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那张兴真是好胆,竟然敢刁难老弟,待老哥现在就去县衙,将那厮打死。”
山炮县尉恍然大悟,知晓了王思远和张兴之间的矛盾,然后六名贼人才会出现,其实是想痛殴王思远一顿。
顿时山炮县尉愤怒道,当即就想前去县衙。
“老哥稍安勿躁,此事不能这么鲁莽。”
知道幕后黑手是张兴,王思远自然也想将张兴打死,不过他并没有冲动。
若是山炮县尉打死了张兴,恐怕山炮这县尉,怕是没有了,甚至还可能有牢狱之灾。
王思远自然不想看到事情发展到那一步。
他既然想结交山炮县尉,自然不会将其往火坑里推。
“你们几个,去县衙自首吧,将此事告知县丞大人,并且告诉县丞大人,我和县尉大人在一起,就不过去了。”
王思远说道。
那几名贼人如蒙大赦,连忙跌跌撞撞的将晕倒贼人抬起,晃晃悠悠的走向县衙方向。
他们的相貌,都被王思远和山炮县尉看到了,自然逃不掉,他们的家小可都在这里,一旦逃走,便会连累家小。
“老哥,走吧,区区几个蟊贼,怎能打扰你我兄弟的乐趣,咱们继续喝酒。”
王思远调整了心态,轻笑一声道。
山炮县尉点点头,倒是没有过多的参与。
他和王思远虽然一见如故,不过还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当然不可能为王思远付出一切,所以王思远的处置方法,他看在眼里,也是深以为然。
这件事情,就交给县丞冯贵去操心吧,他们喝酒作乐,便不去想那么多。
两人来到王思远家中,打开下酒菜,一人一坛美酒,喝的那是不亦乐乎。
他们这边倒是乐了,不过县衙那边却是炸开锅了。
六名贼人过来自首,自称受到张兴法曹胁迫,殴打王思远不成,反而被县尉大人撞见了。
于是被一顿爆锤之后,六人良心发现,特来请罪,并且将此事上告于县尉老爷。
听闻此事的县衙差官们,无一不是大惊失色。
“张兴法曹怎么这么不冷静,居然做出如此下三滥的举动,县丞大人早就言明不许追究此事,这不是在驳县丞大人的面子么。”
“张兴法曹算是完了,估计他的官职要没了,惹怒县丞大人,可不是小事。”
“张兴死不足惜,就是可怜其家人,一家老小,恐怕从此要颠簸流量,艰难度日了。”
冷嘲热讽者有之,义愤填膺者有之,同情体恤者亦有之。
不过大多数人,都是对于张兴不屑一顾。
张兴平日里太败人品了,所以也没有多少好友。
那些同情之人,也都是在可怜张兴的一家老小。
在众人看来,张兴法曹这个位置,怕是做到头了,甚至还有可能有牢狱之灾。
就是不知道接下来,取代张兴位置的,会是谁?
张兴的下属,都是动了心思,很想坐上法曹之位。
毕竟法曹掌管刑法,在皖县也是名声显赫,一般人,还真不愿意招惹法曹。
“这个张兴,真是找死。”
听到这个消息时,冯贵正在书房处理公文,议曹徐侑,将这个消息通禀于县丞大人。
冯贵顿时陷入暴怒之中。
他早就声名,此事作罢,谁在作对就是与他为敌。
张兴明知故犯,这简直就是不给他面子。
张兴也真是糊涂蛋,被人赃俱获,现在就是想翻案,也是根本没有机会了。
冯贵心里大骂张兴糊涂。
他有意将王思远收为心腹,但是发生这么一件事,完全就是他的失职了。
此事,必须要给王思远一个满意交代,不然会让王思远寒心,不利于冯贵以后的行动。
“怎么会被山炮县尉给当场擒获?”
冯贵微微一愣。
“听那六名贼人说,当时王思远正和山炮县尉在一起。”,议曹徐侑说道。
“王思远这小子,还真是……”
冯贵不禁苦笑一声。
不得不说,王思远总是有能力与人结交,这才初入兵营,居然就和山炮县尉关系这么好,还真是让冯贵惊讶。
这也算是王思远的一大优点吧。
有山炮县尉参与,那么此事便不好办了。
给王思远一个交代,同时也要给山炮县尉一个交代,虽然山炮县尉并不处理皖县政事,但是毕竟是县尉,冯贵很多时候,还是非常需要山炮的协助。
因此处理张兴,显然就是从重处置了。
必须要让王思远和山炮,都满意才是最好。
“县丞大人,此事……”
徐侑请示道。
他巴不得张兴倒台,他和张兴也算是老对头了,两人互相看不上,敌视了许久,眼下看着张兴要倒霉,徐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