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清河身躯一颤,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特么的!
都已经把我按在地上摩擦了,还想换个花样吗?
这时,陈昌义走了过来,对白小凤一抱拳,谄媚笑道:“白大师海涵,在下是清河的父亲,教子无方,冲撞了白大师,在下代清河向白大师道歉,还请白大师念在清河年纪轻不懂事……”
没等他说完呢,白小凤就强行打断:“年纪轻不懂事?他有本大爷年轻咯?”
“……”陈清河。
“……”陈昌义。
旋即,陈昌义的神情凝重起来,白大师这意思,是不接受道歉了?
但,以白大师的实力,要是不抱紧这条大腿的话,陈家的列祖列宗估计都得自个把自个的坟给掘了呀。
想着,陈昌义一咬牙,俯身贴耳在陈清河身边低声道:“儿子,为了我们陈家,忍一下吧。”
什么?!
陈清河愣了一下。
啪!..
耳光声清脆响亮。
陈昌义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抽在了陈清河的脸上。
陈清河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白皙俊俏的脸颊上登时泛起了一个通红的五指印。
“爸……”他不敢置信地凄厉吼道,从小到大,父亲还从来没这么打过他呢!
“漂亮!”
话音未落,不远处的陈老六一把掏在裤裆上,激动地喊道。
没办法啊,只要白大师爽了,俺们怎么摆弄都行嘞!
白小凤也被陈昌义的反应吓了一跳,看着陈清河脸上的五指印,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然后,他疑惑地看着陈清河,这家伙连自己儿子都下这么重的手,怕是充话费送的吧?
“打死你个龟孙儿!”
陈昌义再次抬起右脚,砰的一脚踹在了陈清河的屁股上,疼的陈清河“啊”的一声惨叫。
然后,陈昌义就跟疯了一样,红着眼骑在陈清河身上抡起双手就朝陈清河的脸上招呼下去。
狠狠地打!
打惨了,白大师才会出气呢!
不远处的陈老六正掏着裤裆呢,猛地听到陈昌义的怒骂,登时一愣,砸吧了一下嘴,嘀咕道:“龟孙儿?P哟,额啥时候成乌龟了?”
砰砰砰……
一声声大响,伴随着陈清河的惨叫声。
丧葬街本来就不多的行人全都被吸引了过来围观。
白小凤实在看不下去了,忙喊道:“差不多得了,再打下去,旁边那几家店估计就得过来找麻烦了。”
陈昌义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扭头恭敬问白小凤:“白大师,可还满意?”
白小凤瘪了瘪嘴,然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这时,附近围观的人突然骂道:“槽!这年头,卖死人东西都特么学会无耻炒作了吗?”
“妈个鸡的,丧心病狂啊,打人算什么事?有种来个坟头蹦迪啊?”又一个围观群众骂道。
紧跟着,附近围观的人就一个个骂骂咧咧走了。
“……”陈昌义。
“……”陈老六。
躺在地上已经变成猪头的陈清河更是泪水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滑落,丧良心啊,挨了这么一顿打,没得到白大师原谅就算了,莫名其妙就变成了炒作了呀。
白小凤站起身,看了一眼地上的陈清河,无奈地摇摇头。
陈老六和陈昌义已经把自己捧得这么高了,没道理再紧咬着不放。
他走到陈老六面前,问道:“凭证拿到了吗?”
“拿,拿到了。”陈老六登时反应过来,忙应道,同时不着痕迹的对陈昌义使了一个眼色。
陈昌义登时如释重负,忙把地上默默流泪的陈清河扶了起来,打的是自己亲儿子,他这当父亲的当然心疼。
但和陈家未来比起来,打自己亲儿子一顿,纯粹就是小事了。
他低声对陈清河说:“白大师原谅了,过段时间,我和六叔说说,你就能恢复家主继承的资格了。”
陈清河激动地颤抖了起来,不容易,真的不容易啊。
下意识地,他抬头看向白小凤的背影,这一刻,之前所谓的天才嚣张荡然无存。
恍若面对一座巍峨大岳一般,而自己却是匍匐在山脚泥泞中的蝼蚁。
这个人,惹不起啊!
“既然拿到了,那咱们什么时候去黑市?”白小凤好奇阴阳界黑市到底是什么样的,从小到大,他虽然跟着师父走难闯北,稀奇古怪的场合去过不少,但这阴阳界黑市还真没去过。
陈老六看了看时间,笑道:“才中午,不急不急,咱们找个地方吃个午饭再出发。”
白小凤点点头,按陈老六说的,黑市拍卖会是晚上八点才开始,现在距离晚上八点还有七个多小时呢。
白小凤也没多少讲究,就让陈老六就近找了个饭馆,吃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