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钟,赵常山幽幽转醒,看见怀中正睁着双眸望着他、仅有两三厘米距离的佟璇,先是吓了一跳。
意识到双手还搂着人家的腰,把人家死死的按在自己身上,赵常山,连忙松手,向边上一侧身,这就坐了起来。
“师父,对不起,我没控制住!”
佟璇凌乱的头发,褶皱的床单,令他十分懊悔。
晃了晃脑袋,脑中全是程月茹和陈冰的影子,哪还记得刚才这三个多小时里发生了什么。
佟璇坐在旁边,轻声问道:“哥,以后别叫我师父了,好吗?”
赵常山后脊梁一阵冷汗,看来是真得犯了错误,问道:“那叫什么?”
“老——”
佟璇看了看赵常山,只说出一个字。
难道中午佟璇给自己解围的称呼要坐实了吗?
赵常山是个敢于面对事实,承担后果的男子汉,所以,他深深地看向佟璇说:‘老——婆,我会对你负责的。’
“噗哧——”
佟璇禁不住,笑出声音。
“老哥,你比我大,我只是想让你叫我老妹而已。”
“啊?”
赵常山摸摸后脑勺,说不出得尴尬。
“如果想叫……老婆,可得加把劲哦!”
佟璇羞愧地冲进卫生间,轻轻关上门。
留下赵常山一脸茫然坐上床上,心中莫名剧烈地跳动起来。
二人在相识一周后,终于稀里糊涂地在语言上突破了那层窗户纸。
离开酒店时,正巧遇到拍外景赶回酒店的两个新人。
天公作美,下午两点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所以,两位新人在大喜的日子里,终于轻松了一把,较为顺利地拍摄了许多照片,做为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保存。
与自家老叔将要合作的消息已然知晓,在孔祥华的建议下,几人在酒店大堂合了影,为今天的仪式划上完美的句号。
照相时,全场最失落的要数伴郎。
一天之间,他表现积极,想方设法给调查好仍是单身的伴娘留下点深刻印象,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人家就是不吊他。
难道自己还算帅气的面容过于“奶油化”?她喜欢强壮型的?
嗯,肯定是这样,要不然,她怎么离那大块头这么近?
想通所以然的伴郎,实在是因为眼前所见而不得不得到如此结论。
赵常山“左拥右抱”,甚至比新郎官还要光彩夺目、吸人眼球。
吴方方提前结束几天伴娘的工作使命,用她的话说,刘欢,姐只能陪你到这儿了,以后姓孔的敢欺负你,我也无能为力,谁叫你这么快嫁为人妇呢?
是警告,也可能是无奈,吴方方话中有话,说出了她心中无法知晓的迷茫。
孔祥华安排朋友将三人送走,在车上,二个女生坐在后排,手拉着手,举止亲如姐妹。
“璇璇,以后不管咱俩谁先结婚,另一个人都要给她当伴娘,好不好?”
“方方姐,当然好啦,不过,我没有经验,担心出错。”
“你的意思是我肯定先嫁人呗?好啊,你真坏,你是在反过来说我老吧?”
“嘿嘿,哪有!我只是觉得,人这一生,当一次伴娘,已经无限接近那神圣的时刻,所以,好事肯定不会太远。”
“嗯,有道理,在舞台上,真有一种自己结婚的感觉。只可惜伴郎长得跟猴一样,让那美好的感觉荡然无存。”
“今天的伴郎是新郎的朋友吧?”
“不知道从哪找来个‘娘炮’。”
“姐姐,你这么说人家,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不好也比某些自视清高的人强。人家有胆有量,明知‘水平有限’,依然接受任务,可某些人呢?空有花架子,到关键时候总掉链子。”
听到这,在副驾驶座的赵常山,感觉后脊梁发烫,明显被不少目光盯着,同时,他想起前天,吴方方曾经问过自己,是否有当伴郎的想法,当时,他想也没想,直接推辞掉了。
为了转移视线,赵常山对车内音响正在播放的歌曲点评道:“这歌真好听,叫什么名字?”
司机两眼注视前方,专注开车,只随口回道:“陈晓春的《男人与公狗》。”
“望着我
竟然是无辜的一条狗
在它眼里很难说出口
跟我一样想找女朋友
说起来、心里很痛、感情没成就
其实我还不坏、有点钱、长得不错
为了什么没人看上我
阿诺说:没关系身边还有我”
随着歌曲继续播放,后排的两个女生,也加入聆听的队伍,只是,听着听着,她们觉得,阿诺是一条狗,真得是一件让她俩无法接受的事情。
工厂直营店,也得有门店落脚,这是孔氏服装无法帮助的地方,需要赵常山亲自完成。
问水所在的典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