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随砍断了琴弦,吴梦泽的天幻仙音再也无法施展。
罗裳一挥落魄剑,一片森森鬼气向吴梦泽罩过去。水生的巨尾也再次狠狠的抽向吴梦泽。这一切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吴梦泽还没从琴弦被砍断这件事上缓过神来,二人的攻击就到了身前。
陈随原本只想教训吴梦泽一下,但是眼下这情形,吴梦泽似乎要受伤,于是大喊一声停手。
可是水生和罗裳出手太快,就算是听清了陈随的喊声,也来不及收招了。
吴梦泽也吓得脸色大变,匆忙中用七弦琴挡了一下,然后身形爆退,但还是被巨蛟的尾巴在左腿上扫了一下,一股剧痛传来,再也忍受不住,哎呀一声跌落在地。
那头巨大的仙鹤见主人倒地,急得大叫,飞过来护在吴梦泽的身前。眼睛死死的盯着巨蛟。
水生恢复人形,道:“你这扁毛畜生,你主人都躺地上了,你还有什么不服的?”
仙鹤虽是灵兽,奈何只是开了灵智,还不会化形,虽然听的懂人话,可惜不能回嘴,只能用高叫来表达不满。
吴梦泽叫道:“好了,不要叫了,吵死人。你虽然和那条畜生是天敌,现在也不是对手,等将来你化形之后再去找他麻烦吧。”
仙鹤果然不叫了,低下头不断在吴梦泽身上摩擦。
水生怒道:“你骂谁呢?”
吴梦泽道:“你本来就是恶蛟成精,不就是畜生吗?”
水生怒极,举剑就要刺她。陈随上前拦住,对吴梦泽道:“打伤了师叔你,晚辈有些抱歉。但是今日之事不怨我。一是师叔你咄咄逼人,二是和仙鹤背上这个林采菊脱离不了关系。明日我还要见萧溶前辈,今日之事师叔若不肯罢休,等我见过萧溶前辈,尽管来找我,我接着就是。”
吴梦泽咬牙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把责任推脱的一干二净。幻音坊谁不知道你在雍州假意勾引林师侄,后来又找借口弃她而去,今日你把责任推到她身上,不觉得太无耻吗?”
陈随怒道:“一派胡言!我什么时候在雍州见过她?又什么时候勾引过她了?你们谁见过?又有什么证据?”
吴梦泽道:“哪个女孩会用自己的清白开玩笑?你要是个男人,做过的事情就要担当。今日我若不是及时赶来,林师侄又要给你占了便宜去。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傻?明知道你是个登徒浪子,还要和你卿卿我我,痛过一次也不长记性。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罗裳道:“你这老女人眼瞎了吗?哪里看见随哥哥和这个贱女人卿卿我我了?明明是那个戴面具的人把她带来的,是我们救了她好不好,你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骂,简直是眼瞎心也瞎。再说随哥哥在雍州时,时时刻刻都和我在一起,什么时候见过这个贱女人?当时和随哥哥在一起的可不止我一人,多个门派的弟子都在场,证人要多少有多少。你们幻音坊的弟子要想找男人大可光明正大的去找,何必这么鬼鬼祟祟的给人泼脏水?再说了,就凭这个贱女人平平无奇的容貌我随哥哥会看上她?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林采菊一直趴在仙鹤背上,一动不动,听到罗裳一口一个贱女人的骂她,再也装不下去了,睁眼对吴梦泽说道:“二师伯,这个女人是圣鬼教的罗裳妖女?在雍州的时候,就是她把陈随抓了去。现在又不知用什么办法迷惑住他。”
吴梦泽怒道:“原来是圣鬼教的妖女,我说你那把剑怎么鬼气森森。你居然有胆子到我幻音坊来。”
罗裳笑道:“幻音坊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还不是打不过我们?“
今日输在陈随他们三个手中,吴梦泽已经颜面扫地,也不想多说废话,忍着痛飞身跃上鹤背就要飞走。
陈随扬声道:“这就要走了么?这个林采菊三番四次的坏我名头,今日既然遇到,必须给我说个清楚。”
吴梦泽一拍鹤背,仙鹤飞天而起,在半空中说道:“你不是要见宗主吗?明天我就在宗门内等你来,有什么话当着宗主的面说吧。”
仙鹤翅膀扇动,向山顶飞去。罗裳道:“看见没,这个老女人打不过就跑,幻音坊的人品太差了,看来总躲在山上不见男人,会把这些女人都闷成疯子。”
水生道:“别忘了你也是女人。”
罗裳道:“我能和她们一样吗,只要我喜欢,绝对光明正大的表白。”
水生道:“是啊,你比她们脸皮更厚,死缠烂打,绝不退缩。”
罗裳笑道:“你说的对,我就是要死缠着随哥哥。”
陈随看着吴梦泽离开的方向,道:“你们两个先别闹了。我总觉得今天的事有些不对劲。把林采菊带来此处的那个面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的功力不在吴梦泽之下,但是却没打几招就匆匆离去,看情形倒像是和林采菊串通一气来陷害我,好让吴梦泽正好看到,但是她怎么知道我会上前查看她的伤情。”
水生道:“所以你要长记性,别看到女人就凑上去。”
罗裳嗤的一声笑出来。
陈随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