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咆哮依旧在奔流,但其实圣剑的光芒只是一个瞬间,因为太过耀眼纯粹,让人身心不由自主产生憧憬,所以才显得无比漫长。
加速的光束一举突破空间桎梏,誓约胜利之剑顾名思义,金色的斩击实为战士们荣耀的结晶,只要贯彻这份信念,金色的光芒便无坚不摧。
理所当然的,杜克所在的位置被奔流的金色宏光吞噬,直至金光消失在天空尽头。
耗力过度,saber双手撑着誓约胜利之剑,尽量维护着骑士的荣耀,凌乱的发丝垂下,已然快要站立不稳。
卫宫切嗣趴在大厦边缘,一只脚离地悬空,重新爬地面后,忍不住心有余悸,只差一点他就和世界说拜拜了。
“赢了!誓约胜利之剑是a级别的对城宝具,正面命中,就算是beerker也没有存活下去的可能”卫宫切嗣这般想着,抬头向杜克的方向看去,然后浅笑的脸上立马变成惊愕,嘴巴张着忘记了合拢。
王者之剑的光辉,将杜克所在的区域消磨一空,但在最中间的位置,仍有一个倔强的身影挺立着。
杜克伪装成的甘道夫,此刻以极其狼狈的姿态呈现在saber和卫宫切嗣眼前,身上的衣甲尽碎,两只脚掌紧紧巴在地上,左手持着霜之哀伤挡在身前,右手没有了,连同大半个身躯都没了。就像是被热刀剜去的奶油,弧形的切口无比光华,甚至可见骨骼和内脏的切面。
杜克紧闭双目,保持着举剑格挡的姿势,一动不动,就如同死了一般。
“beerker,居然站着死去了”saber面露敬意,前方的身影虽然狼狈,却无比高大。
卫宫切嗣呆滞过后,眼中闪过惊惧,大声喊道:“saber,他还没死,赶紧补刀!”
虽然这种伤势等同于死,但从者的死亡和正常人不一样,若是真的死掉,身躯会消散归英灵神殿。况且,卫宫切嗣清晰地看到,杜克的胸膛还在轻微鼓动,还有呼吸。aber闻言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就看到杜克紧闭的眼睛睁开,略微晃动了一下脖颈和手脚,似乎是在习惯现在的残躯。
“威力不俗的宝具,能亲身体验大名鼎鼎的誓约胜利之剑,也算不虚此行。”杜克将霜之哀伤插在地上,伸手摸了摸右半边,空落落的,有点不习惯。
仿佛怪物一样的生命力,看得saber和卫宫切嗣无法思考,这家伙难道杀不死吗?
“忘记告诉你们了,老夫生前历经无数血战,大大小小加起来连我自己也数不清了,但荣耀却一直伴随着老夫。逢战必胜、遇敌必克,从未有人击败过老夫,所以这个流传中土大陆的传说,具现成了老夫的宝具‘法师不死于战场’!!”杜克一本正经且严肃认真的说道,他没有忽悠人,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在忽悠人。
杜克继续忽咳咳,继续讲述宝具的能力:“持有此宝具,无论是怎样凶险的战斗,无论是多么强大的敌人,老夫都不会在战场上丧命。”aber只觉心驰神往,能具现化这等荣耀满身的宝具,该是何等的英豪人物。随后苦笑道:“这么说来,岂不是永远战胜不了你?”
杜克暗道nie,正愁没人接话,不知该怎么往下装。正了正充满磁性的沙哑嗓音,继续说道:“并非如此,老夫也是可以杀死的,若用诸神的金色血液洒满天空,再种下最恶毒的诅咒就能杀死老夫!”
“beerker,真的是这样吗?”阴仄仄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有些像男也有些像女,飘忽不定,让人难分真伪。
嗖!嗖!嗖!嗖
八个戴有骨质面具的黑影突然现身,团团围住杜克,包围圈骤然收缩,黑影们将形形色色的兵器刺入杜克体内。
短剑、弯刀、匕首、军刺,眨眼的功夫,杜克身上就捅穿了几个窟窿,每一样兵器都没入手柄才停下。
“assass!!”saber距离稍远,加之体力还没恢复,只能眼睁睁看着杜克遇袭。aber心中既惊且怒,纵然杜克出言不逊,还掠走了爱丽丝菲尔,但那都是受令咒胁迫,并非出于他本人的意愿。似他这种荣耀满身的战法师,就算无法正面战胜,不该死于卑劣的偷袭。
assass们得手之后,却没有多少喜悦,反倒心中升起冷峻的寒意。开了血槽的兵器上,泛着淬毒的幽光,却诡异的没有流下一滴血,直到这时他们才惊然醒悟,貌似杜克大半个身子都没了,地上也没看到他流血。
冷汗从额头滑落,assass们相要抽出兵器遁走,却发现各自的兵器如同被钢铁禁锢,用尽全力也拔不出来,心惊胆颤之下,耳边又传来了让人绝望的声音。
“鼠辈,谁给你们的胆子踏足老夫的战场,真是不知死活!”
一团黑雾从杜克脚下铺开,流动的黑色顺着assass的双脚蔓延而上,所过之处生机灭绝,只剩下皑皑白骨。只是眨眼的功夫,杜克身边就出现了八个骷髅架子,死亡的侵袭是如此之快,以至于assass连惨叫没有发出一声。
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