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正厅中的寂静,持续了几息之后,终于被白绮的一声由衷的夸赞,打破了沉默。
她在桃花宫学艺时,师父夭秀大师说过,一个能破太一桃花禁的玄修,禁法境界绝对在玄丹境之上。今天师公子如此快速破解,禁法境界是不是与她的师父可以一比?
“真了不起!”文氏三徒曲童、婉波、桑月看得目瞪口呆,桃花宫的太一桃花禁,威名远播,从事制符业的玄修更是如雷贯耳,这少年难道是苍天派来救师父的人吗?
“奶奶,他太棒了!”文圆徵不知其中奥妙,小手拍个不停。妈妈祭出什么太一桃花禁,都被这个小哥哥轻易破解,看来以后我要跟他学几招。
文老夫人也看呆了,闻声沉吟了片刻,微微点头:“师公子,你的禁法之术惊人,有一观玉函的资格。好,你们几位,都随老身来内厅。”
十年来,沉甸甸的玉函,又一次被丫鬟抬出文老夫人的卧室,放在内厅的桌上。
白绮嫁到文府,第一天起就见到这只玉函,整整三年,她陪伴丈夫,研究上面的禁制,但丈夫并不让学习这门《道苦大禁法》,她有传承文家香火的重任,不需要传承《道苦大禁法》。
十年后,她再次见到这只玉函,心中还是毫无把握破解。一年前,她曾经将文府玉函的情况告诉夭秀大师,恳求师父下山破解。夭秀大师并没答应,却失踪了十数天,重新出现的时候,脸色苍白,只告诉她一句话。
“为师的禁术毕竟有限,连桃花宫宫主出手也恐怕没用,徒儿,你只好等待有缘人吧!切记,不要修那门《道苦大禁法》。那玉函邪气太盛,很难破解,想得到第二重,难啊!”
眼前的玉函呈青玉色,长三尺,宽一尺,厚五寸,函面上雕有鸟兽花卉,文理纤妙,近乎于鬼工,没有任何邪气,为何师父她会说玉函邪气太盛?
白绮实在猜不出其中的奥秘,有一点她是明白的,师父已经为她出过手,而且受了伤。她的修为远远不如师父,自然不可能以太一桃花禁来破解玉函之禁。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盯住了白袍少年,连修为最高的文老夫人和白绮,都不例外。
师宝默默地站在离桌一丈远的地方,双目紧闭,一缕元识并没有探入玉函,而与虚天戒中的诸女讨论着。
虚儿和青儿的灵识昨晚就扫视过这只玉函,一直没有看出它的来历。现在她们双手一摊,无法告诉小尊主更有价值的信息。
“魔宝!”
潇雨的魔识也悄悄从虚天戒中探出,仔细探索这只玉函,根本无法破解,只能向尊主提供一个颇有价值的判断:“尊主大人,小雨观阅魔界典籍,曾见过类似形状玉函的记载,很像是魔族大魔士储放魔物的魔宝。”
“雨儿,魔宝流落在文府这么长时间,怎么会没有被魔族发现而收走?”师宝有些不解,继续询问。
“魔族庞大无比,魔功多如牛毛,魔宝更加繁多,小雨所在的家族,不过是魔族一支,像这种魔宝被魔族发现了,也不一定会收走,因为控制不了的魔宝,拿回去也无法使用。”潇雨的话又让师宝长了见识。
他睁开眼睛,还未环顾四周,就知道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不慌不忙地说道:“此物不吉祥,开之恐伤及傍人,请老夫人安排一个僻静场所,让晚辈一试。”
“师公子,你有几份把握?”文老夫人求生的**大增,急促相问。
“没有把握,此物不是人界之物,要试了才知道有几份把握。”师宝的话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文氏三徒的大师兄文曲童话中带刺:“师公子,你自己就算有几分本领,也不要故弄玄虚,此物不是人界之物,难道它是妖物,或是魔物,总不会说它是仙物,或者神物吧?”
文婉波也有不满:“此物在我文府三十年,与我师公、师兄、师父日夜相伴,从来没有见它害人,师公子怎么就断定它不是人界之物?”
文桑月的眉头更加皱起,琼鼻哼了一声:“师公子高人也,但说话也得要依据啊!”
“你们三人不得无礼!”文老夫人和白绮同时出声制止。
文氏三徒这才委屈地闭上了嘴,师父和师嫂的话,他们不敢不听。
白绮翩翩上前,向师宝赔礼道:“师公子所言不差,我师父也曾对此物作出评价,说它邪气太盛。”
白绮此言一出,别说文氏三徒这三个小辈,就连文老夫人也被惊住了。
师宝不知白绮是何门派,更不知她的师父是谁,但对她的师父所作评价,倒是刮目相看,此女的师父一定是个高人,对玉函也一定来破解过。
他连忙对白绮还礼道:“夫人不必道歉,这几位师兄、师姐都是无心之举,时间紧迫,还请老夫人早作决断。”
文老夫人叹了口气,三个徒儿与这个少年一比,又差许多,儿媳的话给她带来新的希望,这个少年能作出与夭秀大师相同的判断,就听天由命,让他放手一试吧!
文老夫人立即吩咐文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