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满堂莺歌燕舞。那一边,却是杀气腾腾。
周纳禾的家中,早已人去楼空。一群蒙面女修,彻底搜查了周家,小小的院落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另一路人马的身影,出现在冰画堂所在的小街上,三进的院落,比起周家要大许多,却挡不住一群美妙的人影,进入院落。
从前院到中庭,再到后院,到处门户紧闭,空无人影。
月斓小师妹的身影出现在客厅内,一指点开墙内的密室,内部空荡荡,就听身五师姐夜斓问道:“小师妹,有什么新发现?”
“五师姐,她们好像事先得到消息,周家、冰画堂的人都不见了踪影,事情有些奇怪啊!”月斓小师妹有些不知所措。
“小师妹,没关系,你这次能顺藤摸瓜,挖出冰画堂这条线索,就十分了不得!她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冰画堂虽然是一个贩卖情报的小帮会,关键它能帮我们找到那个白袍少年!走,我们先回去再作商议。”
五师姐夜斓一边夸奖小师妹,一边分析道。
可恨的白袍少年!
只有月斓小师妹心里清楚,昨天出现在东苍山脉藏宝洞府中的这个白袍少年,就是前天在周纳禾院子相遇的那一位,分明是周纳禾向他提供了完整的藏宝地图,比她们抢先了一步。
这次从东苍山脉回城,月斓小师妹灵光一闪,记起了前些日子,周氏银庄一楼大厅发生一件奇事。
冰画堂的少女对一位白袍少年祭出寒冰玄术,后来二人反敌为友,互称起师兄妹,行迹十分怪异。月斓小师妹在周氏银庄的眼线,立即给她报告过那天发生的事情。
她立即将两件事串了起来,回城第一件事,就是到周氏银庄,悄悄找来那位中年护卫孟弋,让他辨识了那位白袍少年影像,结果发现至少有九成相似。
从孟弋嘴里,她挖出了冰画堂这条线索,那位白袍少年竟然是冰画堂同脉弟子。
当时孟弋以为冰画堂,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小帮会,二个孤师寡徒,不会对银庄有什么不利,就没有给周垒报告。他怎么会想到,少夫人居然从中挖出更有价值的线索,告退后回自己的岗位上去了。
此后三天,九斓宫布置人手,全城秘密搜寻冰画堂,结**画堂的人,就像人间蒸发,不见了踪影,无奈之下,只好又回到城外的一处别府。
九斓宫在各州大城都设有别府,宗门所在的萍州城自然更不在话下。这座别府位于萍州城外北郊二十里处,占地面积极大,分前中后三进九院。九斓宫驻守的弟子众多,一向不缺人气。
别府的中庭大厅内,只摆了九张硕大的榻椅上,最后五张榻椅上,坐着五位娇小的玄丹修师,面前的案几上,摆满各色灵果小吃。
五师姐夜斓自然是这里的主事人,她们五人刚从城中搜查回到这里,各种情报正源源不断汇总过来。
“各位师姐,喝口玄茶,吃点灵果,休息一会再议吧!”月斓小师妹伸个懒腰,建议道。
“小师妹,这么快就累了?”七师姐风斓也伸了个懒腰,开口问道。
“回七师姐,小师妹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了。”月斓小师妹撒娇道。
“我们这次被这个白袍少年占了上风,忙了这么长时间,最后还是落了个空,真不知道这个小子是那路神仙,居然出入五品大阵如回娘家那么快!”八师姐雨斓插嘴忿忿说道。
“八师妹,你还埋怨,你瞧小师妹,她在周府足足潜伏三年,都没有认输。你怎么就这么快认输了?”七师姐风斓开起了玩笑。
“认输!?我雨斓自小饱读经书,就不知道认输二字怎么写的!”八师姐雨斓叫道。
“哎哟!八师妹,我刚才夸了小师妹一句,你就受不了,七师姐给你赔罪认错!”说完,七师姐风斓作势起身,要给八师妹雨斓行礼。
“别别别,七师姐,算小妹错还不行嘛!”八师妹雨斓急忙向七师姐行礼认错,二人闹作一团。
“好了,七师妹、八师妹,别闹了,咱们还是谈正事吧!”六师姐霜斓笑着制止二人。
心思细密的五师姐夜斓轻咳一声,见大家都安静下来,便开口说道:“各位师妹,从各方收集的信息,似乎可以得出这么一个结论,白袍少年来自垂云界北部戈州的一个二流大门派冰燕门。”
“冰燕门?”众位师妹都心存疑问,摸不着头脑。
“是的,冰燕门。这冰画堂就是冰燕门的一个内堂,问题是冰燕门已经解体,堂主澹台娥,原名上官寒燕,可能是冰燕门残存于世的嫡传弟子之一,年少时,投靠其他门派,后来脱离门派,云游诸州,二十年前才来到萍州,陆续收了十几个年轻女娃为弟子,几年前才重新创立了冰画堂。主要承接消息刺探,讯息传递的业务为生。”五师姐夜斓将冰画堂澹台娥的秘密,娓娓道来。
“五师姐,白袍少年什么时候与冰画堂搭上线的?”八师妹雨斓问道。
“这个秘密是小师妹发现的。”五师姐夜斓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