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宝的三百六十大穴,炼过《太虚经》之后,虽然修为尚浅,但怎么也不会被玄气境三层青衣童子的玄指点昏,一股五行玄力从丹府升起,瞬间就冲开闭塞的穴道。
两位青衣童子走在前面,浑然不知师宝悄无声息地跟在身后不远处。
“鹤儿,这几天对头会不会寻来找麻烦?”一位青衣童子低声道。
“上次来撤野的家伙,逃走有半个月了,二小姐估计他会带援兵来的。我说锦儿,这房内的小子如果不是对手派来摸底的,怎么会这么巧,这个时候来我谭府?依我看,不如捆上囚禁起来。”那鹤儿显然怀疑师宝来的动机不纯。
“对,应该将他捆入地下室,等风波过了再说,至少消除一个潜在的内患。二小姐的心太好,就是不知道防人。”锦儿赞同囚禁师宝,以免后患。
师宝在后面听了,惊出一身冷汗,自己毫无戒心饮酒嚼食,掉入圈套,还浑然不觉,差点被他人暗算,幸亏自己又恢复了部分天妖元识,再加上独特的五行玄力,没被青衣童子的玄指困住。
“轰隆隆……”
院府的大门口传来一阵沉闷的劲爆声,二十几个玄修,在一位身穿紫缎玄修袍,面如紫黑,满脸胡须的大汉带领下,破开大门,硬闯了进来。
“谭府内的人听着,我们是残月宗的,只与谭府有仇。凡是助拳的人,二十息之间,放下玄器,立即离去,残月宗决不为难于他,否则视为谭府同党,格杀无论,诛其全族!”为首的玄修,喊声如雷,企图瓦解对手的斗志。
“什么,原来是杀人不眨眼的残月宗寻仇!”府内一些前来助拳的玄修纷纷拱手,驾起玄器腾空离去。
莉州的玄修门派,残月宗排入前十名,以行事手段凶狠、残忍闻名,连排名靠前的其他玄修门派,轻易不敢招惹它。州内的散修更是闻风避让,唯恐惹祸上身。
这时,府内有一人挺身答话道:“哈哈……没想到堂堂的残月宗弟子会听余褐的挑唆,围攻一个平民府院,我们谭府上下,其他没有,骨气还是有的,要我们不战而降,去做梦吧!”
那个人正是开门的皂衣大汉,他身后排着十几个玄修、仆人,手执玄器,准备殊死抵抗。
为首发号施令的玄修,身后闪出一人,黄白脸面,两道细眉,青缎修袍,对皂衣大汉叫道:“我把话儿挑明在先,快让你们主人交出拳诀,献于残月宗各位大人面前,否则有你们好看的,别吃不了兜着走。”
“呸,余褐,你这个贼子,我们谭府哪里招惹了你,竟啸合歹徒,抢劫民宅,天地难容!”皂衣大汉怒斥道。
为首的玄修冷笑道:“给你们一条活路,偏偏不要,那好吧,里面的人都去死吧!”
他的手猛地一挥,手下二十几个玄修同时发动了攻击,一道道玄器的光芒闪过,转眼间已经攻到皂衣大汉身前。
一声巨响,只见皂衣大汉像只破麻袋,被震飞出去,砸中精美的厅廊,哄然倒地,口中吐出大量鲜血,变得进气少,出气多。
其他府上的护卫、仆人拼命抵抗,都不是这二十几个玄气境后期玄修的对手,只能勉强拖延一些时间。
后院也响起阵阵劲爆声、撞击声、闷哼声,又有二十几个残月宗的玄修,从后门攻了进来,与防守后院府中的护卫、仆人斗在一起。
不一会,前后两股玄修,突破防御,向中堂方向搜索前进。府中的玄修,无法挡住他们的攻击。
这种打斗呈现一面倒的势态,场景让人看了惨不忍睹,随着一道道劲爆声响起,战斗进入中局。
师宝伏在远处的房顶上,看到了助拳的玄修纷纷离去的一幕,他的天妖元识听清了为首号施令的玄修、余褐与皂衣大汉的对话,见到残月宗弟子的力量明显高于谭府一筹。
他知道谭府大势已去,仅凭谭府的这些力量,不可能抵抗那些如狼似虎的门派玄修。他一下改变了主意,立即运起《云腾术》,从房顶直奔中堂。谭府的护卫力量都调往前后院,中堂附近缺乏保护。
昨晚,那玉面少年的殷勤相待,礼遇有加,让师宝对他还是有些莫名的好感,自己已听明原委,不再记恨,打算帮他一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那玉面少年一人站在中堂上,焦急地等待前面的消息,浑然不知府中的实力根本不是入侵者的对手。
师宝像一阵白色幽风,从中堂顶上腾空飘落,现出身形,冲着厅上那少年喊道:“公子,快跟我走。”
那玉面少年凝神准备出掌攻击,一看是师宝,警觉地喝道:“你到底是谁?”
师宝笑笑道:“小的只是个借宿之人,贵府前后各有二三十个玄修攻来,左右两侧估计也有埋伏,府内助拳的玄修大都离去。公子如果信我,就跟我走,如果不信,就请自便。”
那少年哪里敢信,迟疑之间,一个青衣童子从前面跌跌撞撞奔进来,涩声喊道:“二小姐,文大叔他们都被打死了!”
后面也有一位青衣童子跑进来,咽哽地哭道:“二小姐,我们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