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我和老伴起床的时候,发现平时很早就起来的育玮的房门还关的紧紧的,即便是我老伴做好了早饭去喊他,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要知道我们家育玮是个很自律又很孝顺的人,以前只要他在家的时候,都是他早早起来给我们俩做饭,哪有今天做好饭了喊他也没有动静的时候啊。
由于一连几天的凶杀案闹得我们家也一直提心吊胆,育玮这么一没反应,我们当时心里就没了底,赶紧招来备用钥匙打开了他的门,可进屋一看,却发现他正坐在床前的地上,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窗外的某一个方向,嘴里正不断的念叨着什么。
我和老伴缓缓上前,边走边喊他的名字,但无论我们怎么喊,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那么直勾勾的坐着,直到我在他手里发现了那枚金币。
我认得那枚金币。因为育玮在老教授死后,便将悲伤化为动力,努力的研究那密室里的壁画和那枚金币,将那壁画和金币的照片挂得满屋子都是。
可当我看到那枚金币的时候,我又觉得很是奇怪,因为育玮跟我说过,那金币被老教授拿走之后,便一直下落不明,那它又是如何到了育玮的手里的呢?
就在我奇怪的时候,我的老伴却拉着我的手快速的退出了育玮的房间,随后神秘兮兮的对我说‘你说不会是那金币里有什么冤魂缠上咱们儿子了吧’。
听到她这么说,我这种平时只相信科学的人顿时脾气便上来了,一把抓过育玮手里的金币,想要训斥他几句。
谁知我这金币刚拿起来,本来坐在地上的育玮却突然直直的立了起来,随后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手上金币的方向,嘴里还在不停的嘟囔着。
我和老伴当时都被这孩子的表情吓坏了,下意识的我就撒了手,那金币便当的一声掉在地上,随后往门外滚去。而毫不意外的,那直勾勾盯着金币的育玮也迅速弯下腰,四脚着地的追了上去。
我和老伴见状,连忙也跟了上去,等我们追到客厅,便发现育玮已经将那金币再次拿在了手里,而且又找了个窗子,坐在窗边继续一边看着刚才看的那个方向,一边不断的嘟囔着。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的心里终于也泛起了嘀咕。但做了一辈子的无神论者,又启是那么容易改变心思的。于是我凑到育玮的身边,使劲的摇晃他,对着他大喊,可不但没有一点作用,反而让他的嘟囔声更大了。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们终于听清了他嘴里的话‘送回去,必须送回去,要快’。
听到他说这话,我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仔细辨别了一下他一直看着的地方,这才发现,那正是他们发现那个密室的方向。
而把这一系列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之后,我突然发现了这一系列事情的联系和规律,但又怕这事情说出来警察那边不会相信,于是当即决定,亲自带着育玮去把那诡异的金币送回到密室去。”
姜会长说到这便停了下来,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哎,想想那时候也真傻,刚刚对这种灵异事件有那么一点领悟,居然就敢往前凑。而把事情想得太简单的结果,就是白白葬送了老伴和育玮的两个生命,还有……我的两条腿。”
姜会长说着,拍了拍自己的两个空裤管,两行泪水从眼中滑落,情绪也有些激动了起来。郝队长见状关切的递上纸巾,并低声询问是否需要自己代劳继续往下说。
姜会长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摇着头道:“不了,这么多年了,我其实一直在回避这件事情。以前你们说的时候我还故意走开,只是不想再回忆起这段伤心事。
但一看到小张这孩子聪明稳重的劲,就让我想起了我家育玮。让我觉得自己不能再逃避了,所以还是让我说完吧。”
郝队长闻言点点头,给姜会长又倒上一杯茶后,便坐回到了沙发里,等着他继续开口。
“自从有了那个将金币送回原处的想法,我就迅速的拿从育玮手里抢过金币往楼下跑。果不其然的,育玮也立刻跟了上来,那速度比我还要快上许多。
好容易将育玮带进车里,老伴竟然也跟着上了车。当时她怕育玮突然发疯影响我开车,便用安全带将他系好,自己则一直坐在他身边盯着他的动作。
由于那密室的位置距离我们家有将近五六个小时的车程,我一直在努力加快速度想早一点把那块烫手山芋送回去。可天不从人愿,车子开出去不到三个小时,我就因为车速太快,而将车子甩到了马路边的深沟里。
车子倾斜的时候,育玮手里的金币被从窗子甩了出去。所以车子刚刚落稳,育玮就像疯了一样挣脱了安全带从车窗爬了出去,一路往深沟里跑。而那个时候,我老伴正被一棵破窗而入的树卡在了车里出不来,这让我一下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刚出车祸那会,我老伴虽然也被撞得够呛还卡在那里动弹不得,但意识还算清醒。看到儿子跑远,她立刻嘱咐我赶紧追上去,不用管她,她自己会报警让人来救她,可儿子那边却只有我能救得了。
被她这么一说,我权衡了数秒,便同意了她的决定。于是将手机丢给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