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继咸前面念的孙之獬犯了什么罪做过什么恶事的内容,孙之獬都懒得去听。
脸皮够厚的他对于名声什么的早已不在乎。
孙之獬现在只想认真听最后一句。
他想从袁继咸嘴里听到自己到底是要被判多少刀。
是两千五百刀?
还是因为自己官位没有陈名夏高而只被判两千刀?
或许因为自己也还算老实,也就只被判一千刀?
“单是剃发易服之罪便已是十恶不赦,若是建虏一统天下,此罪无疑害我华夏文明中断,不叛三千刀都不足以证其恶!故数罪并罚,凌迟五千刀!”
五千刀!
孙之獬懵了。
孙之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跪在他旁边的陈名夏此时也听清楚了。
不过,陈名夏自然也记得孙之獬刚才笑话了自己。
因而,陈名夏也就没放过这个可以讥讽孙之獬的机会,便还是故作没听清的问他:
“龙拂兄,你被判了多少刀?”
孙之獬哭丧着脸:“五千,呜呜!怎么比阿济格还高啊!不就是因为个剃发易服嘛,至于吗?”
“说句实话,的确是该!五千刀不冤枉!”
陈名夏说了起来,笑道:
“你就没觉得脑后拖根老鼠尾巴很丑吗,就是你害得我陈名夏也不得不这样做,弄得我最宠爱的小妾都嫌弃我丑了。”
“你有什么资格笑话!当初,若不是你们打压我,我会选择那样做吗,若不是那样,我也做不到礼部右侍郎的位置上!”
孙之獬直接朝陈名夏吼了起来。
“我也再怎么说也没建议建虏剃发易服强,你是罪大恶极的汉贼,剐你五千刀,你死不足惜!”
陈名夏也不甘示弱朝孙之獬对吼了起来。
袁继咸看着这两人在哪里争吵着,他有些不明白,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是哪里来的优越感,都是背叛家国的汉贼,谁又比谁高贵到哪里去。
“时辰已到,行刑!”
袁继咸看了看日晷,最终下达了处决的命令。
陈名夏被先拖到了行刑架上,开始接受着凌迟之刑。
但刽子手还没向陈名夏动刑,陈名夏就直接高潮了,嗷嗷直叫起来。
当刽子手真正的开始割开陈名夏的第一块肉时,陈名夏叫的就更凄惨了,不停地喊道:
“住手,住手啊,求求您,求求您,住手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投靠满清,我应该随扈南下,我要是随扈南下,我也能成阁老了,呜呜!”
孙之獬没想到陈名夏这才开始就哭得如此凄惨,他不由得想到自己还要被割五千刀的事来,于是他不由得哆嗦起来:
“皇上,大明皇上啊,我也不想剃发易服啊,我真的后悔了啊,求求您,求求您饶了我吧!”
陈名夏和孙之獬的嚎叫声一直就这样持续着,持续了四五天。
袁继咸最近这几个月都是在主持这样的事,从满清勋贵到降清汉臣再到普通旗人,皆是由他一一负责处决。
而等到崇祯二十三年十月的时候,整个北京城凡事与建虏有关联的人才全部处决完毕。
到这时候,北京城也才正式解除封禁,允许百姓自由出城。
但对于建虏及其汉贼的惩处并没有宣告结束,近卫军的官兵依旧还在关内其他州府扫荡着建虏余孽。
近卫军第三军第二兵团在占领大名府、真定府、保定府后对这些府城满城内的旗人皆全部处决。
近卫军第七军在占据潼关和西安后也没有放过一个旗人。
等到崇祯二十三年十一月,关内的建虏余孽基本全部被剿灭。
大元帅府、内阁、以及刑部、都察院、大理寺等机构的官员也相继从南京迁移回了北京。
不但如此,还包括大明中央银行、大明陆军军事学堂、大明军械所等机构的全部或部分也迁移到了北京。
这是个浩大的工程,其规模就相当于是一次迁都,几乎就相当于把帝国的政治中心和经济中心又移回到了北京。
而且这个工程是从刚刚收复北京后不久便已开始,但到如今也还没完全完成迁移。
在崇祯二十三年十一月二十日这天,朱由检叫了次大起。
这是收复北都以来第一次大朝,也是大明重新一统山河后的第一次君臣集会,其意义显得特别重大。
如今的大明恍然就是刚刚开国一般。
政治上,原有的制度几乎被推翻了不少,而新的制度也出现了不少,最典型的变化便是出现了一个大元帅府,将由文官掌控的军权从兵部收了回去。
而兵部此时几乎只扮演成了一个维持国内稳定与给大元帅府管后勤的角色。
除此之外,内阁尤其是内阁首辅不但再是事实上的丞相,甚至已经是制度承认的丞相。
朱由检以太祖授梦的名义说朱元璋已经意识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