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姐听了这话，没有接茬，只是快步去把粉色纱帘里的“极乐鱼”残尸抖在地上，随后将纱帘在旁边的河水里洗了又洗，确定了它不那么脏之后才将纱帘塞进了张帆阳手里，拽着他边往回走边道：“走，咱们回第三空间！”
“什……回第三空间干嘛？”
张帆阳看着手里的纱帘，脑子有些没跟上瑶瑶姐的进度。
瑶瑶姐也没说话，只是皱着眉头拉着张帆阳一直往前走，还细心的绕过了之前的闯祸区域回到了第三空间。
二人到了第三空间之后，瑶瑶姐立刻跑到最近的河边，用之前顺过来的酒杯狠狠的往河里砸去，随后朝后面的张帆阳喊道：“快来把这个捞起来！”
“啊？哦！”
终于反应过来的张帆阳快步上前将“仰泳”的“极乐鱼”打捞上来丢在地上，随后拎起鱼鳍尾鳍仔细的观察一遍才招呼瑶瑶姐道：“别看这鱼身比之前大了，但鱼鳍上的骨头比之前小了大概一半还多！”
“果然……”瑶瑶点点头又问“那头骨呢？”
“头骨……”张帆阳等到“极乐鱼”腐烂了一阵子后，将那头骨拿到了瑶瑶姐眼前道，“跟刚才的比起来，这个更像是鱼的头骨了。”
“你刚才说你在第一空间看到的是完全的鱼的形态是吗？”
见张帆阳点头，瑶瑶姐才接着说道：“嗯，这就没错了。按照我的推测，这‘极乐鱼’每到一个空间，就会进化一点，到了第一空间的时候就完全进化完了。”
张帆阳撇撇嘴，将那鱼骨头拿高，一边观察一边嘟囔道：“进化？我只听说过鱼进化到人的，咋没听说过人会进化到鱼的呢。”
瑶瑶姐闻言白了他一眼道：“我读书少不代表我傻，人是从猴子进化来的好吗，怎么到你这给人家物种都变了？”
“鱼类进化到恐龙，恐龙进化出哺乳动物，哺乳动物才进化成的人啊！其实这么算起来，鱼都不是最初的那一层，微生物才是。”
瑶瑶姐听张帆阳这么一说，狠狠白了他一眼跺了跺脚道：“你……算了，我不跟你抬杠！既然你都说没有人进化成鱼的，那也许这个物种就是恰好长了像人的特征而已呢！
要不照这个逻辑出来，难道这里的人吃的都人不成！”
瑶瑶姐说着看了眼地上的鱼尸，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最后还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艾玛，可不能乱想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嗯，希望和你说的一样吧。”张帆阳不忍心再吓唬她，便顺着台阶往下走，“我看这河都是互通的，想必源头就在第五空间里面，一会我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吗？”
“啊……这就去吗？”
见张帆阳已经往大门方向走，瑶瑶姐反而有些迟疑了起来。
张帆阳看她那个样子，便体贴的道：“嗯……不如这样吧。等会我先进去看看情况，要是里面是好地方，我就出来喊你，要是里面不好玩，你也就不用进去了。你看怎么样？”
瑶瑶姐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随后摇摇头道：“算了，我最好的两个朋友都要进去，那我自己留在外面还有什么意思。我跟你一起去。刚好也给你介绍一下我另一个好朋友，白小薇。”
张帆阳被瑶瑶姐这“只有两个朋友”的话刺到了心上，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单纯善良的小妹子。他突然想起电视剧里，男生宠溺的揉乱女孩头发的一幕，便也伸手朝瑶瑶姐头上摸去，下一秒却一把按在了她这次竖起的那几缕头发上……
“啊……我说……你抹了多少发胶？”
……
因为上次跟白小薇有过一次照面，虽然不知道她会不会记得自己，张帆阳还是不太放心。于是趁着路过狂嗨的舞池之时，故意说要跟瑶瑶姐再跳一曲，顺势把狂欢用的油彩往她的脸上涂去。
结果果然不出张帆阳所料，他这边只要开了这个涂油彩的口子，没两分钟，自己的脸上便被瑶瑶姐涂抹的仿佛按进了油彩盆里一般，五颜六色的堪比她的满头彩虹。
等到二人到了第五空间门前的时候，张帆阳这满脸的油彩也没擦干净，虽然他故意的成分居多。
之前他们跑到的尽头只是河的附近，距离大门的地方还有很远，见不到白小薇很正常。
但这次他们到了大门附近，瑶瑶姐看着大门前的人来人往却一脸茫然。
由于张帆阳没见过白小薇的相貌，他也不确定自己的猜测，只好试探性的问：“怎么？她不在？”
瑶瑶姐小嘴一撇有些委屈的道：“你说是不是她生气我来晚了，所以不想理我了。”
“嗯……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我觉得如果不是那最好，如果是，你也可以跟她说一说你的顾虑，我想她应该也会理解的。”
“哎……”
虽然得到了张帆阳的安慰，瑶瑶姐的兴致却一直都不是很高，二人在大门口等了半个小时，正合计着要不要再继续等下去的时候，从舞池方向跑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