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喽,完喽……我的梦想就这么破灭了,人生一片苍白,和咸鱼有什么两样啊!”
罗锋眼神涣散,喃喃自语,一屁股颓坐回了椅子上,整个人好像被抽空了骨头,失魂落魄摊在那里。
眼看着一个有志青年就这么颓废成咸鱼,酒剑仙也有几分过意不去,毕竟白喝了他不少酒,但却抿着嘴唇不肯松口,看起来这“仙缘”二字极为重要,仙人也不敢乱沾惹因果。
想了想,酒剑仙好心劝道:“罗掌柜,无缘修仙也不至于颓丧至此呀,人生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做,就如贫道,立誓尝遍天下美酒,也是个不错的追求。”
“唉……”罗锋深深地叹口气:“老天夺走了我的梦想,抽空了我的灵魂,只给我留下了一副好看的皮囊……不胜悲乎!但人生再艰难,也只能咬牙活下去,必须给自己找一个活着的理由了。”
酒剑仙缓缓点头,对罗锋印象有些改观,觉着这人倒也识得缘法,认得清宿命,并没纠缠不清。
“罗掌柜将来打算做些什么,老道力所能及的话,可以帮衬一二。”
因为之前罗锋信口胡说什么招兵买马,举旗造反,酒剑仙也有几分担忧,怕拒绝了他修仙的请求,反倒无端在人间引发一场兵祸,不由得开口细问,说是帮忙,其实还是试探。
大宋气数未尽,这罗富少想要造反也只是水中捞月,必然会失败,但却要牵连无数无辜百姓家破人亡,兵灾过后赤地千里,可就造了大孽。
“还能做什么?”罗锋苦笑道:“当皇帝也没什么意思……乐善好施、修桥补路都是无用功……晚辈也就能自娱自乐,拖着这百无一用之身混过一辈子啦。”
酒剑仙松了口气,听这意思,罗富少这是要花钱败家享乐,当个人畜无害的纨绔膏肓。
当纨绔虽然对世间没什么益处,却也没什么害处,如此一来酒剑仙就不沾惹因果了,顿时放下心来。
罗锋讪讪说道:“刚才道长之言倒是提醒了晚辈,我可以效仿道长,给自己找个爱好打发时间。”
“如此甚好,那就喝酒怎么样?咱们就做个酒友,得空了可以一起小酌?”
酒剑仙舔舔嘴唇,笑问道,看来白漂了罗锋一次他还没喝够,寻思着将来再跑来占罗锋的便宜,蹭他酒喝。
罗锋摆摆手道:“道长是仙人,可以千杯不醉,晚辈是凡人,喝多了伤身,可学不了道长酒中仙人的嗜好,晚辈选定的爱好和道长的爱好略有不同,却也颇为相似。”
酒剑仙略有些失望,心中生出几分疑惑,忍不住问道:“罗掌柜选定的爱好是什么?喝茶?”
“喝茶有什么意思,淡出个鸟来!”
罗锋不屑地摇头道:“自古酒色不分家,前辈乃是酒中仙人,晚辈就效仿前辈做个色中恶鬼吧。道长痛饮千杯不醉,罗某就来个夜御千女不倒,道长立誓尝遍天下美酒,罗某就立誓睡遍天下美人……你说咱们俩的爱好是不是很相似?”
酒剑仙闻言脸一黑,骂道:“相似个屁!老道的嗜好是雅事,你那叫什么嗜好?俗不可耐,简直道德败坏!”
罗锋一脸诧异,愕然道:“道长这话怎么说的,敢情只许仙人酗酒,不许凡人泡妞了?我这嗜好怎么就不是雅事了,子曰:‘食色性也’,诗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朝的文人雅客,不也都喜欢往教坊青楼里钻?有奉旨填词柳三变,有山抹微云秦学士,你个老道喝了大半辈子酒,可做出过几首雅诗?”
酒剑仙气得胡子发抖,耐着性子斥道:“老道饮酒不妨他人,可你好色却要坏人清白,玩弄感情,伤害无数无辜女子,留下不知多少孽缘!”
“道长,你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呀!”
罗锋一脸委屈道:“有道是‘君子好色,娶之有道’,罗某人向来是个怜花惜香之人,又怎么会不负责任,行那禽兽之举?罗某好色,乃是发于心,止于礼,每一个都付出真心!还要给自己定下规矩,一不招惹有夫之妇,二不以钱势逼人就范,三是泡到之后就娶回家中好好疼爱,一视同仁,雨露均沾。本朝纳妾又不违律,我罗家富可敌国,还养不起几万小妾不成?”
酒剑仙听得脑仁生疼,很不想和他谈论这三俗无比的话题,却又担心放任他祸害天下女子会造孽,只能皱眉问道:“老道看到那好酒,可以赖在酒家门口求来喝,你看上美人又怎么弄上手?还不是威逼利诱!”
“道长乃是出家人,不近女色,这就不懂了吧!”
罗锋凑上前去,低声道:“本朝阳谷县紫石街有位善于牵线搭桥的媒婆王婆,那王婆大字不识一箩筐,却总结出一套招引女子的绝世妙计,叫做‘捱光’之计,要行此计策,必须五事俱全,这五事便是‘潘驴邓小闲’。”
罗锋摆出个小鲜肉亮相的姿势,指着自己小帅的面孔道:“‘潘’便是貌似潘安,‘驴’就是你懂的,‘邓’便是富比邓通,‘小’就是小意温存懂得哄人,‘闲’就是无需为生活劳碌奔波,有大把时间。罗某不才,样样具备,本来唯一缺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