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名夏怒了!
陈名夏从来没想到一个低阶武官居然会对自己一个堂堂七品文官口出不逊,关键自己还是六科廊言官。
“你给本官站住!”
陈名夏大喝一声。
这名近卫军武官便站住了,回过头来,看着陈名夏:“怎么,有事吗?”
“你给本官跪下!”
陈名夏傲然地大喝一声。
这名近卫军武官无语地白了白眼,他现在很想打人,因为他从来没想到近卫军中会有这样傲慢的文官,而且是一名不过和自己一样品级的文官,居然要自己给他下跪。
不过,这名近卫军武官还是忍住了,毕竟近卫军严禁斗殴,他又是军法处的宪兵把总,不能带头犯了军纪。
“这位同仁,近卫军军官守则第三十七条申明过,军官严禁自恃身份耍威风,违则视为情节轻重关禁闭一天到三十天的程度处理,请你注意你现在的言行,大家刚刚收复北都都有点兴奋和激动,都觉得老子了不起,这个心情,我能理解,但还请你克制!
看你也不是我们兵团的,我们也就不处罚你了,但我们会向你的兵团军法处报告,请你说出你的部队番号。”
这名近卫军武官很认真给陈名夏科普了近卫军军官的纪律,也尽量在以符合组织程序的方式来反击陈名夏。
陈名夏听不懂这名近卫军武官再说什么,他只知道这个武官很傲慢,很没有把自己这样的清流文官放在眼里,他愤怒的撸起袖子来,就要过来打这近卫军武官一巴掌:“混账东西!”
啪!
这名近卫军武官实在是没忍住以触犯军纪的勇气一拳打了过去,打得这陈名夏当场鼻孔流血:“还敢骂人,老子依旧很客气地在和你说话了,你是哪个兵团的混蛋,敢来老子面前充面子,近卫军有令,上下军官一律不得擅自出行,我看你就是私自跑出来的,给老子押下去,把他关起来打他二十军棍!”
于是,陈名夏便被这名近卫军武官的人押了下去,而陈名夏也被打得皮开肉绽。
但陈名夏没有求饶也没有害怕,他甚至威胁道:“尔等这些没王法的家伙,你们等着,等陛下来了,有你们好受的。”
甚至,陈名夏还直接大骂起李邦华与李明睿起来:“一定是李邦华和李明睿这两个奸臣使得坏,不然这些粗鄙武夫缘何如此大胆,奸臣,奸臣!”
陈名夏这样继续大骂李邦华与李明睿自然也是有想让崇祯帝朱由检听到自己的话。
不过。
朱由检没有听到陈名夏的言论,倒是李明睿先知道了陈名夏的言论。
“真是匪夷所思,本官从崇祯十七年开始跟随陛下同甘共苦,筚路蓝缕,斗江南士绅,斗满清鞑子,三次险些丧命,这一入北京城就成了奸臣,而他陈名夏先投李自成再投满清,如今摇身一变却成了大忠臣,这让本官找谁说理去。”
李明睿不由得朝李邦华笑了起来。
李邦华也苦笑不得道:“不但是你,就连本官也是如此,但这么多年了,我也差不多习惯了,大明从万历以来,清流文官们不就是这样嘛。”
“奉旨办事吧,公道自在人心,我们相信陛下,来找你求官的那群汉贼在哪儿?”
李明睿问向了李邦华。
李邦华再次又笑了起来:“说来好笑,这些家伙的脸皮厚起来真是超乎本官的想象,不但主动来找我来要官做,还希望我可以按照他们以前的官身认真铨叙,甚至还希望我重用翰林出身的进士,你说说,这吏部是我管还是他们管;陈名夏的话也是他们告诉本官的,转眼间就把同僚卖掉以此打击一个竞争对手倒是很不客气,我把他们都留在了外堂的院子里,我让孟钟带你过去。”
李明睿点了点头,便带着一干官兵闯进了吏部。
而此时,王正定、宋权、孙之獬等降清文官还没搞清状况,见李明睿出现,甚至还出来主动相迎:“见过李阁老,李阁老福寿安康,下官养了两个极好的孩子,不知李阁老可有兴趣玩玩,若有,下官这就着人给您送过去。”
“李阁老,这是春秋时伍子胥留下的扳指,你留下把玩,算是下官的一点心意,还请李阁老透露透露,陛下到底是怎么打算安排我等的。”
李明睿冷笑了笑,就把手一挥:“你们问陛下怎么安排你们的?就是这么安排的,拿下!”
于是,近卫军指挥使段一烨便带着官兵走过来将王正定、宋权、孙之獬等降清文官全部拿了下来,且立刻拷上了手铐脚铐。
孙之獬等不由得大惊:“李阁老,您这是干什么?”
“你们也好意思问本官这是干什么,你们是真傻还是假傻,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吗,你们大清那个内院里还有你们给你满清主子的贺寿折子呢,这么快就忘啦!”
李明睿大喝一声,就又道:“奉旨,所有降清汉贼全部羁押,等待严惩!”
“啊,是这样啊!”
王正定本能地表示了一下惊讶。
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