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没有进水,我认为你活了几千年,分的清公私和轻重,可是你tm那种时候还想着为一个女人求情??”
“可是她救了所有人!”埃利尔也不甘示弱,一拳击在沐言脸上,后者打着旋儿飞了出去。“她放弃了抵抗,她选择了帮助我们,她先前那些都是妥协!她也不想变成这样,她也有苦衷啊!”
“苦衷?哈哈哈……”沐言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腰。
埃利尔气冲冲上前,揪着他的领口。
“你笑够了没有?”
“当然没有!”沐言一把拍掉他的手,怒道:“谁tm没有苦衷?你去问问格雷泽先生,你去问问阿玛瑟,你再问问奥奇村长,你抬头看看眼前这些找不到归路的木喉村亡魂!他们——哪一个没有苦衷!?除了那些意志不坚定的精灵,这场战争中死去的人,哪个是死有余辜?
“你以为就你们有故事,你以为就你们迫不得已?你以为就你们经历丰富,满肚子国仇家恨无法忘却,儿女情长难以割舍?告诉你,我这里,故事不比你少!!想听故事?我有的是!”
缓了口气,沐言继续骂道:“你从一开始就错了,我宁愿带着这一票人全军覆没在银月城,也不想看到你因为自己的疏忽,放跑了仙吉尔,然后让她毁掉了这一切,到那个时候,你拿什么承担责任?我拿什么态度面对你?我杀了你有用吗?
“的确,是她救了我们,没错,可那是她看到大势已去!看不到希望才做的决定!
“那个女人从来都不会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为什么布尔洛德还存在那么多人,为什么你能平安地活到今天,等我们来救,你以为凭什么?!单纯的因为她爱你?那她当年为什么要和你分道扬镳?
“你活了几千年,还单纯的跟古斯塔沃一样,你是个傻子吗?他都知道为了苏珊娜独自一人去联络熊村,你呢?你会做什么?你脑子里装的都是粪便吗埃利尔大人?你tm理直气壮地回答我啊!!”
埃利尔被沐言的口水喷了一脸,他涨红了脸,几次张嘴却又无从反驳,只能满怀怒气的一拳挥过来。
“野蛮、粗俗、毫不讲理的人类!”
沐言也不甘示弱,打了回去。
“愚蠢、天真、一脑袋水的精灵!”
“野蛮的人类!”
“愚蠢的精灵!”
……
两位传奇法师像婴儿一样扭打在一起,毫无章法可言。
打架是件非常耗费力气的事,尤其是这种身体孱弱的法师,五分钟后两个人就气喘吁吁地坐在了地上,用仇视的眼神望着对方。
两人喘息的频率有那么一丝微妙的重合,于是场面上经常出现尴尬的寂静。
过去良久,不知是谁先开始的,两个人先后伏在地上像傻子一样又笑了起来。
“哈哈哈……”
笑声被风之苍穹的轻风吹散,就像先前各自的愤怒一样,也逐渐散去了。
声音渐熄,埃利尔长舒一口气。
“对不起。”
沐言哼了声。
“原谅你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沐言双手撑在地上,仰着脖子想了想。
“我要回牧马平原了。”
“唔,是珈蓝和晨星的事儿?”
“嗯,光之主阁下建立了晨风,那我也不能放任珈蓝被人糟蹋呀,毕竟我也是一名法师。”
埃利尔点点头,突然扔给他一本笔记。
“这什么?”沐言打开看了看,发现着小本子外面包着鹿皮,纸张摸起来很特殊,入手竟沉甸甸的。
“月苋草做的纸,自带浓缩法阵。”精灵弹弹手指,一行字从摊开的手札里照射在空中,让沐言想起了地球的全息投影。
“这上面记录着当年曼加扎老师教给我的一切。以前我看着师兄们一个个消失,不知道是为什么,现在总算清楚了。这上面有如何将法师从魔网中解救出来的方法,希望可以帮到你。我能活到今天,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上头那位舍不得对我动手。”
“只是她算盘打错了。”沐言笑笑,他翻到第一页,上面分明写着“只有最充满智慧并严于律己的学徒才能够走上法师之路”。
这句话就彻底杜绝了批量生产“法师信徒”的路,至于那些笃信元素神获得力量的法师,他们还不如彻底倒向嘉顿的火焰术士。
“那你呢?”他收起手札,问道。
“我就呆在这儿吧。”埃利尔看向四周。“教教学生,顺便想办法治疗阿尔忒斯和弥修亚,如果能把他们解救出来,那就回银月城多抓几个人回来,能救几个是几个。”
“也好,帮我照顾好露茜和罗迪,尤其是后者,帮我观察他的记忆恢复情况,有什么动静就用秘鸦告诉我。”沐言拍拍他的肩膀,然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这串动作牵动了身上的伤,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嘶——真羡慕你们精灵,明明是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