上躺着一个老人,双眼紧闭,脸色发白,嘴角还有血迹流出。
咦,不对,这人还没有死,应该还有救,齐盖分明从老人的身上看到的是生机而不是死气。
没有多想,齐盖就从人群中穿过,走进了院子。
“村长,能让我看看那个病人吗?说不定还有救。”
李福田本来是蹲着的,抬头一看,是秀芝的表哥齐盖,于是就站起了身。
“齐盖,你是医生?”
这句话问的齐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还不能说不是,你不是医生你瞎掺和什么,可是也不能说是,齐盖确实也没有行医执照。
“那个……我以前学过医,略懂一些……”
背着药箱的李顺发一脸的诧异,自己已经诊断过了,三叔确实已经断气了,手脚都冰凉了,三婶还是一早起来才发现的,不知道半夜什么时候三叔就已经咽气,走的倒是安逸,没遭罪,也没有折腾人。
“什么?你不是医生,你不是医生你跟着捣什么乱。”
李福田本来就对齐盖没啥好印象,一听这话立刻就不乐意了。
“村长,我虽然不是真正的医生,可我确实学过医,毕竟人命关天,让我看看总没有坏处吧。”
村医李顺发倒是个实诚人,自己其实也就是个半吊子医生,会用用听诊器,会给人看个简单的头疼脑热、跑肚拉稀什么的,会给人肌肉注射,要说血管注射那都不怎么精通的。
“村长,要不就让这位齐盖兄弟给看看吧,我也怕我看错了,那可就对不起三叔和三婶了。”
齐盖有些诧异的看着李顺发,本以为最先跳出来应该是他,因为就是他说屋里的人已经死了,没想到第一个支持他的居然是这个村医。
齐盖走到坐在地上的老太太跟前,也蹲下了身子。
“大娘,我以前学过医,您让我进屋看看,也算是帮着顺发大夫再诊断诊断,您看行吗?”
齐盖知道这会儿问谁都不如问死者的妻子,她才最有发言权。
“三婶,你就让齐盖兄弟看看吧,我还真希望是我看错了,兴许三叔还真的有救呢。”
被大家伙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