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实验,然后经过一番洗脑之后,最终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做工。”
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回忆起第一次进厂时候的情景,我说怎么会感觉诡异呢,原来就是因为那些工人的走路方式很别扭,仔细瞅去都不大正常,确实有点儿像后来见到的那些怪人。
于是我继续问:“对了,最关键的,他们往车上倾倒的那种黄色液体,应该就是人的脂肪吧?”
“没错,但那些都是不能用的,人的脂肪也分三六九等,有好的有孬的,用专业术语说,能用的就是一级压榨脂肪油,制作成品后,专门送到一些黑作坊当色拉油用,然后那些作坊再做成食品流入市场,这也算是他们获利的方式之一。”
“所以,那些罐头?”我说出这句话,浑身已经开始哆嗦。
老李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间,硬生生憋出一句话:“全是榨下来的人肉做的,掺进去脂肪黄油,还有杂七杂八的调料,制成罐头以后销往全国各地,但这个罐头里面好像有一种特殊的药剂。”
我心里悚然一惊,连忙问他:“什么药剂?”
老李鼓起嘴,又吐出一口气,愤愤的说:“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药剂,从而让他们看到人体榨汁机后,产生强烈的购买欲望,跟网上某些不良厂商卖的减肥药,是特么一个德性!”
这下我明白了,原来这家工厂就是一条完整的利益链。
首先笼络一批客户,等他们成功减肥以后,再让相关人员,就类似那个跟我和亮子会面的中年人,让他去游说客户参加厂里的试验,然后将所有人洗脑过后,再把他们留下来做工,从而生产罐头和一级压榨脂肪油,销往全国各地,等有人吃了那些罐头,就会产生强烈的减肥欲望,这时候再加上铺天盖地的宣传广告,人人就都舍得掏腰包了,最终周而复始,循环整个过程。
这其中,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厂商,老板也许是那个领头的男人,但我想,很有可能另有其人。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实验的目的。。”
我还没说完,就看见老李咯咯一笑,拍着自己的肚皮说:“人啊,在他们眼里,就跟畜生没啥分别,尤其是热衷于减肥的那一撮人。”
我忍住胃里的翻腾,捂着嘴闷声问:“这话咋说?”
“现在这个社会啊,大家伙的审美都挺一致的,基本都以瘦为美,你看现在很多小姑娘为了减肥,都把自己祸害成啥样了,什么催吐,缩胃手术,节食,抽脂手术,严重点儿的甚至还绝食,都是以伤害自身为代价去减肥,根本就不可取。”
我对老李这番讲述啧啧称叹,直夸他懂的可真不少。
老李却鲜有的流露出一抹得意笑容,说:“在厂里听的时间长了,自然就知道不少。”
我掏掏耳朵,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儿,但碍于他也刚逃出来,所以可能和亮子的状态一样,浑浑噩噩的飘忽不定,我也就没多想。
却在此时,亮子插嘴问:“那你媳妇儿找到了吗?”
老李又表现出深深的惆怅,用双手捂脸,带着哭腔说:“没有,哥们儿都跟厂里潜伏快两天了,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能被他们给洗脑,无时无刻不在留意我媳妇儿的踪迹,可始终没找到,我估计啊,她已经变成那里头的工人了,哎,你们说我该咋办啊?!”
听了这话,一股愤怒涌向我的心头,于是我咬着牙,握起拳头说:“咱们可以报警啊!”
老李却摇着头:“没用的,难道你忘了我刚才说的了吗?他们都是被游说后加入的,而且所有人都是自愿参加这项实验,提前就签订了协议,警察去了都没辙。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我抬起眼皮,跟亮子一起望向满面愁容的老李,他叹口气,松开双手,老泪纵横的哽咽着:
“就算警察能管,可能管的了我媳妇儿疯狂减肥的决心吗?换句话说,你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吗?”
我直直盯着他,看着一个大男人哭的不成样,却不忍心告诉他答案。
确实叫不醒。
那天晚上,等我们哥儿仨休息足以后,便顺着路牌指引,艰难来到了一座小镇。
亮子长了个心眼儿,借小卖部的电话,跟不相干的哥们儿通了信,就说是出来旅游迷路了,于是一直等到大天亮,我们才看见几辆越野挂着本地牌照,颠颠荡荡的驶入了镇上大街。
当我听到熟悉的口音,立刻激动的不能自已。
亮子抱着他那有钱的哥们儿,哭的人家莫名其妙,只有老李,始终站在我们身旁默不作声。
想来他还是担心自己媳妇儿,所以心情始终很阴郁。
我点燃亮子递来的烟,深深抽了一口,慵懒靠在车门上问老李:“怎么着,咱们回去之后,一块找有关部门反映情况呗?”
谁知老李摇摇头,拒绝说:“不了,我有别的事儿。”
“还有啥事儿?!”我打了个呵欠,神经一旦放松,也是困的不行。
他说也没啥事儿,就是得去找个人,你们不用管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