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面说着,一面朝前走。那青鸟在前面领路,还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看我,好像是它也在听我们说话一样。
这样说着走着,不一会儿我们就出了甬道,进入了一个比较宽敞的地方,这个地方一进去,我就明白我们是进了地宫了,因为这里一进去就能看到一个巨大的灰色棺椁,就这么直楞楞的放在一片空地中间。
不过由于这里实在是太大了,那棺椁放在这里实际上显得有些小,一种孤零零的感觉,非常凄凉,也很瘆人。
我用手电四处照了照,发现这里除了一些油灯和那个巨大的棺椁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只青鸟径直朝着棺椁走了过去,所以我们也都跟在它后面,不知道它要搞什么鬼。
反正这里只有那个棺椁,我们只能往那里走。
我有些不明白的是,这甬道那头的祭祀台、木乃伊、包括石门都做的那么反复宏伟,这里面怎么偏偏是一副这种样子,这就是西王母的棺椁吗?为什么是一副匆忙之中安葬的样子,连陪葬都没有。
难道说好东西都在棺椁里了,还是说当时这陵墓在修建还没竣工,西王母就一命呜呼了,只好匆匆安葬?
怀着满腔的疑惑,我们跟随着青鸟走到了棺椁旁边。
青鸟一到棺椁边上,就停了下来,把头贴到棺椁上,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蹭了好几下,才回过头来看我们。看来它是想让我们开棺。
“嘿,看来它和我们是一路人。”猴子说,“它好像比我们还想要开棺呢。我估计它要是有手有脚的,早就自己把这棺开了。是吧?”
那青鸟“呼呼”的叫了两声,好像在回答猴子。
靠近了才发现,这棺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几乎有一间房子那么大,这里面不知道套了几层椁几层棺。看目前的样子,最少有五层,这棺不好开,得累死人。
“大家是歇一会儿还是现在就干活?”我用手敲了敲石椁,转头问道。
“不歇了,不歇了,咱们干吧!”张真人两眼冒着精光,直勾勾的盯着棺椁,恨不得能把它吃下去一般。
冷雨他们几个是第一次见到棺椁,就别提那个兴奋的劲儿了。冷雨围着棺椁转了好几圈,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庄周和叶知秋也兴奋的上蹿下跳的,不停的伸手去摸那棺椁。
叶知秋摸着摸着就哭了,两眼挂着泪,直抽鼻子。问她怎么了,说是peter要是没死,能够走到这里,也能看到真正的棺椁长什么样子了。
说了一句,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peter命不好,好好一个人出来就回不去了,他都还没走到地方,没进过地宫,没见过这样的棺椁。他要是坚持走到那个泉水那里也行啊,什么伤都治好了。”叶知秋边哭边说,“我们都是一起出来的,为什么他就死了。”
哭着哭着,还用手去打庄周,又去打冷雨。我看她整个脸都憋得通红,好像要晕过去了一样,就去抱住了她。
她在我怀里还在不停的动手动脚的,哭得要晕过去。我明白她实际上是忍了很久了,从一开始就是在忍着的,她本身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释怀peter的死,连我都还没有释怀。
现在叶知秋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小女孩,痛失了自己最好的同伴,最好的朋友。
是的,她在我心里就是一个小女孩,一个敢爱敢恨,重情重义,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上心思很细腻的女孩。
这会儿看着她哭,我感觉好像是自己心爱的妹妹受了伤害一样,心里也很难受。再加上一想到peter的死,实际上我要负很大责任,心里也觉得堵得慌。
本来一直在开玩笑的张真人,还有和那只青鸟卿卿我我的猴子都突然没了声音。我回头一看,庄周和冷雨的眼圈都是红红的,猴子和张真人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只有那青鸟不知所以的在旁边摇头晃脑的蹭着棺椁,好像里面装着它心爱的人一样。
我明白实际上peter死亡这件事情,大家都没有在心理上完全接受。虽说表面上看起来大家是好了,内心里却反反复复的在为这件事情难过伤心。
现在叶知秋再提起来,所有人都掩盖不了那种伤心了,氛围一时变得悲伤起来。
好在叶知秋哭了一会儿,突然擦了擦眼睛道:“对不起,我影响到大家的情绪了,我就是看到这棺椁,一时间忍不住。大家都这么开心,都是第一次见到,但是peter他却没有机会见到这些。”
“我明白。”我伸手摸了摸叶知秋的头,她像小猫一样温顺的抬眼看了看我,“我们都没有忘记他,但是我们需要把他藏在心里。”
叶知秋点了点头,完全止住了哭泣。
“好了,我们现在开始干活儿吧。”我说,“我们一定要好好的,替peter去见他没有见过的。”
我指挥着大家把折叠铲拿出来,开始开棺。
我和猴子现在算是比较有开棺经验的了,张真人虽说平时说话做事看起来不太靠谱,但是他在开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