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猫阿狗都想见左大帅,你以为你是谁啊!”
说话间,青衫大汉伸出大手,向虞晚抓了过去,却不料后者反应比他更快,一个侧身过后左肘一抬,将他打得满嘴鲜血满地找牙。者突如其来的暴击,把所有人都给吓蒙圈了。
“谁敢上来我就宰了他!”
虞晚掐着青衫大汉的脖子,把左良玉的手下直逼得连连退后,门外这一变故早引来其他卫士的注意,怎奈自家兄弟的命捏在对方手里,谁也都不敢往前冲,只好奔回府中向左良玉通报。
很快,就有一名中年将领疾步走出,只见他身穿铠甲满脸杀气,虽然隔得老远,却仍能感到他身上的哆哆寒意。
看清来人后,一众卫士都窃窃私语起来。
“谢良将军出来了!”
“这可是出了名的狠角,犯在他手上,不死也要扒层皮。”
“这愣头青仗着自己有两下子,连城主府都敢闯,这下可算踢到铁板了吧!”
……
听着这些风言风语,虞晚却波澜不惊地笑了笑。无论怎么气头上,谢良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他轻叹一声,便将大汉推到了谢良跟前。
那青衫大汉一个狗吃屎摔在地上,看到谢大将军后欣喜若狂地喊道“谢将军…这狗日的想……”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谢良却脸色铁青地一顿猛踹!
一阵“乒乒乓乓”过后,青衫大汉已被谢良踩得鼻青脸肿口吐白沫,痛得面部都扭曲起来。
“狗仗人势有眼无珠的东西,竟敢对虞知府不敬!”
说着便将其一脚踹到了鱼塘里,快步上前揽着虞晚的肩膀道,“虞兄弟,别来无恙!”
“谢将军别来无恙。”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千疑万惑,说来话长,先去见左帅吧!”
虞晚让楚言带晴儿先回厢房后,便跟着谢良一道向自己的书房走去,只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侍卫和仍旧在水里扑腾的青衫大汉。
怎么……这少年竟是大名鼎鼎的镇明伯虞晚?力克蛮族、东明等强敌的天才将军!
瞬间,所有人脑门都惊出阵阵冷汗,怎么惹到了这么一位逆天的人物!
……
一路走来,府里到处都坐着左良玉的残兵败将,虞晚估算了一下,大致在五千人左右,个个都垂头丧气生无可恋的样子。
书房站着两名高大魁梧的黝黑大汉,见到虞晚戴着配剑便挡在门前大喝道“站住,左帅的书房内不许携带兵器!”
虞晚看了谢良一眼,后者却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左帅的贴身侍卫连他也不敢违背。
“如果我一定要带呢?”
“那就只有打断你的腿了!”
两名侍卫双眼紧眯拳头紧握,然而他们还未动手,虞晚却抢先飞身上去,一套组合拳下来,将这二人揍得鼻血直流眼冒金星。
“一群丧家之犬,居然还有脸在老子家里耍排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屋子里只有左良玉一人,此刻正蓬头散发地禁闭着双眼,听到虞晚这番话却头也不抬淡淡的说:
“左某全线溃败走投无路,只好借小兄弟的府衙来落脚了,还望不要介意才好。”
不介意才怪!
虞晚深呼吸之后才勉强压住了怒火,语气有些冷淡地说“左尚书大驾光临,下官开心还来不及,只是不知道我府里的人都到哪去了。”
左良玉说“放心吧,包括谢良的外甥在内,他们都在西厢房里好吃好喝地供着。”
“你们把他们关起来了?”
虞晚眉毛一挑,一股威压赫然弥漫开来,连贵为尚书左良玉都不禁心神一颤。
谢良赶紧扶着虞晚坐下去,连忙给他沏了一杯茶“小兄弟切莫动怒。你的几个手下不听调令,左帅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回来之后他们自然也都恢复自由。”
“虞晚,你这几天去哪了,怎的今日才出现?”
左良玉凝视着虞晚若有所思地问道。
虞晚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漫不经心地说“出去办些事情。倒是左帅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关于自己东行的事情,虞晚只字都不想跟外人提及,若是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自个助敌抗清,后果不堪设想。
左良玉听到虞晚的问话,老脸一下子就红了,谢良为缓解他的尴尬便扯了扯嗓子说:
“此事一言难尽。二十多天前,郭世勋鼓动东林党人联名上书,要求左帅率军东征灭賊,皇上最后准了他们的奏请,于是,左尚书便亲自率领十五万大军誓师东出,一路破池州、占铜陵、夺繁昌!
兵锋直指在芜湖南京,然而,就在敌我两方在芜湖打得难解难分之时,副将郝效忠这个王八蛋却火烧粮草率军投敌,致使我大军一触即溃,不但折了十几万精锐,还连我其他三位兄弟都惨烈殉国了!”
说着,谢良眼泪又不自觉地掉了下来。如此骁勇战将,竟也失声落泪,心中的悲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