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震脸色惨白的收起了电话，刚才黄玉玲在电话里说的话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听见了……眼下，申家父子已经不仅仅是丢面子的问题了，他们现在简直就是颜面尽失！
申建的目光从办公室众人的脸上扫过，见众人一副想笑又憋着不笑的表情，让申建难堪的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这时候，申建忽然想到了刚才黄玉玲在电话里说的话：别说你老申，就是秦副署长欺负素素都不好使！
‘是了！’
申建的眼睛一亮，他就准备拨通秦瀚的电话号码了……正在他考虑要怎么添油加醋的告郑秋冬和黄玉玲一状的时候，“吱呀”一声，一室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众人们转头看去，一看之下，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古怪了起来。推门进来的人正是申建的干爹，财政总署第一副署长——秦瀚！
“呦。”
秦瀚的脸上挂着笑容走进来，毫无架子的跟众人打招呼：“大家这都是干嘛呢？开茶话会？”
一句‘茶话会’把众人全都逗笑了，众人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坐下……明面上开始了工作，暗地里却全都把耳朵竖了起来。
申建装出委屈地表情，哭丧着脸迎了上去：“秦署长。”
“小建也在呢……老申。”
秦瀚笑着对申震点点头，打了声招呼。然而，申震这会已经被气的脸色乌青了，嘴唇发紫，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秦瀚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睛笑道：“怎么全都古古怪怪的，发生什么事了？”
“秦署长！”
申建忽然抬头：“请您允许我辞职！”
秦瀚怔了怔：“为什么要辞职？”
当即，申建就把刚刚打好了腹稿的话说了出来……无非就是今天这件事的始末，只是被申建添油加醋的说出来而已。申建讲述的时候，郑秋冬几次想纠正他言语里夸大其词的地方，却都被秦瀚的眼神给制止了……
秦瀚的表情阴晴不定，也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
办公室里的人们见状无不是暗暗的叹了口气，心里想道：郑副主任今天怕是要倒大霉了！
作为柳素素最好的闺蜜，王媛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之色。她在桌子底下轻轻的怼了怼了柳素素，“素素，这郑副主任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会帮你强出头呢？”
柳素素苦笑：“我也不知道啊，昨天晚上这位郑副主任就在我家包子铺跟何副主任打一架了……”
“昨天晚上？”
王媛惊讶道：“我说何副主任今天怎么没来上班呢，原来他被郑副主任给打了？”
“……”
柳素素都快哭了：“媛媛，郑副主任确实是跟何副主任打了一架，不过何副主任的伤势却不是郑副主任打的，是，是……哎呀！不说了，不说了，一提起来就头疼！”
“……”
王媛苦笑：“素素，郑副主任今天帮你出头，会不会连累到你呀？”
“连累……”
柳素素也苦笑，心里道：我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可连累的，怕是郑副主任要被我给连累了。
旋即，柳素素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媛媛，有件事我始终没搞明白……说出来可能你不相信，我今天其实是来辞职的。”当下，柳素素就把早晨来到财政总署以后，各科室主任，以及两位副署长主动跟她打招呼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媛越听眼睛瞪的越大：“素素，该不会是你走桃花运了吧？是不是哪位大人物看上你了，准备让你给他做儿媳妇？”
“去！”
柳素素轻啐：“我都够闹心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王媛笑了笑，随后表情认真道：“说真的，素素。我感觉你真的是要走运了，否则两位副署长能主动跟你打招呼？你感觉可能么？”
“……”
柳素素闻言陷入了沉思。
两女聊天的时候，申建已经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向秦瀚叙述了一遍。说完之后，申建哭丧着脸道：“秦署长，他们这一室简直太猖狂了，简直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嘛！”
“……”
秦瀚缄默不语，但是视线却始终没离开过郑秋冬。
这一刻，郑秋冬从秦瀚冷漠的目光中读到了很多的东西，比如……警告！
秦瀚在警告郑秋冬：别以为我没看穿你的小计谋，申家父子今天踢在了铁板上，但是你却揪着他们的小辫子不放，你要干什么？想拿他们当垫脚石，去九殿下面前邀功么？你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么？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一时间，郑秋冬的冷汗顺着他的脊背流淌下来，很快就打透了他的衣衫。郑秋冬心里一声暗叹：‘闯祸了！’
秦瀚和郑秋冬眼神对话的时候，申建看了眼他老爹。申震会意，开始帮腔道：“秦署长，抛开咱们的关系不谈，我作为财政总署的老人，指使小丫头给我沏杯茶水，这么点小事不至于郑副主任跟我发这么大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