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需求的,只要客人又需要,她们不得拒绝。
龙琊打量了一眼身旁那嘴角挂着甜美笑容的侍女,心下大致了然,想来这些便是那些没什么权势的罪臣之女,或者是一些姿色出众的民间女子,可见在舞香阁之内,出身也同样重要。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舞香阁的各种座位也依次有人落座,刹时间整个阁中热闹非凡,吟诗作对之声不绝于耳,高谈阔论之音也是随处可闻。
这里少了一分平常妓院的世俗气,却多了一分无痛呻吟的书生气。
龙琊站起身,趴在身前的栏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最低层的人自号座位某位书生的高谈阔论,不禁扑哧一笑。
而他身旁的那名容貌颇为秀丽的侍女则是鼓起勇气对这个从开始到现在,整整近一个时辰都只是自己喝酒,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的神秘男子开口问道:“公子在笑什么?”
对于这些被迫出卖身体谋求生存的女子龙琊并没有什么常人的鄙夷,但是却也没有过多的尊重,只是如同在与一个普通朋友聊天一般,对着她平淡道:“我笑这书生囊中羞涩,却大谈男儿骨傲,也笑他手无缚鸡之力,却高呼男子汉大丈夫当醉卧沙场马革裹尸还。”
那秀丽侍女看着龙琊脸上那丝若有若无的讥讽之色有些不解,因为她觉得那书生说的很好,所言气势磅礴,大有男儿风范。
见这女孩脸上的不解之色,龙琊指了指那书生微微笑道:“在你看来或许他说的不错,可是在我看来,却全都是一些调理不通的狗屁玩意,一个男人在他还不够强大的时候,尊严与傲气只是可以随手丢进垃圾桶的玩意,因为这份骄傲在真正的上位者眼里根本就是一个笑话,说踩就踩,说蹂躏便可蹂躏,男人的骄傲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要靠着自己慢慢争取来的,或用性命,或用尊严,通过自己不懈的努力,所赚取来的别人对于自己的尊敬,这才是男人真正的骄傲,而绝非如他这般在此处喝着最劣质的酒,坐着最下等的座位,在一众比他成功不知多少的人面前谈什么所谓的骄傲,这种行为无非就是哗众取宠罢了。”
那女孩听了龙琊的话,脸上满是惊讶之色,她原本只是以为这个男子是哪家的纨绔子弟,没想到他竟然能够说出这么一番剑走偏锋的言论。
龙琊的话初看有些浅白,可是细细琢磨之下,却是有着一种上位者的智慧在其中。
似是被下面那男子的话题勾起了一些回忆,此刻的龙琊身上无意中平添了一抹萧索的意味,轻声说道:“而且我最瞧不起的就是这些所谓的书生谈论军务,哼,大丈夫当马革裹尸还,说的好听,可是真当外敌来犯的时候,第一批投降的便是这些整天喊着要上战场的书生,战士这两个字,更不应该从这些无痛呻吟的书生嘴里说出来,因为他们不配。”
“哼,我最瞧不起的就是某些自命清高之辈,整天嘴里说着这个不配那个不配,可是再看看自己,一个妖族而已,也配在这里对我人族中人品评论足?真当自己穿了身人皮就是人了?”
就在这时,在隔壁的隔断之中,一名衣着华贵,身材坚实,一看就是有修为在身,只是那脸庞却略显阴柔的男子从隔断之中走出,那看向龙琊的眼神之中,有着丝毫不加掩饰的鄙夷之色,他并没有压制自己的声音,而是极其嚣张的大声道,那声音之大几乎让整个舞香阁的人全部听见,而纷纷聚在一起观望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在看到这名男子的时候,龙琊身旁的那名秀丽女子面容顿时大惊,因为此人在这舞香阁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正是雪云帝国当中,最为显赫的世家之一,陆家的二公子陆定宇。
陆家之所以如此显赫,那是因为陆家家主陆雪峰是当朝最强战力之一的镇南军主帅,而龙琊之前所在的陆城陆家,便是这雪云陆家的一支分支。
当年龙琊和龙菲儿作为龙族质子,便是被送到了这京城陆家之中,只是由于这陆定宇跟陆恒关系很好,经常在一起吃喝玩乐,而陆雪峰又知道陆恒好幼女这一口,便将龙琊这一对妖族质子送给了陆恒,只是后来得知陆恒竟然被龙琊所杀,而龙琊又当上了血妖卫,之前的所有罪责全部抹清,身为陆恒的堂哥,陆定宇如何能不记恨龙琊,只是龙琊经常行踪飘忽不定,陆定宇也没什么太好的机会去找龙琊麻烦,没想到今天却是在这给碰见了。
刚才龙琊的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而这天字号座位虽然有隔断,但是声音却能彼此听到,原本陆定宇想要出来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口气,结果还真是冤家路窄,顿时出言嘲讽道。
龙琊闻言眉头微皱,缓缓转过身子,刚好看见从旁边隔断走出来的陆定宇,当下眼底闪过一丝极为隐秘的杀机。
当日若不是他将菲儿和自己送给陆恒那个畜生,菲儿也不会险些遭到陆恒的毒手,这笔账,龙琊可是一直都给他陆家记着呢。
不过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毕竟陆家在雪云国权势太大,麾下十万大军,若是龙琊将陆定宇杀了,搞不好自己也会有数不清的麻烦,但是不能杀,却不代表龙琊不能收拾他,要知道如今的龙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