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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隽连忙掩住上衣,连声说:“杨首领,不用,一会让老李帮我换就行了。你坐,我让李嫂给你上茶。”
杨宁儿不松手,“昨天在那小屋,我帮你换了五次药。再说,这药的用法只有我知道,别拉拉扯扯了。”
萧隽只得随她去。
“杨首领,昨天你用什么给我解的毒?”
萧隽觉得气氛有点暧昧,两个大男人独处在这幽静的地方,一人裸背,另一人俯身低头,这姿势让人尴尬。
杨宁儿将手上的刮药的竹片往他背上一扔,黑着脸说道:
“一天到晚杨首领、杨首领,你少带个姓就不会说话啊?”
“是,首领,下次我叫你首领。”
“首领也不许叫。”
“那我叫你啥?”萧隽糊涂了。
杨宁儿也被问住了,首领不让叫,那该叫啥?难道让他叫宁儿?
“哎哎,烦死了,随你叫啥吧。”
杨宁又低头给他上药。
萧隽无语。这杨宁一贯不讲理,今天是特别的不讲理。
傍晚时分,杨宁儿又来了。这次手上拎着个食盒。
“哎,你先把这碗鸡汤喝了。”
杨宁儿将汤碗递给萧隽,又在榻上摆上三碟菜,两双筷子,两碗米饭。又从底层摸出一壶酒,摆上一个酒杯。
“只能喝一壶,喝完了就没了。”
“这些小事你让李嫂做就行了,你这样我心里很是不安。”萧隽搓着手,他确实感到不安。
“我乐意。”杨宁儿坐下来端起饭碗,又继续解释道:
“你两次替我挡了飞刀,也算救命之恩了。我为你做点小事算什么。”
“不是,这样别人会说闲话的。”
“别人说什么重要吗,重要吗?”杨宁儿知道萧隽所说的闲话是什么。
“这不是替你的名声着想嘛。”
“哼!”杨宁儿也不知道该如何破这个局了。
“我们那个秘密基地被毁了,人都被杀了,除了早上进京的菅偏将,不过还好,他带了两支样品回来了。老耿头也死了,他从我十岁开始就一直护卫我,都快要退役了……哎,只能厚恤他的家人了。”
杨宁儿两滴眼泪滴落在碗里。
萧隽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是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菅偏将是叫菅一吧?那日,我们在八公山禹王庙……”萧隽将与菅一相识并订交的事说了一遍。
“这菅一盗取手弩有功,仿制成功有功,但行事不够谨慎,造成基地被毁有过。本来这次准备提拔他为参将的,功过相抵,看来只能缓缓了。”
杨宁回归到上位者的位置,但她很快意识到什么,表情又松懈下来。
“你这竹林里种这么多兰花干什么?我不喜欢兰花,她们总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孤芳自赏,哼。”
萧隽感觉杨宁话中有话,警觉的观察了下杨宁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忙岔开话题:
“我手上那份绿林现状分析报告还没写呢,明天我还是去上班吧。”
杨宁摆摆手:“这药要连续用三天,三天以后再说。你要是在家闲的无聊,明天我把材料带过来,你在家看。”
一连三天,杨宁每天早中晚按时给他送饭、换药,自己也陪着他吃饭,聊会天。萧隽拗不过她,也就随她折腾去了。
一上班,羽林卫副将秦卫便来了,他带来了萧隽的晋升令,因为护卫有功,萧隽由校尉晋升为偏将。
宣读完晋升令,秦卫将萧隽拉到一边,递给他一个包裹,悄悄的说:
“大将军和我们准备来看望你的,被他下了禁止令,说是让你安心养伤,不让任何人打扰。这是大将军和我送你的一点补品,自己好好补补。”
说到“他”时,秦卫向正准备出门的杨宁努努嘴,眼神很是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