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昂继续四下张望,墙上一卷画轴,他靠上前伸手抠抠捞捞。
嘎嘎!
一面墙忽然缓缓移动起来,墙后出现一个半人高的壁柜。
苏子昂抓起房中一张椅子砸向壁柜,壁柜“啪”的弹开,里面幽光一闪,射出一排弩箭。
“成了。”
苏子昂抢上前,伸出雪宸剑将壁柜中二个箱子和几个乾坤袋扫了出来。
箱子中全是金银珠宝,乾坤袋中全是高阶药丸和灵材,其中便有数百粒玉露丸。
金依蕙道:“你真机灵,如何猜到有这壁柜?”
“多谢金师姐夸奖。”苏子昂哈哈一笑,解释说:“天气寒冷,房中清香明明是玉露丸的香味,却找不到玉露丸在那,那它们藏在那里呢?”
金依蕙心中释然。
苏子昂曾给过她玉露丸,水鸾子可没有玉露丸的配方,如今看来苏子昂的玉露丸一定出自长生门,只是其中曲直她不想多问。
“玉露丸真是好东西,可这玉露丹方在那里呢?”苏子昂翻来翻去,最后一无所获,他道:“金师姐,长生门道法没甚厉害,咱是在这等着他们回来,还是先走?”
“先走吧,这事以后再管。”苏子昂考虑一番,金依蕙不会御剑,不能冒这个险,他说:“金师姐,咱开溜吧。”
金依蕙嘴角一弯:“原来你的东西全是抢来的。”
“世上最快的发财方式是抢,然后是骗,但这二者有风险,赌注是生命,一个不慎,便要道殒。”苏子昂嘿嘿一笑面,拉着金依蕙黑暗中。
外面夜黑,风寒,雪漫天,只有另一只手是温暖的。
......
二日后。
整个江南郡天气放晴,太阳第一次露出了笑脸,城中百姓开始涌上街头。
江南郡城中水多,最大一条河叫胭脂河,胭脂河中间地段叫胭脂巷,巷中青楼林立,也是城中最繁华之地。
咣咣!
一阵清脆锣声在脂胭巷中心响起。
雪后初晴,阳光艳丽,一片粉头黛首从青楼窗中探出查看,然后莺声燕语:“姐妹们,下面来耍把戏的了......”
雪地中竖起一个旗杆,上挂一个布幡,中间绣一个斗大“云”字。
旗杆下。
一名青年人双手使刀,足下如蝴蝶穿花般围场疾走,手中刀光如雪,从远处看,只见一座刀山在移动。
“好。”
“好.......”
在一片叫好声中,四周迅速围上一群人,只见场中青年啪一个二起脚,收刀而立,面不改色,气不长喘。
一个年青女子上前一抱拳,脆声叫道:“云家班初来江南宝地,给老少乡亲耍把刀,甩套鞭,演个把戏。若演的好,大家扔两个大钱吃饭,若演的不好,只博大家一笑。”
场中顿时响起一片嘈杂声,催促云家班快演。
“小女子云夏,给大家甩套鞭。”云夏一声清喝,手一抖,一支九节鞭甩出,坚立如棍,在空中不倒。
“好,这叫鞭立不断劲。”有懂鞭的在人群中喝采。
云夏抖擞精神,长鞭飞舞,劈、撩、扫、缠、抽一板一眼,偶尔出个十字披红,舞花盘龙,最后一抖手,收鞭而立,仍是面不改色。
“父老乡亲们,今儿天寒,我姐姐直接给大伙儿表演个绝活戏法,神仙开花。”说着,云夏一招手,二名青年男子摆出来一个樟木箱子,随后她叫道:“姐,看你的了。”
一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走出,她腰如杨柳,略一抱拳,道:“小女子云英献丑了。”
“等等......”一阵嘈杂吆喝声中,七名黑袍家丁模样的男子呼哧呼哧跑来,钻进人群中骈指大骂:“不长眼的东西,谁让你们在这吵吵了?”
“把公子爷的好梦都吵醒了,知道嘛?”
“说,你们谁是头儿?”
“快站出来。”
家丁个个人高马大,身上的黑色棉布长袍竟以土浣布制成,人们对他们似乎甚是熟悉,如避瘟神般走了个精光。
云英眉头一皱,上前施礼,道:“小女子云英乃云家班班主,不知各位大哥有何见教?”
“谁是你家大哥,我有这么老么?”为首家丁一脸嫌弃,说:“少套交情,收拾收拾摊子给爷滚。”
他恶目一扫,见场中百姓早走了个精光,只有一对男女仍站在场中没走,只不过人人披身羃篱,看不清面孔,凭感觉似在看着他。
“你瞅啥?”
“不服?”
“滚。”
话音刚落,家丁立刻自己先滚了出去,一路惨叫着滚走,趴在地上大叫:“我腿折了,快报官啊。”
其余六名家丁有些发愣,他们纷纷喝问:“游管家,谁打的你?”
“我他娘的没看清谁打的我,你们先替我报仇啊。”
云英大皱眉头,她习武多年,目光敏锐,曾看到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