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炎宗正殿之中。
身形高大,容貌粗豪的凌天纵,正自坐在那里悠然饮茶。
他喝茶很有特点,泡茶的茶壶足足有人头大小,里面浸泡满满的都是茶水……手里拿着一个酒碗,斟满一碗茶,然后一饮而尽,然后再斟满一碗……
虽然是在饮茶,但却分明是喝酒的姿态。
注意到傲红雪倩影到来,他嘿然而笑,道:“怎么,小雪儿,你可终于回来了,当日急匆匆的离去,今天又神秘兮兮的赶回来,莫不是发生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事情?跟师父说说呗……”
傲红雪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不靠谱的师父。
还惦记着什么新奇有趣的事情呢……你可知道,你徒弟可是真正死过一次了,甚至于,若非命好,偶遇了公子,说不得我都回不来了。
想着,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对于自己这个师父的大大咧咧,她也早已经习惯了,如果师父不是这么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样,说不得,你早便得到了那位慕阁主的芳心,而我和那位容若姑娘,恐怕也已经成了姐妹了。
她抢过自家师父手中由酒壶改成的茶壶,从旁边拿过茶碗,给自己倒了一碗。
虽然是蛮牛饮茶,但堂堂神炎宗的宗主,喝的又岂会是劣质的茶叶?
这是上好的雪云盖顶,辅以灵气炒制,就算泡的手法再怎么拙劣,味道也差不到哪里去。
“可惜师父你喝了这茶,真的是对牛弹琴了。”
傲红雪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师父喜欢喝茶,不过是因为那位慕阁主也喜欢喝茶,所以他才会爱屋及乌,可惜你却不想想,你这样的如蛮牛汲水般,只会让她更加感叹明珠暗投,对你更无青睐之感了。
若你真有公子那等本事……
何愁……
傲红雪忍不住心下暗暗感叹。
慢慢的啜饮着手中的茶,说道:“师父,弟子闯了祸事了。”
“什么祸事?”
“杀人。”
“杀了谁?”
“李云江之子李天二!”
“那个小淫贼……怎么,莫非他竟然对你放肆了?!”
傲红雪淡淡一笑,道:“不放肆便不能杀了?”
“也是,你虽不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之人,但却也是随心之人,想什么便是什么,估计是他作恶被你看到了,然后被杀了吧。”
傲红雪点头。
“嗯……这叫个什么祸事,那李云江,旁人怕他,你还怕他?杀便杀了,他若敢有意见,咱们师徒联手,找上门去,灭了他的老巢……虽然这老家伙并未作恶,但纵子为恶,与亲自为恶,也没什么区别了。”
“我自然是不惧他,但当时,与弟子在一起的,还有一名道宗弟子,弟子担心,那名道宗弟子会被波及……所以,师父,弟子想请你修书一封,送到天二岛去,将此事告知,并言说他若有不满,可来寻弟子,只是弟子担心神炎宗之人可能会受波及,所以才提前跟师父您说一声。”
“道宗弟子?”
凌天纵一怔,本来悠然的大爷躺猛然一僵,直接坐了起来,上下打量起了傲红雪。
“怎……怎么了师父,为何突然这么看着弟子?”
傲红雪脸上不自觉浮现些微扭捏神色,甚至于,心底竟然有心虚之感升起。
她心道我只是以道宗弟子之名称呼公子而已,总不至于被看破吧?
“没什么,就是我很困惑啊,小雪儿你可不是这种行事拖拖拉拉的性子啊,什么拖累不拖累的,既然是道宗弟子,自然有道宗的人去操心,轮不到咱们多管,可你还特地……还要为这事惊动了师父,这就很古怪了啊。”
凌天纵起身,围着傲红雪转了两圈,直看的傲红雪手足无措。
他惊道:“而且你还紧张了!!小雪儿,那道修是个男子,对不对?!”
“这……这……虽是男子,但……”
“不对啊.”
凌天纵脸上浮现困惑神色,道:“道宗其实说起来,真的挺后继无人的,最起码除了一个叫莫歧路的还勉强能看之外,其他的人都完全入不得眼,当初那莫歧路不过远远看了你一眼,就面红耳赤,连话都说不利索,你对他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唔……看来不是他,小雪儿啊,师父作为一个过来人,还是得提前叮嘱你一下……情之一字,最是不可理喻,但门当户对也很重要,你若真看上个废物,那也……”
“不必叮嘱了。”
傲红雪心头顿时大羞,脸上却不动声色,恼道:“若真个听了师父您的嘱咐,说不得日后,我到了五十岁,还会是孤家寡人,独自捧着心上人的东西,默默黯然神伤了。”
“你……你这逆徒……”
凌天纵以手捂住心口,一脸的受伤神态,惊道:“你不是我的徒弟,我的徒弟嘴不可能这么毒……快说,你到底是谁。”
“总之,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师父你立即写信,以最快的速度传过去……记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