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用手把脖子上的头发拽走,但是我发现我的手一碰到这头发,就会感觉到一阵触电般的发麻,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看来我的脑子麻并不是因为缺氧,而是因为这头发的缘故。
现在我已经不仅仅是脑子发麻了,那种麻的感觉在沿着脖子往下走,已经扩散到了腔,快要到心脏的位置了。
就算现在我的手碰到那些发丝不会发麻,估计我也没有力气去把那些头发拽开了。
我一下就想到了生物公司的人,想到了那具看起来很安详的尸体。
那个人大概就是这样被困住,然后被这头发缠住,一点一点麻痹而死,他可能根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难怪他死的时候脸上的表那么安详,而我也根本没有找到一丝一毫关于他死亡原因的痕迹。
我把手指放到嘴里,用我还能用的最大力气,使劲咬在手指上,我感觉到一股血腥味直冲我的脑门,我好像是清醒了一点,但是也根本没有多大作用。只那么几秒钟,我又陷入了混沌的状态里。
我把出血的手指缓缓放到脖子上,想利用我血液里的蛊毒去攻击那些发丝,但是没有起作用,这头发丝根本就不怕我体里的蛊毒。
看来这蛊毒并不是万能的。
发丝勒得越来越紧,我体的知觉在一点一点流逝,但是我却对这头发无能为力。
难道我就要这样死去吗
猴子现在肯定还以为我在安安静静的听着机括运转的声音,他哪里知道我已经濒临死亡了。也许,我死了,下一个就轮到猴子了吧。
我必须得想办法提醒猴子注意一点,就算不能够告诉他我是怎么了,至少也要让他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我努力把手伸到石板旁边,想要使劲敲击,但是我的手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石板,根本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垂落下去。
脑子里的意识渐渐模糊,体也越来越不受控制,我感觉到因为缺氧和麻痹,我的体在无意识的抽搐,说不定我就快大小便失了。
一会儿要是我的心脏被麻痹了,就是神仙也救不活我了吧。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去思考问题,尽管这是徒劳,但是我还是尽力的在拖延时间,拖延我晕过去的时间,也许多一秒钟,我就会想到一个拯救自己的办法,或者说能够被别人拯救。
但是渐渐的,我睁不开眼睛了。眼睛一闭上,想要清醒就很困难。
我感觉自己在慢慢的跌进一个黑暗的梦境里去,我明白自己正在进入一种就像是睡眠的状态,我却控制不住自己不要睡去。
在完全陷入那个无知无觉的状态之前,我的手好像是自己有了意识一般,努力的往背包那边伸过去。
我隐约觉得我好像是摸到了一个什么小小的东西握在手里,但是我想不起来是摸到了什么。我眼前的世界一下就不见了,我好像漂浮到了一个虚无的世界里。
我知道自己是失去了意识,一种明知道自己不清醒的清醒,我无法形容这个状态。我深深明白,如果我还不从这个世界里脱离出来,我就要永永远远的死去了。
我努力的抗争着,迷迷糊糊中,好像也知道自己的脖子被什么掐住了,我快呼吸不过来了,但是就是无法清醒过来,甚至在忘记自己的脖子是被什么掐住了,什么都忘记了。
突然,也就是一瞬间,我感觉到了光亮,感觉到了呼吸变得顺畅,脑子里麻木的感觉在退去,体也渐渐有了知觉。
我睁开眼睛,看到我的右手拿着一个芝宝的打火机,火光像一盏灯,正在微微跳动,我感觉到打火机已经被烧得发烫。
我先用手摸了一下脖子,确定那些头发丝已经不见了,才缓缓侧过子去寻找那个缝隙。
果然,我的背包已经没有压在那个缝隙上,而缝隙那里还留着明显的水渍。我再次将背包移过去,压在了缝隙上。
打火机已经烫得拿不住了,我才松开了手,让我的世界再次陷入黑暗中。
我想了想,刚才应该是我在快晕过去之前,在背包里摸出了这个打火机打着了。而那个头发丝大概比较怕火,所以松开我缩回缝隙里面去了。我重新获得氧气,才慢慢苏醒了过来。
我无法想象我刚才要是没有摸到打火机,现在将是什么景象。大概是我已经死的硬邦邦的了。
难以想象人的自救能力是多么的强大,在那种况下,我居然会无意识的去拿打火机救自己,我当时都已经失去了全部力气了。
我再次把手伸到缝隙那边去摸了摸,确定那个地方现在什么都没有,我才放心的把手缩了回来。
只是现在这石椁里面的空气已经很浑浊了,我估计大半的氧气都是被我点着的打火机消耗掉的。
猴子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发出声音了,这不太像是他的作风,我有些担心他,准备叫他一声,把头发的事告诉他,我怕他也会遇到这种况,最好是让他先提防着。
不过我还没说话,猴子就叫了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