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屁股用纸,跟身份有啥关系?平时你们拉屎难道不用纸?”牛素琴翻个白眼问。
“谁用啊,大伙儿都用土坷垃,半截砖,一块八个边,一边用完换一边,这边用完换那边。”老婆子解释。
的确,山沟里穷,孩子买个作业本都难,谁舍得用纸?
牛素琴也不在意,大号解决完毕,女人提上裤子,走出厕所,老婆子又埋怨开了:“城里的女人就是娇气,一天上好几次茅房,一次用半张纸,奶奶的,一年下来,还不养活一喝造纸厂?”
牛素琴也懒得搭理她,任凭她嘟囔。女人转身干活去了。
牛素琴的逃跑计划是下午展开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弄钱,没钱是走不成的。就算逃出大山,也没钱坐汽车,更没钱回到西源。
可老婆子不让她碰钱,老婆子为了防止她逃跑,一天搜身好几回。
鸡下个蛋也赶紧捡起来,所在柜子里。她就怕女人用鸡蛋还钱,偷偷逃跑。
家里的老母猪还没有长成,全是小猪崽子,怎么办呢?牛素琴心里翻腾开了。
那时候也赶上家里没盐了,于是,她准备框个钱买盐去。手摊开,就冲老婆子要钱:“拿钱,家里没盐了,不能做饭,我买盐去。”
起初,老婆子没给,心说:你买盐,不会是逃跑吧?我得偷偷跟着你!
奶奶的,给你钱,给你屁吃吃。
于是,老婆子说:“去吧,小卖铺在村东头,到哪儿可以赊账,村长跟你要钱,就说是我让你来买的,记我的账。”
“哦。”眼瞅着老婆子不给钱,牛素琴只好转身朝村子东头走了。
她在前面走,老婆子就在后面跟,蹑手蹑脚,跟做贼差不多。
一直村子东头,牛素琴才停下脚步,瞧见了,不远处有个小卖铺,里面是买杂货的,平时用的吃的,啥东西也有。
牛素琴三两步飞扑过去,冲里面喊:“有人不?有人不?里面有人不?没人?没人东西我可随便拿了?”
里面的村长吓一跳,赶紧蹦跶出来:“娘隔壁谁家的野小子……诶?这不是小豆子的媳妇吗?你咋来了?”
村长瞧见牛素琴的第一眼就惊呆了,小豆子媳妇的胸真的好鼓,那么大,好像两座小奶山。
身材也好,跟竹竿似得,那小腰一掐,能成两截。
的确,牛素琴这几天过得并不好,整个人受了一圈,身上那些肥肉全都不见了。现在的女人比以前更加苗条了。
村长看呆了,哈喇子跟黄河发大水似得,蹭蹭往下流,眼珠子也好比两根肉钩子,勾得牛素琴浑身不自在、。
他的脑袋接连撞了三下门框,咣咣咣!鼓起三个大包。还好反应及时,不然……他就撞死了。
牛素琴同样惊呆了,她是被吓的,因为村长长得特别丑,脑袋像西瓜,鼻子像葱头,嘴巴像烂柿子,嘴巴一咧,满口黄板牙,好比一口三年没有刷过的破砂锅。
牛素琴就很感叹,这种人咋不去死,竟然窜出来满大街吓唬人。
“老婆子让我来买盐。”反应过来,牛素琴说。
“哦哦,是小豆子的娘是吧?我知道。拿多少盐啊?”村长问。
“这盐多少钱?”牛素琴问。
“三块一袋,十块四袋。”村长说。
“苍天!这么贵?”牛素琴惊呼一声。
按说,山村里穷,东西应该更便宜的,为啥一袋盐比城里的还贵?
“废话,这些盐都是我千辛万苦从外面弄来的,不卖的贵一点咋着赚钱?快说,你到底要多少?”眼瞅着牛素琴只看不买,他还是生气了。
“恩……拿一袋吧。”
“行,三块。”村长说着,门市的柜子哪儿拿出一包盐,递给了牛素琴。
“谢谢,不过我没有钱,我家的老婆子说了,记她的帐,先赊着。”牛素琴说,样子特别尴尬。
“赊着?那哪儿行?我这里从来是概不赊账,有钱必给,不给钱就想买盐?你咋光想好事来?”村长竟然不同意,抬手一挥,牛素琴手里的盐就重新到了他的手里。
“我家的老婆子说可以赊账啊,为啥不让我赊账?”
“你家老婆子说的,又不是我说的,本村长才是小卖铺的主人,赊账不赊账都是我说了算,有钱没?没钱就走人,别耽搁我生意。”村长还挺牛,准备撵人,样子特别在理。
可他的眼睛却时时刻刻在盯着女人的胸。
心说:哎呀,这咋就是小豆子的媳妇啊?为啥不是我媳妇?
唉,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
瞧那小脸白的,多干净?一定是小豆子夜里用唾沫给她洗的,说不定还用舌头擦。为啥不让我用舌头给你擦?只要睡一夜,白拿我多少盐也行啊!
“那好吧,回去我让老婆子来买吧,我身上没钱。”牛素琴说完,转身就要走。
村长赶紧阻拦,抬手拉扯女人的衣服,满脸堆笑说:“大妹子,你看你,我跟你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