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光影一暗,一个令梁天佑心惊胆颤的声音响起:“有坑就跳的蠢东西,谁派你来的?”
梁天佑应声蹿起来,见苏子昂站在一块岩石上看着他,风拂白袍,皎皎出尘。
“说出背后主使,苏某给你个痛快死法。”
“敢和梁爷爷这般说话的人,都死的比较惨。”梁天佑双眼浑浊血红,瞳孔僵硬吊诡,象一条濒死的蛇,猛然向两株水仙桃扑去,他急需水份补充气力。
一股水箭贴地飞来,将水仙桃击的粉碎,打没了他的希望。
“你重伤在前,没有灵药疗伤,一路被棘条浑身拉伤,失血过多,眼下武力至多凝元后期水准。”苏子昂并不着急动手,慢慢分析:“眼下方圆百里内,处处是太华派的人,跪地受缚吧。”
“你去死!”梁天佑拼尽残力,一拳击出,拳力仍是虎虎生风。
苏子昂一个大弓步,一模一样的使出金鹰武修秘籍,手臂上铁褐色一闪,拳力磅礴,以拳对拳。
砰!
梁天佑应拳远远飞出,在半空中喷出一口浓血,跌在地上一动不动。
蓦然。
半空气波剧烈紊乱,一只手掌破空探出,向苏子昂当头抓去,一掌遮天,将苏子昂四方空间封闭,力道磅礴,正是化神气息。
苏子昂处变不惊,一抬手,掌上青芒璀璨闪烁,快速幻化成一柄青藤木盾,放在胸前一挡,“嘭”一声沙土飞扬,场中犹如刮过一阵飓风。
一名银袍中年人从虚空中一步遁出,脸带愕然,问:“你早有防备?”
“浩然双儒前辈出则成双,另一位出来吧。”苏子昂不卑不亢,手掐法诀,目光中充满戒备。
光影一闪,一名银袍妇人从虚空中一步遁出,她面目俏丽,鬓角插着一支玛瑙古簪,笑容迷人。
“苏子昂,将紫木塔交出来,跟我们走一趟洛都吧。”
“哎呀对不住,两位前辈来晚一步,今春太冷,秀水峰没木柴取暖,晚辈自做主张将紫木塔烧了取暖。”苏子昂呵呵一笑,道:“可否容晚辈回山去灰烬中找一找,也许还能剩个塔角啥的。”
“小辈牙尖嘴滑,莫非认为倚仗金真人撑腰,我夫妇真不敢收拾你?”银袍妇人脸一绷,厉声喝斥。
“别急,别急。”苏子昂连连拱手,道:“晚辈早猜想两位前辈一直掂记着我,已禀请掌教真人在太华殿沏好碧雪茶,请两位前辈移步品茶。”
银袍妇人一愣,道:“你早知我俩要来?”
“正是,前辈可知天下谁最掂记晚辈。”
“嗯?”
“当然是债主啊,天下最掂记晚辈的,第一是弥勒佛,第二便是两位前辈。”
“又在胡扯,拿下你再说。”银袍妇人掐诀一挑,一份银色纱巾从掌中飞出,迎风招展,银丝万千,一股恐怖威压向苏子昂四面合围。
苏子昂又一次抛出青藤木盾,口中大叫:“师伯,师尊快出手,弟子挡不住了。”
轰隆一声!
地面一晃,一片青棘蓦然窜天而起,如一条条碗口粗细的妖蟒,交叉如练,迎着银色光芒扑去。
“嘭”一声罡风震荡,场中沙走石飞。
银光幻化成一条纱巾飞回银袍妇人掌中,青棘昂天而立,煞气滔滔的指向银袍妇人,却未攻击。
“扶桑木?这是木真人的法器,玉娥走!”银袍中年人脸色微变,刚想遁走,眼前光芒蓦然大盛,一道白光匹练般从虚空当头斩落,威势无俦,骄阳失灿。
“卸!”
银袍中年人掐诀一喝,一枝透明朱笔凌空飞起,笔走龙蛇,飘逸飞舞的写出一个大“卸”字,啪一声闷响,从空中斩落的白练光芒一凝,现出一柄白玉般透明灵剑。
水鸾子从虚空中一步遁出,召回素水剑。
银袍中年人刚欲说话,气波一动,又有两名青色道袍老者从半空中闪出,身上气息磅礴,全是化神后期修士。
“太华派果然化神遍地走,我夫妇好大的面子,竟劳四位道友迎接。”紫袍中年人一脸苦涩。
“两位道友上次在洛都将本派两名弟子掳走,扔进紫木塔中祭练多日。”木桑子声音不高,徐徐说道:“今天又来太华山炫耀武力,若不隆重招待一番,传出去太华派颜面何存?”
紫袍中年人目光扫过苏子昂,忽然问:“本儒至今百思不解,以两位小道友当日的凝元修为,以何术遁出紫木塔?”
“承蒙浩然前辈照顾,当日你未曾收走晚辈乾坤袋,袋中有一粒晚辈师尊炼制的解毒丸。”苏子昂一脸忠厚,解释说:“晚辈这才捡了个大便宜,侥幸脱身。”
“不对,紫木塔中不是毒气,你骗人?”紫袍妇人一脸不信。
紫袍中年人微微一笑,说:“苏子昂,你一脸忠厚老实,嘴中却没一句真话,下次再落到本儒手中,可没上次那般好运气了。”
“浩然前辈。”苏子昂搔搔头,说:“晚辈的师尊和三位师伯全在这儿,你说这种大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