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整个京城都在传唐宁是皇子的事,这也让大皇子始料未及,而且他还不知道消息是从他那里传出去的。
他派去青木镇探查的人马还没有回来,但是他却越来越确定唐宁是他的三弟了。
因为京城里的流言这样的汹涌,但是皇帝却充耳不闻,锦衣卫和内卫司毫无动作,这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种默认。
如果唐宁不是皇帝的儿子,出了这样的流言,而且还不是小范围的流言,皇帝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平息流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毫无动作。
而且到现在为止,唐宁也没有任何动静,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如果唐宁不是皇帝的儿子,出了这样的事,面对这样汹涌的流言,会跟没事人一样吗?
冒充皇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如果唐宁不是皇帝的儿子,不应该第一时间出来否认吗?不应该诚惶诚恐的上书请罪吗?
怎么会跟没事人一样呢?
所以,虽然派去探查消息的人马还没有回来,但是大皇子已经十成十的确认,唐宁就是他的三弟。
而就在京城的流言越传越广的时候,大皇子派出的侍卫终于回来了。大皇子迫不及待的召见了他们。
大皇子急切问道:“怎么样?确定唐宁的身世了没有?”
侍卫连忙回道:“殿下,卑职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说明唐宁就是,就是……”
大皇子皱眉道:“那你们就说说你们都查到了什么!”
侍卫连忙道:“唐宁并非祖辈都是青木镇的人,而是十九年前有过路的夫妇在青木镇住了下来,那妇人身怀六甲,那丈夫仪表堂堂像是出身富贵人家。”
“后来那丈夫突然消失不见了,而那妇人也因难产去世了,只留下了唐宁由老仆抚养长大。”
大皇子眉头微微思索立即就明白了,那一年正是先帝病危,父皇回京继位的时候。
这下愈发的佐证了,大皇子沉声道:“还有呢?本宫想知道你们探查的一切。”
侍卫连忙道:“唐宁自小就聪明早熟,和街上摆摊买豆腐的姑娘打的火热,而且还带着小镇上的熊孩子偷看寡妇洗澡……”
大皇子皱眉打断道:“你觉得本宫会对唐宁偷看谁洗澡感兴趣吗?说点有用的!”
其实侍卫此行也并没有探查到太多有用的消息,因为唐宁平日里的生活极为普通,而十九年前的事太过久远。
而且侍卫似乎能感觉的到,很多痕迹都已经被抹除了,如果不是怀着目的去求证,很难察觉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侍卫连忙道:“殿下,自从唐宁离开了青木镇,青木镇消失了很多人。”
大皇子眉毛一挑道:“哦?消失了很多人?什么人?”
侍卫回忆道:“有青木镇的捕快,有走街串巷的货郎,有杀猪卖肉的屠夫,很多很多,而且唐宁所住的小院周围六七户人家也都消失了。”
“据传六七年前,有一个江湖悍匪流窜到了青木镇,行凶之时被青木镇的一个捕快一刀斩杀。那悍匪有六品之高!之后那捕快便消失不见了。”
大皇子皱眉道:“一刀便斩杀了六品之境,怎么也是个七品吧!一个小镇上区区捕快,哈,也能有七品吗?”
毫无疑问,这些神秘消失的人全都是被皇帝派去保护唐宁的人!大皇子沉声问道:“还有呢?”
侍卫沉声道:“殿下,我们还发现,小镇上曾经出现过一个私塾先生,唐宁就是在那位私塾先生的学舍里受课,听人描述卑职觉得那私塾先生像是原国子监祭酒赵时行老大人!”
原国子监祭酒赵时行?这是一位学识渊博的大儒,是容家那位老爷子的得意门生,国子监祭酒虽然算不得位高权重,但是却颇受人尊重,是清贵的官职。
这样一个人物竟然跑到一个小镇上去教私塾?说出去谁会信?但是大皇子信,因为那个小镇上有唐宁。
大皇子摆了摆手叹道:“行了,足够了!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如今唐宁是皇子的流言已经传遍京城,人尽皆知了!”
侍卫大吃一惊道:“什么?人尽皆知了?难道锦衣卫和内卫司就这样任由流言散播吗?”
大皇子哼道:“无论是锦衣卫还是内卫司全都没有任何动作,皇上根本就装作不知,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能够被大皇子派去青木镇秘密探查,这说明这侍卫是他的心腹,所以也就没有瞒着他们,况且也没什么好瞒的,出去不消一时三刻便能知道。
这样说来,唐宁确实是皇子无疑了,就连这侍卫心里也确定了下来。刚开始被大皇子派往青木镇的时候他心里还将信将疑,有些不以为然。
但是如今他却彻底确定了,这个出身乡野的小子竟然真的是皇帝的儿子,怪不得能平步青云,连两位殿下都不放在眼里。
侍卫迟疑了一下道:“殿下,卑职这次去青木小镇,感觉的青木镇上还留有不少眼睛,不是锦衣卫的人就是内卫司的人。”
“虽然卑职不能确定,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