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没有说话,估计我这一说,他们才想通了这一层,脸上都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现在担心的就是我们没办法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开关以后要把棺材又盖上,他们到底看到了。”我说,“越是不知道的东西,越是危险的。”
“那怎么办?”冷雨问,“我们不可能就这么打道回府吧。”
我用手电四处照了照,再次确定了一下这里除了棺椁和那些油灯以外,都是空荡荡的,除了我们过来的那条甬道,并没有别的出路,也不像是有机关的样子。
如果我们就这样打道回府肯定是不可能的,千辛万苦从上面走下来,甚至还让一个队友失去了生命,就这样放弃谁都不会甘心。
但是如果就这样贸然打开棺椁,我心里又有些不安。虽说肯定不会有猴子说的那样,西王母复活或者说尸变什么的,棺椁里面却一定有什么问题,不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开还是不开?这是个问题。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我,这种时候他们也没办法决定。我问他们,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我觉得压力有点大,如果有人表态的话,我们还可以像原来一样举手表决。偏偏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办。所以要让我来为他们做这个决定,我感觉有点压力。
不过其实从他们的表现来看,他们不做表决那就是心里还是有想要开棺的想法的。不然可以直觉拒绝开棺。
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那只青鸟突然把头靠在了我的手上蹭了几下,它的毛很光滑和很柔软,美中不足的是,它并不是温暖的,而是冷冰冰的,大概是这种动物的特性吧。
我正想抬手摸摸它的时候,它却突然又把头昂了起来,两步走到棺椁面前,又把头贴在棺椁上蹭了蹭,再回过头来看我。
它的眼神很悲伤,又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估计它是看懂了这群人都是以我为中心的,只有我下令开棺大家才敢动,所以故意对我使苦肉计了。
“这东西很聪明啊。”猴子说。
”我感觉这东西有点不对劲。”我说,“它会不会有什么目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就是这只青鸟把那些盗墓贼都带到了这个地方,然后那些盗墓贼就凭空消失了。
不过这只是一种突然之间的幻想而已,我自然不能对大家讲,但是这种幻想却坚定了我想要开棺的念头。因为就我本人来说,我是很想开棺的,但是因为我是大家的领队,所以必须要负责,在选择开棺与否的事情上,肯定要进行考虑。
现在,这个鸟就是一种契机。本来大家心中都有想要开棺的念头,但是又不敢讲出来。这鸟却做了这样的动作,导致大家现在心里都痒痒的,很想开棺看看。
一不做二不休,我立刻叫大家把折叠铲都架好了,我数一二三,我们就把棺盖往上抬起来一点,然后让叶知秋把事先准备好的小滑轮塞到棺盖与棺身之间的缝隙里。
依靠这个小滑轮,我们一下就把这如同半间小房间大的棺椁盖子一下推翻在地上。露出里面的又一层石椁来。
“有这现代化的东西就是方便。”猴子道,“咱们在秦岭为了开棺,费了多少劲啊。当时要是有这小滑轮,那还不轻轻松松。那棺材才多大啊。”
“你自己看看这盖子掉在地上是个什么动静,你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轻轻松松把它盖上去吗?”我对猴子说。
“不能,不能。”猴子笑着一边摸着后脑勺,一边看那棺盖。
我也回头去看那落在地上的棺盖,突然发现旁边的地上有一个很深的凹槽,好像是什么东西压过的一样,我连忙让大家都让开,我打着手电蹲下去看了看。
这个凹槽是四四方方的,大概有两米长,七八十厘米宽。不过并不是那么规整,好像一个方正的重物放在这地上之后,又被人晃动了几下留下的痕迹。难道说这就是里面的棺木的大小?
我看了看这棺椁,感觉这棺木是凹痕这个大小的话,好像刚刚合适。但是,棺木应该是安葬的时候在这里放了一下而已,怎么会留下这么深的凹槽?
我让大家散看,看看四周的地上还有没有别的什么痕迹,但是结果是什么都没有,这个凹痕又成了我心中一个解不开的疙瘩。
“这是怎么回事?”猴子问。
我没说话,我决定不去想这个东西,只一心开棺,到时候也许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了。
我们又按照之前的办法,把这一层露出来的石椁打开了,这层石椁要小一些,上面也是有被打开过的痕迹。石椁里面出现的就不是石椁了,而是一种黑色木椁。随着木椁的出现,一股干墨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难道说这木椁的黑色是涂的墨水?凑上去仔细看了看,发现这黑色根本就不像是涂上去,这就是木头本身的颜色,不过这种木头我从未见过。
我伸手摸了摸,这木头摸上去非常坚实,密度应该很大,看来也不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