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陷入了沉默,思考了好一阵,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可笑的!”
佐助就像只刺猬,勃然大怒道。
“我在想,团藏和猿飞配合得如此默契,会不会他们年轻的时候,也想我们这样,团藏曾对猿飞说过类似的话?”
鸣人苦笑着说道:“年轻的时候,他们俩的心思还没那么复杂,也许一个阳光点,另一个阴沉点,但都励志为木叶繁荣的努力。于是二人作了约定,一个做光,一个做影,互为明暗,互相帮衬,共同守护木叶。然而岁月流逝,人心也在改变,失却了少年人的单纯,走进了更加复杂和灰暗的成年人世界,初心不再。”
佐助一愣,不知该如何接鸣人的话,今天的他和将来的他也许真的截然不同,时间能改变一切,很快最初美好的愿景,在时光的消磨下渐渐模糊甚至扭曲,变得面目全非。
“木叶的火之意志,难道一定要这样继承吗?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总是一对儿一对儿出现,一个是光,一个是影,一个好,一个坏……”
鸣人摇头道:“你希望我们走他们的老路,年轻的时候是好朋友,将来一把年纪了就反目成仇吗?佐助,我不希望你做黑暗中的影子为我的光辉形象甘当黑手,我想让你和我一起站在阳光下,我做首相顶多做一任,你可以尝试着竞选下一任,到时我来帮你辅佐你给你助选,以你的外形条件,优势很大哟。”
佐助呆住了,他没想到鸣人竟想让他走到台前,成为忍界的领袖,站在光明中接受万民敬仰。
一对挚友,没道理一个人当几十年火影,另一个只能在阴影下躲藏,友情再深也经不起这种反差巨大的消磨。
真正的朋友,就该互相扶持,共同努力将彼此推上人生巅峰,实现彼此的理想和人生价值。
心中的怨气渐渐消散,佐助只感到包裹着他的阴冷之雾倏然散去,有若拨云见日,云霁天青。
“在我看来,杀了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对于我们来说没什么意义,不过是发泄一番,发泄之后只会更加空虚。对于他们来说,死反而是一种解脱,一种推卸责任,无需真心悔过的逃避行为。”
鸣人缓声道:“我的决断是,将这次调查的结果公布于众,同时公开木叶根部暗部所有秘密档案,让所有的阴暗暴露在阳光下!”
“这……”佐助一时间难以接受:“这样妥当吗?这些肮脏的丑事曝光出来,木叶的名声,民众的看法……”
“民众被蒙蔽,所以才愚痴。”
鸣人道:“团藏和猿飞把木叶村民当傻子一样耍弄和欺瞒,所以木叶民众就成了傻子。我年幼的时候被愚痴民众议论和漠视,宇智波一族因火影命令没出手压制九尾遭到民众非议,就是这个原因。
民主时代,上位者也可以通过操控舆论,蒙蔽民众牟利,但我们作为创始者,却不能开这个先河,尽量在新制度创立之初就做好表率,开创一个公开、公正的舆论环境。”
佐助叹了口气,低下头不做声了。
“猿飞日斩的问题,等到新宪法制定完毕,各项法律完善之后进行公开审理。”
鸣人道:“不过,我估计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他和团藏有勾结,最后的判决结果很可能不是死刑,顶多判处监禁,但以他的年纪,大概要老死在狱中了。佐助,你能接受吗?”
佐助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至于说团藏,他对村子还有点价值。”
鸣人接着道:“如今的忍界,我们最强的敌人早已不是三大忍村了,而是晓组织控制下的雨忍村,我打算去一趟雨忍村,和晓组织的首领佩恩谈一谈,团藏就是进入雨忍村的门票。你如果实在想看着他死,就跟我一起去吧,我估计他死得不会很舒服。”
佐助点了点头道:“我一定会去的!”
……
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的调查结果刊发在了忍界各大媒体报章杂志上,电视台也进行了专题报道,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忍界舆论沸然。
从民间到官方,从普通忍者到各村之影,每个人的反应都不尽相同。
木叶村民就分成了两派,一部分人认为猿飞日斩劳苦功高,如此年纪还要遭此劫难,这完全是木少联盟新一届高层的****,再怎么说,猿飞日斩为木叶村鞠躬尽瘁,庇护村子数十年,晚年不该有此待遇。
另一部分人则反应过来,原来他们竟然被欺瞒了这么久,当年误以为宇智波一族不肯出手压制九尾狐,就怨恨上宇智波一族,在背地里说三道四,现在看来这完全是猿飞日斩的责任,是他下了命令,还封锁消息禁止民众知晓,造成了民众对宇智波一族的误会,最终酿成宇智波灭族惨祸,大大削弱了木叶的实力。
四代目本来不需要死,却因为“杀人诛心”的臆测,就白白给遭猜忌的宇智波一族陪葬了,真相还被隐瞒,遗孤并没得到任何优待,无知村民竟然将英雄之后谣传成了妖狐,火影还不辟谣,不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