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隽从开着的窗户窜了出去,移步到墙角阴影之下,四周查看了下,没看到人,难道真是猫咪?
等了会,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穿着黑衣黑裤从一间房间的天窗里爬了出来。
萧隽的心跳明显加速。若兰,一定是若兰,她定然放心不下我,寻到这里来了。她说她要结婚了是假的,她忘不了我,她一定是来找我的。
那人一个倒挂金钩正在观察屋里的动静,却有一只手将她整个人提到房顶上,回首一看,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书生正激动的看着她,那眼眶里噙满了泪水。
紧跟着,一愣怔,那男人的笑容消失了,瞬间换成了一张愤怒而气急败坏的脸,那人一把掀开她的面纱,悲愤的叫道:“你是谁?为何要冒充若兰?”
映入萧隽眼帘的是张三十岁的女人脸,虽有几分姿色,却跟若兰千差万别。那女人更是莫名其妙:“谁是若兰,你失心疯啊。”
一抖手,一柄短刀从袖中滑出,刀刚到手掌里,手臂瞬间无力,刀掉落在房顶上,发出了叮叮咚咚的声音。
刚才萧隽激愤的声音已经惊动了大家。正在房间练功的石磊更是一个箭步跳到院子中间,喝问道:
“是谁,谁在房上?”
萧隽冷静下来,这人只不过是穿了和若兰一样的外衣带着黑面纱而已。
萧隽冷笑着:“黑龙会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这么快就追踪到这里来了,还有人呢?”
那女人脖子一硬胸脯一挺:“什么黑龙会,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鸹山二当家云飞燕是也。”
萧隽一带她臂膀,从屋顶上飞下来,讥笑道:“好个云飞燕,原来就是飞贼的代名词啊。你这半夜三更挨着窗户偷窥,到底是想偷人还是想偷东西啊?”
云飞燕小嘴一翘,将面纱往上一撩,故作风情万种的样子斜着眼睛看着他:
“这里有啥好偷的,要偷自然是偷人啰。小弟弟,你是不是新来的枪棒教头,长的挺俊的嘛。你瞧姐姐好看不?要不要姐姐带你去玩玩?”
话音未落,一条腿飞了起来,直接撩向萧隽的下阴处。
萧隽一手抓住她的腿腕,一手掐着她的胳膊,将她横着拎起来,笑道:
“好歹毒的妇人,这么自不量力。来人,将她捆起来,关上一晚,明天让老鸹山大当家的拿钱取人。”
云飞燕一听挣扎着又咬又抓,破口大骂道:“敢欺负姑奶奶,明天让我家男人带人荡平你庄子。放手,我是来找石大官人的,让你们石大官人出来和我说话。”
石大官人做了个手势:“梅先生,把她放下吧。二当家的,有什么话说吧?”
“哼,有你们这样的待客之道吗?”云飞燕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也不等邀请,大摇大摆的进了石大官人的客厅,喊了一声:“奉茶。”
萧隽又笑,对石先生的侍女喊道:“姑奶奶晚上爬墙爬累了,奉茶。”
“二当家的,怎么说啊?”石先生又问。
“石大官人,听说你们招兵买马,训练庄丁,又聘请枪棒教头,大当家的让我来问问,你们想干嘛?”
云飞燕大迈迈的翘着二郎腿,端着盖碗茶,气指颐使的说。
“原来二当家的是来兴师问罪的。二当家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明人不做暗事。前年你们来,要借一千担粮食,我们啥也没说,给你们运走了。去年你们来,要一千五百担,我们提出异议但还是给了你们。你们这种借法吃不消啊。每年朝廷核定的皇粮是二千担,把你们两家交交,我们也就剩下一千多担粮了。你想想,我还有这么大的一个家当要维护,那咋办,只好不借啰。”
“石大官人,不是我们贪得无厌,我们山寨有几百号人要养活,总寨那里每年得上供。不上供不行啊,它几千人马往你这儿一扎营,几天就把你们吃没了。再说了,有事我们商量着办,你这弄出这么大阵仗干嘛,又是修护墙,又是训练人马的,有这个必要吗?”
“要谈也行,恢复到前年的水平,每年就一千担粮食,碰到歉收年还得减。”石大官人胡子一翘。
“哎,大官人,你这样就没法谈了。那只好明天叫我男人带人来说话,我一个妇道人家讲理讲不过你们啊。”云飞燕作势要起身。
“二当家何必来去辛苦,明天我们让人上山送信给大当家的,正好请他来观摩我们新到的硬弓大弩,可以射到一百步开外哦。这个就是你们山寨有钱也买不到的,这可是我们老爷到军队上买来的制式弓箭。”萧隽在一边插话道。
“你这个俊后生就会唬人,真要有,现在就拿来我看看。”云飞燕翘起兰花指指了下萧隽。
萧隽哈哈一笑:“真不真假不假,明天就知道了。”
“行,那我们就明天见。”云飞燕站起身来,扭着腰肢,路过萧隽面前,故意用屁股撞了下他。
“这个骚娘们。”石大官人往地下吐了口水。
“梅先生,如果明天铁腿周天雷真带人来这么办?管家弓箭还没买回来。”石磊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