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裕森听到李思明,王大胆指鹿为马的话,一脸冷笑,反唇相讥,骂道:“他们是再教育的对象,在他们来村子里,我们都知道,不需要你在这里唧唧歪歪。在年前,苗支书跟我们商议让那几个再教育的人搬进龙王庙之后,就任命我和赵同志对其进行再思想教育。我和小赵同志每天读红宝书,教他们背诵红宝书,他们已经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写了很多思想报告,这些苗支书等几个村干部都知道,村民们也知道。同时,几个老人也能每天完成劳动任务,像孙浩然利用所学,每天采集炮制药材换到的钱和票,都远远高于我们村子里的人,因此这几人已经达到了我们对他们再教育的目的。你什么都不清楚,就冲出来大吼大叫,算什么东西啊!对已经改正的再教育老人喊打喊杀的,就凭你这个思想不正,半夜爬女知青墙头的不负责任,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前会计?还是你这个干不好治安工作的前治保主任啊?”
华裕森的一番话,义正辞严,有理有据,不管是从政策,文件上大站得住脚,而且也得到七桥村村民的认可。
村民们听了华裕森的话,结合这段时间,这些人表现,的确如此,不管是思想上的的改造,还是身体上的改造,这几个人都做得很好。王大胆,李思明两个行为不端的人,凭什么对人家指手画脚,喊打喊杀的?
再说了,即使有问题,王大胆,李思明可以跟村委反应,然后村委会调查,然后再做处罚,也不是他们就能私下就动手的,明摆着没事找事,欺负人!
华裕森明白王大胆,李思明的目的,故意折磨几个老人家,完成上面的任务。
苗支书从华裕森的话里,找到了对付王大胆,李思明的好几个线索,眉头紧锁,气氛异常,然后严肃地看向王大胆,李思明说道:“你们有问题,可以直接上报村委,我们的伟大领袖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这样胡乱对人进行攻击,即使他们是再教育对象,也不可能任由你们处置。正如华同志说的,村委之前已经把对那几个再教育的思想改造,劳动改造已经交给华同志,赵同志,他们做得很好。这是经过我们村委认可的。你们此时的举动,已经破坏了我们村委的决议,也是对这些已经取得改造成效的再教育人员摧残,折磨。”
吴大柱见苗支书给这件事情定了基调,作为苗支书的亲信,自然不能干看着,上前叫了几个人牢牢按住王大胆,李思明说道:“你们这些破坏改造,破坏村里和谐,破坏春耕进度的坏分子。村委必须发动村民,进行集体表决,对这样的坏分子进行惩治,不能轻饶。”
董三树在边上附和,说道:“对,村委的决定,一直是村民们的意愿,而这几个再教育的人,也得到了教育,村子里也增加了收入,对再教育的人,对村子,对村民都有好处。王大胆,李思明,你们为了一己之私,居然公然跟村委,村民以及上面的文件作对,作为村干部,对你的行为表示非常不满。”
董三树和吴大柱虽然做村干部时间不长,但没少研究怎么当村干部。他们并没有机会跟外面的干部学习,所以模仿苗支书,李桂花的言谈举止,因此在处理村里事物之时,也能说得条条是道,很有道理。
李思明一听这董三树的话,气得心口憋了一口老血,反驳说道:“我们是七桥村的村民,我们的所作所为也是为了七桥村好,你们这样偏袒这些再教育的人,是不是跟这些老东西有关系呢?是在包庇他们吗?说不定还收了人家的东西呢!”
李思明混淆视听,把村民的注意力往其他问题上转移。
赵暖月挤到前面,鄙夷地看向李思明,骂道:“你不要以为你被关进牛棚里,就把所有曾经在牛棚里再教育的人都当做像你一样的坏人。你口口声声说要对他们进行再教育,敢问他们做错了哪点,让你们以为他们做得不好,做得不对?如果你说不出来,我们也检举你污蔑人。”
李思明看到赵暖月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对上那双眼睛,并不敢直视,而是选择看向别处,强词夺理说道:“你看看,那个老婆子,一天就捆了不到吴氏捆的草。干活不认真,我看到了,自然要说她,要教育她。”
现在大家的目光,看向了昏迷在路边的钱老夫人,钱老爷子一脸了无生气的脸,充满绝望。
孙浩然正在给钱老夫人把脉,掐人中,尽力救治。其实本来早就可以醒来了,但孙浩然故意不让钱老夫人醒来。不仅仅是为了让钱老夫人不被外界惊吓,也是为了提供王大胆,李思明欺负人的罪证。
一个老人家,被王大胆,李思明逼得晕倒了,自然会引起村民的同情。
顾青玉冷笑,然后指着王大胆的鼻子骂道:“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那钱家嫂子今天捆了多少!乡亲们,我们是犯了错误,但俺们已经在红宝书和村委的教育之下,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仅仅思想上已经得到改进,身体上也不断地通过劳动改造。我们每个人都在认真的干活,乡亲们的眼睛才是雪亮的,大家跟我来看看,咱们数数里面有多少捆草!”
顾青玉说完,走在前面。
村民们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