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说着,出了酒店,一边安慰心情郁闷的钟锦亮,一边漫无目的的走着,一直走出了很远,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路边摊,烧烤、啤酒,小炒菜,摊位旁边坐了不少人,那饭菜的香味飘散开来,让人食指大动。
几个人都是穷苦出身,也没有什么太高的档次,这路边摊一点儿也不嫌弃,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招呼老板过来,拿来菜单,点了一桌子酒菜,几个人就开始大吃大喝了起来。
钟锦亮心情不太好,自然是因为陈雨的事情,所以喝了不少酒,众人也都陪着他喝。
一开始是啤酒,觉得寡淡无味,然后钟锦亮便从折扇之中取出来了几瓶白酒,让几个人陪着他一起喝。
这一顿饭吃了很久,也不知道吃了多长时间,反正是那路边摊四周的人都走了,就还剩下葛羽他们这一桌。
那老板都困的不行,坐在马扎上不停的打着瞌睡。
后来,钟锦亮喝大了,嘴里便开始唠唠叨叨的说起了胡话,一会儿喊着陈雨的名字,一会儿说自己是个废物,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云云……
葛羽他们也喝的有点儿多,尤其是葛羽,自然也有些触景生情,想起了杨帆。
自从上一次从杨帆家里回来,葛羽就再也没有跟杨帆联系过,现在也不知道她过的如何,葛羽很多时候都会想她,甚至于有许多次都有跑到鲁东去找杨帆的冲动,可是每一次决定要去的时候,都会冷静下来,然后在想去了又如何,反正也见不到人,即便是见到了,由于杨帆父母的缘故,最后也会弄的不欢而散,杨帆肯定又会掉眼泪。
喝到后来,葛羽也有些喝大了,揽着钟锦亮的肩膀,说道:“亮子,我下山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朋友应该就是你了,那时候,你还是江城大学的一个小保安……我是保安队长……”
“羽哥,我们现在是江城大学的保安……”钟锦亮带着酒意说道。
“哈哈……是啊,我们现在也是保安,可是自从来到江城大学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后来我遇到了杨帆,你遇到了陈雨,我们兄弟俩是同病相怜,我和小帆姐彼此相爱,但是不能够在一起,就是因为我是个修行者的身份……你和陈雨现在看来彼此心中也都是有的,可是陈雨身上却背负了血海深仇,不想连累你,也不想连累我们……我们都是一样的……彼此相爱,却无法相守……”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一句话,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或许这就是我们修行者的命运吧,我们修行之人,窥天道,得天理,夺造化,强己身,比普通人强大很多,甚至寿命也要比普通人能多活几十年,可是你们想过没有……我们得到一些什么,却总会失去一些什么,或许这是特么的命运吧……”
这酒越喝越伤感,就连黎泽剑也是喝的脸色通红,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谁不是呢,我自幼修行,得家传宝剑,神剑追魂,年少成名,名扬天下,可是后来受到龙虎山的追杀,逃亡了十几年,隐姓埋名,苟且于山野之间,即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敢施展出来,甚至被村子里的人欺负,也不敢施展自己的修为,就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再次被龙虎山的人给盯上,现如今已过不惑之年,人生当中最畅意的十多年,都是在苟且的活着……”
黑小色也好像有许多心事,但是黑哥心里苦不说,一个人一杯的喝着闷酒。
喝到后来,几个人都喝的有点儿大了,就算黑小色还清醒一些,直接在桌子上拍了几百块钱,说不用找了。
然后便招呼着葛羽他们回酒店,打算明天一早回到红叶谷薛家药铺,有什么事情大家伙再一起商议。
一群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互相搀扶着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
几个人都喝伤心了,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的往前走,气氛突然又变的沉默起来。
走着走着,黑小色突然很深沉的说了一句话:“如果你遇到了一个人,想对那个人好,就少对那个人好一些,如果你想对那个人不好,就要加倍的对那个人不好,这样两个人就不用那么伤心了。”
这话说的几个人都是一愣,纷纷看向了黑小色。
葛羽虽然喝的有点多,但是脑子还是清醒的,便对黑小色道:“黑哥,你这话说的好有禅理,感觉你好像经历过什么,也受到过感情的伤害一样,不妨说出来给我们听听。”
黑小色却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一切都过去了,就让他烟消云散吧,我们要一切往前看,人不能一直活着过去的阴影里面,走不出来,始终是个麻烦。”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懂不懂?”黑小色又道。
几个人纷纷点头,觉得黑哥突然变成了一个文化人。
都喝的有点儿大,转来转去感觉像是迷路了一样,也不知道到了哪里,路边连个路灯都没有。
这时候,对面突然出现了一个老太太,在垃圾箱旁边翻找着垃圾,他手里还提着一个蛇皮口袋,里面装的鼓鼓囊囊。
那老太太看到迎面走来了几个人,便拖着那蛇皮口袋朝着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