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虞晚只是个小小的兵部郎中,但好歹是个五品京官,而且还立下了不世之功,因此崇祯还是额外给他赐了一座府邸,坐落在皇城以西十里的紫阳湖旁。
府邸虽然不大,只有六间房子、一个院落、一个大厅和一个丫鬟,但这却是虞晚穿越后的第一个家,这段时间一直漂泊不定生死难测,此番终于有了一个固定的栖息之地。
虞晚寻思这么多房间左右也是空着,便让徐虎、余豪、丫鬟秀儿都住了进去。一来他们也有个安身之处,二来跟自己也有个伴。
众人热火朝天的收拾了一天,总算把虞府整理得像家一样了。看着这个干净整洁、生意盎然的新居,虞晚满意地点点头,亲自下厨煮一顿好吃的犒劳大伙。
这四名男女本来就年纪相仿,而且虞晚也不是爱分尊卑之人,一顿饭后,小丫鬟秀儿就跟他们仨熟络了起来。
通过简单的交谈,虞晚了解到秀儿今年刚好十八岁,原是当地一对农民的女儿,父母因生活所迫,交不起这么多苛捐杂税,所以就将她以三担大米的价格卖给了左府当丫鬟,左良玉见她相貌姣好冰雪聪明,便献给了崇祯爷,后来又被发配到了虞晚府上。
听完她的故事,虞晚不仅暗暗唏嘘,又是一个苦命的孩子,跟身体本主的家世有得一比,下决心要把她当妹妹对待。
就在众人吃得正欢时,余优却带着几名宫女走了进来。
“虞大哥,你要的东西公主凑齐了。”
余优一路上对崇祯照顾有加,因此朱由检重登帝位后,便将其封为七品昭训,陪伴在凌香身边。
“来得正巧,一起用膳吧!”
余豪对这个同村的小姑娘很有亲切感,连忙把她拉进屋里坐了下来。
“虞大哥,这封信是公主让我捎给你的。”
说着,余优便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了虞晚。
虞晚将信拆开,只见上面写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与君离别三日却恍如三载,今父皇登基,奴家亦随之深居宫内,不能朝夕伴君之侧,乍闻虞君将赴河南,此去必定危险重重,万望一切小心谨慎,妾身翘首以望,盼君归来。”
落款处的字迹有些模糊,像是被水泡过一样,想来这丫头应该是边哭边写,看来自己只身前往敌巢的消息把她吓得不轻。
该怎么回信呢?虞晚拿出纸笔,沉吟良久仍没有组织好语言,索性抓起毛笔大手一挥:没事,放心。
“余优,劳烦你把回信交给凌香。”
说着便将信纸叠好递了过去。
“虞大哥,公主听说你们要去河南,在惜月殿里偷偷哭了好几次,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平安回来!”
余优收好书信,放下碗筷,忧心忡忡地对这虞晚徐虎说道。
虞晚却是淡淡一笑。“让公主放心,虞浪子命大得很,对不对,虎子。”
“那可不。”徐虎满不在乎地拍了拍胸口,“有我照顾虞兄呢,公主她老人家就放一百个心吧!”
“虞哥,兄弟我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就让我陪你们前去如何?”
余豪深知自己的拳脚功夫在几人中是最差的,因此素来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此番虞晚又只带了徐虎行动,心里自然更加憋屈得难受。
他的心思又岂能逃过虞晚的眼睛,“豪子宽心,此去本就危险重重,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暴露的可能,更何况如果我们都走了,那谁来保护公主,谁来保护余优,谁来保护玉儿。”
听虞晚这么一说,余豪心里才好受一些,顿了一会后,翻了翻宫女带过来的东西,有些不解地问道“虞兄,你让公主找那么多羊毛、丝绸和牛皮纸干嘛?”
“你可别小瞧它们,将来逃命的时候可全靠这些玩意。”
看着这堆材料,虞晚不由得喜上眉梢。他要做一个秘密武器,逃命专用的秘密武器!
虞晚做事向来神神秘秘出人意料,众人也不去深究他这话的意义,在这干年轻男女谈天说地之刻,时光很快就到了深夜子时。
等所有人走的走,睡的睡之后,虞晚便偷偷带着那些材料,来到了最东边的一间偏房里。确认四周无人之后,虞晚才小心翼翼地点上蜡烛,凭借着前世记忆捣鼓起那堆东西。
他先用铁丝盘成一个口袋状的架子,然后在铁架上包一层牛皮纸,紧接着在外面包上一层丝绸,裹成球状。
等一切都做好之后,虞晚便用藤条将球囊与铁盘连接起来,随后又在铁盘下绑着一个吊篮。
做好了这些,虞晚才喘口气,擦了擦脸上的热汗,将这个简易气球拿到院子里,将干枯无比的羊毛、稻草点燃后悉数放到铁盘之中。
燃烧将近一刻钟后,热气将纸球膨胀起来,开始缓缓上升,将藤条拉直。
虞晚见状大喜,连忙将其一把抓起,慢慢往上烘托,片刻后,在烟火将球体充盈得膨胀无比之时,气球凭借着虞晚的托力腾空而起,顺着清风直扶而上!
随着热气球腾空飞起,也标志着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