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标,不得违抗长官命令。”副营官李芳校尉厉声呵斥道。
“是,违抗长官命令我自领军棍二十,向长官说明军规是下属的本分。”
“赵哨长,你并没有违抗长官的军令,是我在滥用军法解释权。你做的很好,我向你道歉。我宣布,自今日起,免去赵大标军官值日的职责,专门从事军纪纠察,在此支部队存续期间,上至我本人下至每一名兵士,均在你纠察范围之内。李芳校尉,明早列队时,宣读我的命令。”
“是。”
“军法官赵大标,执行你的职责。”
“哎,等等,等等。且慢动手,师父、赵哨长,你们不能打我。”齐豹叫道。
“部队里没有师父。难道你是英国公的儿子就不能打?”
萧隽瞪着他,对这个还未成年的孩子,他还真下不去手。
“不能打我是有道理的。赵哨长,你去查查部队的花名册,有我的名字你就按照军纪来执行。我又不是你们羽林卫的人,只不过是穿了你们羽林卫的衣服。”
齐豹的眼睛里有一丝狡黠之色。
这下把大家都难住了,是啊,他又不是羽林卫的人,凭什么拿军纪约束他。
不过,大家也暗暗佩服这个十三岁的孩子表现出的急智,菅一甚至笑出了声。
“嗯,军法是治不了你。嘿嘿,可你忘记了一件事,你还有师父,师门规矩你总得遵守吧?”
“那我犯了哪一条师门规矩?”
“嗯,第五条,目无尊长。你私自外出向师父报告了吗?没有吧,没报告就是目无尊长。”
“你又没告诉这些师门规矩?”
“这是我刚才制定的。给我拿板子来,我要亲自执行门规。”
“师父,不带这样的,你耍赖!”
“哎,师父,军法门规我一个人承担。作为什长,我没带好你分给我的两个兵;作为大师兄,我没有管好两个小师弟。所有的责罚我一个人领。”
“这才像个大师兄的样子,这样吧,先执行门规,石磊你自领十板,代两名小师弟一人五板,一起二十板。”
“我不要大师兄代,有难同当,我领罚我自己的。”齐虎倔强的昂起头来。
“你给我闭嘴!”
萧隽的手法控制的很好,三个人挨了板子,屁股虽然开了花,却一点没有伤筋动骨。擦了金疮药之后,马上就能走路了。
执行完门规,石磊再接着执行军法,挨了十棍。
“你们俩看好了,这大师兄完全都是代你们俩受过,回去要好好照顾,手脚麻利点。赵军法官,以后帮我看紧点,我的门规跟军纪是一样的,违反了军纪就是违反了门规。”
石磊是用担架抬回去的,齐虎齐豹一左一右的跟着,齐豹还挺会安慰人:
“大师兄,别难过,师父这是杀鸡儆猴呢,谁让我们仨是他的徒弟?只好我们来当那只儆猴的鸡了。”
石磊大笑,牵动了屁股上的伤,疼的龇牙咧嘴。“你这个小脑袋瓜一天到晚都是咋想的”
中军帐里,菅一在踱着步,
“这齐豹脑袋瓜子太好使了,幸亏你搬出个师门,不然还真压不住他。这小家伙,长大了也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就看他往哪条路上走了。”
“是啊,就怕他聪明反被聪明误。”
第二天,晨起拔营。
十人马队换了一批人,昨天探路的今天跟着大部队步行。按照和菅一、李芳商量的方案,另外派出了二十人的斥候,化装成便衣,也不带投枪。他们的任务是了解下一个县城的风土人情、民风民俗、治安状况。
萧隽让石磊上了自己的马车,在马车里躺着。齐家两兄弟跟前跟后的跑着,送水送茶的,很是殷勤。
萧隽在马车上和石磊聊了会天,问问他心法练的情况,齐家两兄弟一直在边上听着。石磊只用了八个月便将萧隽传他的三条穴道打通了,这让萧隽也感到惊奇。
齐家两兄弟也是练的一样的心法,只是还没有进展,便在一边东问西问练功的心得。
以后在路上这样的交流成了经常性的话题。
中午休息打尖的时候,齐虎跑过来请示:“师父,路边有卖卤牛肉的,我可不可以去买点。”
“行,你去吧,快去快回。一会队伍就要开拔。齐豹,你们两人一道去。”
这两兄弟买来牛肉,却上了马车。原来是买来孝敬受伤的大师兄的。萧隽点点头,算这兄弟俩有良心。
这天的行程是八十里。
一连几天都是八十里到一百里的行程。
一直没看到周天雷、云中燕夫妻俩的身影,大概是没什么异常,他们俩口子就一直没来报告吧。
这天,距离黎城尚有百余里地,过了黎城再走两天就到潞州了。
早上派出去的斥候纷纷来报,前面有个堡子,在大路边设了一道关卡,来往行人都要交人头税、货物税。行人是按照衣着,五文、十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