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没看错吧……虞晚……居然揍了谭大公子,而且当着谭大总督的面。
这简直太丧心病狂了,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谁能想到,姓虞的说干就干,眼睛都不眨一下,那上百名刀斧手面面相觑,一时间谁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混账废物,还等什么?都给我上,诛杀此贼!”
谭建德暴跳如雷地站了起来,眼里喷射着火花,恨不得把虞晚给撕成几半。
“你要以多欺少吗?好,好极了。”
虞晚脸色平淡地扫了扫谭建德,眼神很是意犹未尽。
就在刀斧手们正欲上前时,一名微胖男子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虞晚定眼一看,正是今日去安庆召他过来的涂三。
涂三摸了摸额头上的热汗喘着粗气说“老爷,大事不妙了!”
谭建德脸色发黑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据卫士来报,城里突现数千大兵,已将全部杀进总督府!”
所有人都脸色铁青起来,数千军队是什么概念?全江夏的驻军,加上各府衙役也才一两千人!
“可是李自成大军杀到了?”
说这话时,谭建德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若不是有谭西蒙扶着早瘫软到地上了。
涂三偷偷看了看虞晚一眼才说,“不是大顺军,是安庆援兵到了!”
安庆……援兵……诸官僚这才松了口气,但听说外面就站着几千大军,哪个还敢诛杀虞晚,众刀斧手纷纷自觉地退出了大堂。
“好你个虞晚,私自率军闯入总督府……你这是想造反吗!”
谭西蒙狠恶恶地说着,嘴里的鲜血不断往外渗,显得格外吓人。
“谭总督不是要比谁人多吗?虞某奉陪就是。”
在拳打谭西蒙之后,虞晚便让赵寻常暗暗偷溜了出去,号令大军开了进来,打谭氏父子一个措手不及。
谭建德长长喘了口气,良久才回过神,脸色依旧无比铁青,“安庆乃湖广辖内的一个州府,因此本次大战理当由老夫指挥,虞知府,马上带你的人去严守四门,没我的命令不许离开!”
“叫我们守门,好为你逃跑拖延时间吗?”
在进来之时,他就留意到了府内的下人,个个都背着包袱细软,估计是谭建德下达了逃亡的指令。
眼瞅着谭总督被气得两眼冒火,先前被赵寻常胖揍一顿的老贾又跳了出来。
“谭总督贵为二品大员,难道还要听你这五品知府的命令不成?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性,没听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吗!”
话音一落,又是满堂大笑,看着虞晚被羞辱,他们就心花怒放愉悦舒坦。听着这些恭维的声音,谭建德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
虞晚只是干笑了几声,缓缓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大声地念了出来!
圣旨?所有人都慌不及迭地跪了下去,谭氏父子越听身子抖动得越厉害,当听到“镇明侯”、“各府各军都要听从虞晚指挥”等字眼时,谭建德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各位大人,都听清楚了?”
虞晚收好圣旨,玩味地看着心怀鬼胎的众僚。
虽然巡抚品级比总督要低,但镇明侯、定远将军这个头衔可是甩了谭建德好几条街,更何况还是掌握兵权的正牌侯爷,这可是真正的一方诸侯!
老贾第一个反应过来,只见他俯首帖耳地向虞晚靠了过去,扯着嗓子喊道,“有敢不听侯爷号令者,我老贾第一个先把他给活剐了!”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向他投去鄙夷的目光,充当反虞的马前卒是他,现在临阵倒戈的第一人也是他,各位官场老油子虽然无耻,但显然都不及姓贾的万分之一。
“刚刚是谁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来着?”
虞晚将他一脚踢翻在地,紧接着抡起拳头就往老贾头上招呼。
“吃得大腹便便脑满肠肥,平时肯定没少贪污受贿吧!我让你装逼,我让你装逼!”
等打得老贾牙碎一地半死不活时,虞晚才收住了拳头,“賊兵将至,所有人都要听我的,除了我带来的人马外,所有官兵都要驻扎在英山县,以成互援之势共抗顺军!”
英山位于江夏东北三十里处,虞晚可不指望他们能帮上什么忙,这不过是害怕他们开城投敌的无奈之举罢了。郑宗望的悲剧他可不想重演。
“虞晚……你这是要强占总督府吗?!”
谭西蒙眼睛血红地怒视着虞晚,张着光秃秃的嘴巴,像个牙齿掉光的老人一般,恐怕以后只能喝粥度日了。
虞晚不再说话,只挥了挥手,便任由赶来的赵寻常及其手下,将众官僚全轰了出去。
解决了这批蠹虫,虞晚这才召集众将领来商议退敌之策。
眨眼之间,这座宏伟气派的府邸就成了他们的地盘,赵寻常直到现在都有点不相信。
“这才是名副其实的豪宅,房间少说也有八九十间,好家伙,谭氏家族够有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