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卫军第二军第一兵团此时出现在了盛京城外的怀远门。
盛京城的八个城门分别是内治门、抚近门、天佑门、德盛门、外攘门、怀远门、地载门、福胜门。
而怀远门是在盛京城的东边正门,由正蓝旗副都统阿哈尼负责守卫,除守城清军外,还有红衣大炮五门。
近卫军第一兵团共计七万三千四百余人,其中步兵营有八个,有两个是兵团直属步兵营,还有两个炮兵营分别为一个重炮营和轻炮营,以及三个骑兵营,其中一个直属骑兵营,以及还有附属非战斗人员和政工官员等。
七万三千四百余光是在盛京城外安营扎寨也花了三日,除一个直属骑兵营负责防卫中军大营外,两个骑兵营分别警戒怀远门以及左右两侧的内治门和天佑门。
两个炮兵营在中军大营后侧中央,而在炮兵营两侧则还有两个步兵营,在中军大营前面则是六个步兵甲种营呈品字型排列在中军大营前面正中央。
盛京城内的清军在此期间也不敢出城袭扰近卫军第二军第一兵团,毕竟叶克书已经知道了近卫军的火器有多么犀利。
因大军渡河时皆受了寒冷的刺激,为防止出现风寒之症,此时整个近卫军第一兵团皆是每人都要求每日喝一碗姜汤,如今总兵官也刚刚喝了一碗姜汤便亲自策马出了大营来到前面拿起望远镜亲自察看盛京城城防情况。
“盛京城上为何全是手无寸铁的平民?”
秦佐明有些惊疑地自问起来,而此时骑兵指挥使毛聚奎走了过来:“副帅,我们发现盛京城上全是平民,不下十万之数,将整个盛京城挤得满满的,而且都剪了辫子,穿的是汉服,建虏是想告诉我们,这些城墙上的人皆是我们汉人,我们若要发炮,就得先轰死这些汉人平民不成?”
“虽说辽地汉民五年前已属于建虏所统治,但到底也是我汉家子民,不同于旗人,若杀之有悖于军纪与同胞之义,真没想到这些清军如此卑鄙以我汉家百姓为肉盾!”
秦佐明不由得气得铁拳紧捏。
“现在该怎么办?”巡抚官陆宇鼎也问了一句。
“副帅,末将以为这些清军如此做并不能威胁到我们,我们的火炮不仅仅是有重炮,我们也有可以三斤线膛平射炮,这种平射炮弹道低短,但因为有膛线,弹速快且加上发射药硝化炸药,炸开盛京城门不成问题,而且这种平射炮射程也极远,不过只有三门,炮弹也只有六发,这玩意儿军械所的新制火炮,产量有限,请您示下!”
这时候,炮兵营指挥使张远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秦佐明不假思索地回道:“就用平射炮,把炮弹打完了也无所谓,炮弹没了,我们还可以用再造,但维护百姓的军队荣誉要没了就很难再拾起来了,传令下去,攻城后城内旗人全部杀光!既然这些人敢对我汉家百姓不仁,我们也不必对这些旗人有义,如今他们自己把汉人的辫子剪了,正方便我们不用区分便可以将这些旗人旗兵全部处决!”
……
此时的盛京城墙上,所有的汉民皆被清军强行驱赶到了这里,且一旦汉民敢从城墙下来,清军就一枪把汉民直接刺死在地。
此时一名汉家妇女刚要往城墙内侧退了两步,一名清军就直接持着长矛走了上去:“干什么!给老子站回去!”
“军爷,奴家想解手,这里人多可否实在不方便,让奴家先回去解手后再上来。”
这名汉家妇女不由得哀求起来。
“事多!”这名清军旗兵做了个挥手的姿势,这名汉家妇女以为这名清军旗兵允许了,便忙往城墙下走去,结果这清军旗兵却突然一刀刺进了汉家妇女的腹部,冷笑了起来:“低贱的汉狗!什么方便不方便的,见过狗拉屎拉尿还要憋着回家解决的吗!哈哈哈!”
这名清军旗兵很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而此时盛京总管叶克书也笑了笑:“就该这样才好,这些只配做奴才的汉狗还讲究什么,通知下去,不管这些汉狗有什么要求,都不准下城,只要敢多说一句就直接刺死!”
这名汉家妇女痛苦地在捂着肚子,她此时是又恨又痛苦,但她也无可奈何,只得倒在了地上,其他汉民见此却也不敢表现自己的怒意,只低垂下了头。
而此时,这汉家妇女的孩子跑了过来,大喊着:“娘亲!娘亲!”
噗呲!
盛京总管叶克书此时刚好在这小孩旁边,一想到当日害得自己没了左臂的就是这些汉人,就戾心大起将这小孩提起来直接甩出了城墙外。
小孩从城墙上摔了下来。
此时,叶克书身边的满洲正蓝旗副都统阿哈尼甚至还吆喝着奉承起起来:“大人好臂力!”
一些清军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得意地看着城墙外的近卫军,他们以为近卫军此时迟迟未发炮轰击城墙,肯定的确已经忌惮城墙上的汉民而不敢再进城,所以这些清军也就越发的有恃无恐起来。
近卫军骑兵营指挥使毛聚奎此时看见那名汉家小孩从两丈高的城墙被丢了出来,忙不迭地策马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