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稍稍舒缓了一口气,嘴角勉强牵了牵,这才缓缓道:“我从没有觉得我对你所有的亏欠都能用一句对不起来掩盖掉。”
就好像,有些事情,对于有些人的伤害,从来都是根深蒂固的。
曾经的事情她忘不了,那么,她又有什么资格奢望厉曜忘掉她带着他的那些事情。
或许一开始都是心照不宣的享受着,情不自禁的让自己越陷越深。
可是到最后,始终是要醒来的啊。
所以,很多事情,最手上的人,往往是那个不愿意放手的人。
曾经她不是,那么现在,她也不要是。
那么,她给人带来的所有伤害,所有指责,她都可以承受。
“以前我可以很肯定的跟你说,我与你之前从一开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但是现在,显然我不能再这样说。”她说着,抬眸看向她,稍稍舒缓了一口气,继而又慢慢的说着:“因为从头到尾,错的就只有我一个人。”
厉曜沉默着,最终冷声说着:“你这么翻旧账有意思吗?”
乔念眉心微拧着,悻悻的笑了一声:“这怎么能算是翻旧账呢?”
“不然又是什么?”
乔念明媚的眼眸里含着笑,最终也一点点的暗淡下去。
因为,她忽然明白了,其实厉曜从一开始就与她不在一个思维维度上。
她想尽快的结束这看似荒诞的一切,而厉曜只是当她做了一件错误、麻烦的事情而已。
他有生气的必要,但却没有责怪谁的理由。
他也从没有跟乔念那样,就此就要结束这些。
因为,他在意的是眼前这个人,所以,他对她的纵容也因为在意而变得没有标准。
他会生气,但却不愿意因此而失去她。
可……
乔念嘴角扯了扯,笑的无奈而淡漠:“我就不明白了,像我们两个这种绝顶聪明的人,为什么总是做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情?”
“我从来都不相信日久生情,对你是,对纪北也是。”乔念也是看着他,语气平淡随意,就好像再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至于你,真正想爱的人也不是我,对吗?”
厉曜清雅的眸色稍稍颤了颤。
乔念也只是笑着:“你不必着急说什么,我既然会这么说,自然是什么都知道了的。”
说着,嘴角漫不经心的扬了扬:“我以前只当你经历了一场不太好的感情,与那个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可谁知道你所说的,她死了是真的死了?”
“当然……”乔念沉默了一会儿,又补充道:“我也没想到你们根本就没有相爱过,从年少暗恋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得到过。”
“你的感情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深刻,自然,我也知道,这一年多来你一直奢望从我身上得到些许慰藉,也一定想过吧,那个人,万一是我呢?”
“所以你对我,也都是真的。知道我不是,但却寄望于上天能感怀与你的深情,给你一个奇迹。只是,像这种浪漫而温馨的桥段,在现实生活中,真的极难发生。”
“乔念!”
一开始,厉曜也只是安静的听着。
毕竟刚才乔念说的那样,他无法否认。
但是:“我从没有把你当做过任何人。”
“如果不是以为我长得跟你记忆里那个人有些许重合,当初我找上你的时候,你还会答应我吗?”
“会。”
厉曜回答的没有任何犹豫。
乔念嘴巴张了张,哑口无言,半天也只是怅然笑道:“我忘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没有可能再重来一次,自然,所谓的如果,也只不过是毫无意义的假设。”
说着,顿了顿,然后又接着道:“离婚吧,到此为止。”
“她的父亲病危你去探望那次,我也在医院,不是跟踪你,是有人让我去的。”乔念看着他道:“我从没有怪过你,当然,你也没做错过什么。我只是不习惯做别人的替身,你也可以说,你从来没把我当过谁的替身,但之后的日子里,只要想起来我就会不舒服。”
“我跟纪北之间,也的确有些事情没说清楚,所以,我不想再这么不清不楚的了。”
“或许结束对我们来说不是最完美的解决办法,但最好过这样僵持着。”
“都是聪明人,事情发展已经渐渐不再受你我控制了,我们为什么不及时止损呢?”
“是纪北吗?”厉曜沉郁的声音越发阴沉。
乔念怔了怔,随即笑着摇头:“跟纪北没关系。”
“我说,我去医院那次,是纪北让你去的吗?”厉曜追问着。
乔念:“跟纪北没关系。”
依旧是这样一句轻描淡写的话。
然而,却彻底刺痛了厉曜。
他紧紧攥着她的手腕,一言不发,不容反抗的拉着她朝楼上卧室走去。
乔念被他丢在床上,很快,他欺身而上,她也只是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