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军中,许强五,是偏将参议。许参将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把他带到卢龙军中,他也是侯爷一手提拔的。”
“还有一人是京城翰墨书屋的老板,姓王。侯爷有个爱好,喜欢收藏书籍,他经常来给侯爷送书的。不过,他来的时间很短,跟侯爷聊聊什么孤本善本的。”
“那侯爷遇刺前一个月,谁来过?”
“都没来吧,萧侯爷的东西是王顺去取的;许参将的腿痛不能走,侯爷上门去看过他;哦,对了,王掌柜的也来过,那天我陪侯爷去泡温泉,回来时管家递给我一个包裹,包裹里有个盒子,说是王掌柜的送来的,里面是什么很难得的孤本,特意嘱咐别用手去碰。”
“那盒子呢?在书房还是卧室,带我看看。”萧隽道。
“又还给王掌柜了,是王顺送去的,我还记得侯爷说过这话,他要王顺转告王掌柜,说书太贵,以后别送来了。”
“侯爷遇刺之前,有过什么异常吗?”
“异常?让我想想。对了,有天早上侯爷没起来晨练,我印象中那是十年间唯一的一次。侯爷说他前一天晚上酒喝多了头疼。”
“那侯爷生前跟别人是不是闹过矛盾,跟人是不是红过脸,或者干脆说吧,有没有什么仇家?”
“这个没有吧。在军中,侯爷倒是打过人。郑茜将军挨过他的鞭子,许强五也挨过,还是当着他老子的面揍的。”
管家说的情况大致差不多。
不过他提供了一个亲随没有说的情况:侯爷遇刺前半个月,他老家来人,好像是他远房的侄子,在哪个县做县尉的。两人在小书房里谈了半天话,后来,侯爷震怒,将手中的茶碗砸了,还抽了那县尉侄儿一耳光,脸都打肿了。那侄儿捂着脸就出门了,以后再也没来过。
然后,找的是侯爷的发妻。
跟事先预想的情况差不多,吕侯爷从来不告诉她在外面交往的事。
倒是他侄儿来的事情她还知道一点。他那侄儿是魏县县尉,也是那亲随的哥哥。他先进门拜见的是婶娘,说是特意上门问安的,而且一出手就给了婶娘四千两银子,说是多年没上门了,特意孝敬婶娘的。
后来,她听婢女说,那侄儿在前院书房挨揍了,她也没敢隐瞒,就把银子交了出来,还挨了侯爷一顿臭骂。
“那吕侯爷说什么呢?”
“他说,以后再看见那侄儿上门,让直接打出去。还说这是买脑袋的钱,你敢要吗?”
侯爷女人出了门,杨宁儿已经签署好抓捕令,着令羽林卫会同刑部立即派员前往魏县抓人。
“难怪那亲随说了一大堆闲话,他那是在故布疑阵,转移我们的思路。”杨宁儿说。
“还不好说,那县尉侄儿肯定是涉于其中了。我建议你立即派员严密监视萧侯爷、许参将、王掌柜的住处。今天羽林卫将吕侯爷府邸一封,马上消息就会传开,这三人谁有异动谁就有嫌疑。”
“是,杨将军得令,萧偏将。”杨宁儿妩媚的一笑,马上传令下去了。
正要重新传唤亲随,一个羽林卫的哨长进来报告说:
“凶手已经找到。那家伙估计被城里的搜捕的阵势吓着了,妆扮成一樵夫,挑着一担柴火傍晚时分出门。守门的什长起了疑心,哪有把柴火挑出城外的,就让那人打开柴火检查,谁知那人从柴火中抽出短刀想强行冲出城去,被兵士们就地杀死了。”
杨宁儿马上站起身来说:
“快,回去报告,就说凶手负伤,已被生擒活捉,要严密封锁凶手死亡的消息。”
“是。”那哨长匆匆离开去传达命令。
“打草惊蛇?”
“嗯,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