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雍州刺史府,原武德王府,李庆进城之后就改成雍州刺史府了。
阳光透过窗户晒在李庆身上,他翻身下床,伸展了一下身子,全身一阵舒坦。
昨日虽是庆功宴,但是李庆并没有喝醉,他本是自控力很强的人,到量了,无论谁来敬酒都一一拒绝。
他洗漱完毕,吃了点饭。对身边守卫兵说道:“去把孟获将军请来,我有事相商。”
“是!大都督。”那士兵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孟获就来到大厅,孟获单膝跪下说道:“末将拜见大都督”李庆见孟获前来,笑道:“将军不用多礼,快快请起。”说罢便把孟获扶起来。
孟获问道:“不知都督召属下前来,有何吩咐。”
李庆笑着说道:“我只是听说你棋艺精湛,故而今日特来讨教。”
孟获说道:“都督过奖了,不过如果都督有兴趣,属下愿意奉陪。”
“好,请”
“请”
两人来到棋盘前,开始对弈。
他们棋艺不相上下,互有胜负。不过风格却大大不同。孟获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李庆也是心思敏捷,出奇制胜。
一个主攻,一个主守,却也斗了个旗鼓相当。
正直第六局,孟获正在思考下一步棋,他举起棋子,却迟迟未能落下。李庆看了看他慢慢说道:“当今局势,就好比这个棋局。虽然眼前的危机很大,好像能要了你的性命,但是你的下一步,却是能够导致你全盘皆输的根源。”
孟获不解,疑惑地问道:“属下不解,愿都督开我之愚钝。”
“当今天下,各地都在叛乱,大有一把推翻朝廷的意味。朝廷却没有更多的军队来剿灭这些叛乱。朝廷竟然下令各地自主募兵对抗叛乱。这实是饮鸩止渴之举,必然导致国家走向更大的分裂,走向灭亡。”李庆叹道。
“那该怎么办?”
“剿灭叛乱以后,稳定朝局,再伺机削藩!”
李庆的话让孟获陷入沉思。李庆提醒道:“孟刺史该你下棋了,不要犹豫不定哦。”
“哦,对对对!哎呀,多谢都督提醒。”孟获醒过神来,说道。李庆的话不仅让孟获对当今局势有所思考,也让他找到了棋局的思路。
“不过眼下我却有一个麻烦。”
“什么麻烦?”
“冀州连同并州叛乱,近日已逼近洛阳,朝廷危在旦夕。我必须马上起程。但是关中局势复杂,张泉虽亡,但朝廷根基尚不稳定,需一大将镇守此处。才可保无虞。”
“都督所言极是,只是不知都督派遣谁来镇守此处?”
“孟刺史心中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属下不敢说。”
“今日只是闲谈,你但说无妨。”
“张黎将军,心思敏捷,勇猛多智,定能担此重任。”
“张黎虽然勇猛,但是终究是外地人,对关中不甚了解,恐多有不便。”
“那王赢将军呢?他老成持重,又是长安人。镇守关中再合适不过了。”
“王赢虽是长安人,但多年来,四处征战,所带兵士多为兖州人。并不是最佳人选。”
“那属下实在不知有谁可以镇守关中。大都督心中可有人选?”
“有!他既是关中之人,手下兵将皆为本地人,又长期镇守本地,对关中无比熟悉。聪明果干,勇猛无比!实是最佳人选”
“是谁?”
“就是你郭刺史!”
孟获听闻,赶紧跪拜于地,言道:“属下德亏无能,实不干担此重任。”
“刺史请起”,把孟获扶起来,继续说道:“我既然选你镇守关中,就已经考虑清楚,你的能力我也了然于胸。另外我也会给你配个副手,与你共同镇守关中。”
“不知是谁?”
“王余,你和有合作的基础,脾气又合得来。”
“既然都督都考虑清楚了,属下一定孝犬马之劳,不负都督之重托。”
“好!来!我们把这盘棋下完。”李庆笑着说道。
五日后,李庆率领十万大军经潼关,奔洛阳而去。留下孟获、王余所属部将以及张泉降军共三万多人。
临走时,李庆嘱咐孟获,王余,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张泉降军收服。以免有人钻空子,再生叛乱。
然后将关中所处贼寇全部清除,让百姓努力恢复生产,积攒粮米,以备不时之需。
孟获记下,他知道大都督的志向。他是想给老百姓一个统一的太平的天下。为了大都督的理想,也为了能看见清平的盛世。他都应该将关中治理好。
孟获和王余分工明确,王余训练军队,并且不时带出去去剿匪。长久下来也经历了大大小小的几十次战斗。军队的战斗能力大大提升,降军也慢慢融入到朝廷军的大队伍里。
孟获则负责恢复民生。这可让他犯了愁,他自举孝廉以来一直在军中任职,从来没有接触过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