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年前,贺心颜刚刚20岁,天真烂漫、蕙质兰心,有个10岁的弟弟。
因为父母做生意多年,家底还算殷实,贺心颜无忧无虑,经常与一个闺蜜交朋会友,特别喜欢高雅的艺术,尤其从国外引进来的先进事物。
这一天,二人相伴参加聚会,偶遇现场正在吹萨克斯的吴德智和拉小提琴的赵忠喜。
由于年纪相仿、帅气倜傥,整个表演又完美无瑕、反响强烈,每个音符带着魔力穿透二人心脏,使二人无法自拔。
很快,出双入对,山盟海誓,来到面见父母环节。
闺蜜家一拍即合,长辈拿吴德智如亲儿子般对待。
贺心颜却出了问题,父母嫌弃赵忠喜出身农村,又没个正经工作,整天鼓弄乐器,不务正业,怎么可能把掌上明珠倒贴托付
连番干预,恶语相迎,赵忠喜一怒之下远走他乡,杳无音信。
贺心颜天天以泪洗面,过了四个月,隆起的小肚被母亲发现。
母亲发话,不打掉孩子,就不认这个女儿。
贺心颜舍不得肚中小生命,寻死觅活,希望父母认可,但,最后的结局,不得不离开家门,委身于也已怀孕的闺蜜家中。
岁月经不起推敲,十月怀胎,临盆分娩,因为胎儿脐带绕颈,生下来直接进了保温箱。
怀孕早期营养不良,发育迟缓,导致免疫能力差,三天没挺过,呼吸停止,早早夭折。
吴德智一家喜得千金,却担心贺心颜挺不住,出现意外,这才把事情颠倒,以单亲妈妈未婚生子无法生活为由,让女孩姓吴,跟随吴家。
如果不是从曲长贵那里发现赵常山和赵忠喜年轻时极为相像,贺心颜找不到当年遗弃她的人,不会萌生至亲团聚的美梦,也不会把吴方方安排在身边陪伴,不会知晓输血时真正父女的血型匹配,更不会偷偷把赵忠喜骗来共同做了三份亲子鉴定。
听闻以前发生过的种种,贺心颜失魂落魄、僵立当场,不时双眼湿润,这就潸然泪下。
恐怕,此时此刻,她最心痛的是那仅有三天的小生命,那从未见过的亲生苦肉。
二叔赵忠喜,想说点什么,刚刚伸出手,又想做点什么,却被贺心颜一掌推开。
“你走,我永远不想见到你!”
二叔真得走了,没有说一句话,比当年更洒脱,更迅速,只是赵常山能感觉到,他的背影多出一份落寞和无助。
吴德智的病情好了很多,但不能熬夜太久,护士连番催促下,所有“家属”只能快点离开病房,明天再来探望。
吴方方扶着认了自己为女儿,24年又不能相认的母亲,上到一辆轿车。
轿车开了好一会儿,吴方方显得有点烦乱。
贺心颜自然觉察到了,她恢复气色摸了摸吴方方的秀发,说道:“方方,以后做我的干女儿,好吗?”
“好,干妈!”
重拾丢失多年的母爱,吴方方怎能不激动,靠在贺心颜肩头,感觉无比的舒服和温馨。
“之前,我误认为你和小赵是堂姐弟关系,所以阻止你们发展,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你怎么想就怎么做,谁敢拦着,干妈给你做主!”
听到一声亲切的称呼,贺心颜似乎想通了,从自己的经历出发,坚决不能让下一代再发生同样的事情。
“不过,如果有可能,你还是离他远点。因为……其实,不是我迷信,你也知道,他身边的两个女人先后死去,是不是有点……”
贺心颜吞吞吐吐,一边分析,一边规劝。
吴方方回过头,车窗外在路灯映衬下的世界格外昏沉,望着赵常山独自离开的方向,又摸摸裤兜中下午取回来的身份证,莫名地一阵失落。
想起昨晚赵常山与墙上照片的温柔对话,平日一起忙碌的同事关系,好,再往近点,普通朋友关系,吴方方找不到一个给自己动力的借口。
想过来,想过去,她对贺心颜说,继续在酒吧当秘书,其它的以后再谈,因为……还年轻,不懂事……
赵常山沿着街道缓慢步行,晚间冰凉的小风吹得全身很舒服,心中却有一些惆怅。
二叔当年的做法,他不敢说是对的还是错的,可是与今天对自己的嘱托,明显是言不由衷,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但是,如果换做他,不论发生什么,一定会凭着自己的努力,保护爱人,和爱人一起承担所有。
感觉对于情感问题,有点成熟起来,赵常山审视自己,除了对陈冰依依不舍,唯有第一次见马潇潇时,有过那种异样的感觉,自此再无其它。
给二叔打电话,提示关机,不过,赵常山倒不怎么担心,以他大大咧咧的性格,不可能出事,说不准早已找个住的地方,喝上几杯,呼呼大睡了。
回到家,李龙四人正开黑打王者荣耀,赵常山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四人从原来的最强组合,已经蜕变为新的阵容,段位皆在星耀以上。
听说赵常山要去s市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