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切肤的恨意,程煜吃光了那条两斤多重的鱼,甚至连汤都喝光了。
刚吃过午饭不久的程煜,被撑得双眼冒白光,而吴伯在他身后看的也是暗自着急,这么暴饮暴食,撑坏了可怎么得了?
让吴伯更为慌张的是,在喝光了碗里最后一口之后,程煜却突然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起来,吴伯更是觉得,自家的小少爷怕不是火急攻心有点儿精神失常了。
吴伯当然不会知道,程煜之所以突然大笑起来,是因为他脑中出现了一声叮响,然后,他看到一个金光灿灿的+3出现。
并且,程煜这次看的非常的清楚,在数字3前边,的确是+号。
他立刻点击了光屏中央的积分,积分明细再度出现,在这次的三分之后,显示的加分理由是“捡便宜”。
其实程煜猜到了这次加分肯定是跟这条鱼有关系,但总归还是不大明白为什么会有关系。当他看见“捡便宜”这三个字之后,他就明白了,作为一名合格的吝啬鬼,抠门就是为了省钱,而捡便宜毫无疑问也是为了省钱。
这条鱼虽然活在程煜自己家的湖水之中,可如果不钓上来其实就没有任何价值。而程煜吃光了这条鱼,显然也是省了钱,于是,这让程煜获得了来之不易的三个积分。
虽然比起失去得七分,这三分少了点儿,但意外的失而复得,也足够让程煜欣喜交加了。
吴伯满眼的忧虑,他默默的走到一旁,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很快,程煜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居然是程广年。
“矮油,程总您终于开完会了?”程煜终于正常了起来,程广年一听就知道程煜根本没事,连话都懒得说就挂断了电话。
程煜看看手里已经被挂断的电话,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没风度。”
坐在办公室里的程广年,想了想,又把电话打给了吴伯。
“老吴啊,你给我说说看,那小子今天在家都干了些什么?”
吴伯把程煜从起床之后所有的一切,都跟程广年描述了一遍,从叫外卖开始,说的更加详细一些。
程广年皱着眉头听完,也觉得程煜的行为有些不正常,但从刚才程煜接听电话时的口吻,却又明显知道程煜根本就没问题。
“这小子,装神弄鬼的,他这是要干嘛?”
看看时间,程广年又打了个电话出去。
“喂,老杜啊……嗯,是我……有点事找你聊聊……不是不是,不是下边的公司有什么事告到我这里来了,而且,你是甲方啊,要有什么问题,那也是你找我……呵呵,电话里不太好说,要不我去一趟你公司?……不不不,不麻烦,反正我也得去接小竹,顺道跟你聊聊这事儿……是是是……好好好……”
挂了电话之后,程广年给自己的夫人打了个电话。
“小竹啊,公司的事情忙完了没?……嗯,就是昨晚咱俩商量的那件事……我跟老杜说好了,你要是忙完了我过去接你?……那也行,咱们直接老杜公司楼下见……”
连续几个电话,程广年的脸上露出些微笑容,他拿起茶杯,却发现茶杯里没水了,刚想开口喊徐东进来倒点水,转念一想,这也该出去了,便干脆站起身来,拿了外套,笑眯眯的往外走。
外间的徐东看到程广年突然走了出来,急忙站起身来,把程广年送到大门口,看到他上了电梯还是满脸笑意的样子,徐东摸着下巴小声嘀咕:“早晨来的时候还一脸阴云密布,这会儿又这么开心,难道是太子爷想通了?”
……
湖景路唯一的建筑当中,程煜这会儿正在后院的草坪上,陪着程青松下棋玩。
中午程青松吃完午饭,回屋睡了会儿,醒了之后居然清醒了不少,还能记得程煜回来了,吵吵着要让程煜陪他聊会天。
也不知道怎么着,这祖孙二人就下起了象棋。
吴伯一听说这两人要下象棋,立刻远远的躲开了,虽说程煜读书从来不费劲,显然智商很高,但是这象棋水平,倒是有老程家的一脉相承,俗称臭棋篓子。程青松就更不用说了,臭棋的遗传,根儿就是打他这儿来的。
爷孙俩三下五除二摆好了棋盘,当即展开了厮杀。
人都说观棋不语真君子,下棋其实也一样,讲究平心静气,毕竟需要计算棋路,方方面面得思考周全。
可是这爷孙俩,棋盘上刚摆好,就开始嚷嚷开了。
“嘿,小子,这两年你在美国也没机会下棋吧,要不要我让你一个车啊!”老头儿先发制人,先行挑衅。
程煜毫不示弱:“您就得了吧,说的好像您在中国就有人陪您下棋了一样,谁不知道您那水平,别说我两年没下棋,就算是您再活三十年,您也不是我的对手。也别您让我了,我让您一个车外加一个马。”
“你怎么跟爷爷说话的?”老头儿吹着胡子瞪着眼睛。
程煜翻了翻白眼:“没劲了吧?赌场无父子您知道吧?”
“那我让你车马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