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宗道的恭谨。
上官仪表现却相当淡然,拱手行礼,道:“无妨,王爷误会了,我今日来,不过是陪我的一个朋友而已,并无什么公职,王爷尽可当我不存在。”
“朋友?!”
李宗道困惑的转头,随即望见苏景,瞳孔一缩,惊道:“程……程咬金?!”
“程咬金不过是化名而已,我这位朋友名唤苏景,他来找你,其实是有正事要做的。”
“正事……那便请贵客至正厅相叙,说起来,小王也正要去寻上官,有事相求呢。”
李宗道下意识的,有了不详的预感,尤其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和那个贱人……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请苏景和上官仪两人入了正厅之内。
立时便有下人奉上香茗。
他这才问道:“不知苏公子寻本王,所为何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
苏景坐在那辽阔的大厅里,脸上露出了古怪神色,古人最爱附庸风雅,尤其是那些身份尊贵之人,都喜欢在家中装饰上一些古画古文之类的来显示自己的文雅,尤其是李宗道号称儒将,更是如此。
可如今看来,这大殿之内光秃秃的,而且墙的颜色也颇有不同,有那么几处地方,看起来格外的白,似乎是长期被其他东西遮挡所至,可现在看来……
李清川下手真狠啊!
“苏公子?!”
眼见苏景打量自己家的四周,李宗道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啊……我来并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小事而已,就是想来问一下,李王爷,你欠我的债,也该还了吧?”
“债?这话从何说起?!”
“哦……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有位李姑娘,自称是王爷您的女儿,借了我好大一笔钱,可惜她却无力偿还,我再三追要,她便给了我一张欠条,让我来找王爷讨要她欠我的帐,我看这欠条是真,想着,既然是堂堂王爷,自然是不缺钱的,所以就放她离开了。”
“欠条?不知欠了多少钱?”
李宗道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心头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
苏景微笑道:“十万两黄金!当然,事实上,郡主欠我的并没有这么多,但她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虽然只借了她一万两白银,但她好歹也是堂堂郡主娘娘,又岂能只还我一万两白银,所以剩下的,她说,就当作是我的赏钱了,所以……王爷您还是先看这欠条是不是真的?”
他把欠条递了过去。
“不必看……是真的!!!”
李宗道狠狠的瞪了苏景一眼,脸上浮现凛冽神色,那拢在袖中的拳头瞬间握紧。
他冷冷道:“苏公子,这……这欠条,是我那逆女交给你的?”
“没错,正是她前些时日里交给我的。”
苏景微笑道:“王爷,要不……您看,您就按之前的,只还我一万两白银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也就无所谓了。”
“放心,本王身为堂堂李唐江山的王爷,还不至于做出这等赖帐的事情来,你既然手持十万两黄金来寻本王,本王自然会让你满意而归!”
李宗道说着,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那个逆女啊……
竟然以自己的两个儿子为人质,逼迫府内之人将所有的东西都给交出去。
而且下手更是狠辣无情,府中下人不过动作稍慢些,她就直接打断了自己两个儿子的腿……那个不成器的女人,眼见自己的儿子被人虐待,哪里敢反抗,甚至于主动配合,将府中所有的宝物都给……都交给了那女人。
拿的拿,烧的烧,简直就是……她不要的东西都不给自己留,全部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十万两黄金!
便是之前的自己,也是一笔巨款,可现在的话……
现在的话……府中一百两黄金应该还能拿出来吧?
这个贱人,甚至于连自己珍藏库中的东西都给拿走了,定然是从那个逆子口中得知机关的,之前为了让自己的儿子能顺利的拿到山河社稷图,自己特地故意让他无意间看到自己开启密室的机关方式,却想不到反而害自己损失了这般多!
这个叫苏景的,也定然跟那个逆女有所关联,甚至于两人说不定就是一伙的,可现在……他竟然跟……跟她一起来了。
李宗道偷偷看了上官仪一眼,心道她和这个苏景到底是什么关系?
自己可不能贸然发难,不然的话,万一得罪了她……那日后,大唐怕是再无自己立足之地了。
但还钱的话,自己现在可是还不出那么多钱来了,若是只还一万两白银……一万两……
别人拿着十万两黄金的欠条来找自己要钱,自己却只还他一万两白银,如果自己真敢这么干,说不得第二天,这件事就流传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了。
上官仪关切的问道:“怎么,王爷,损失很惨重么?”
面对上官,李宗道自是不必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