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九式燧发枪作为前装的撞击式燧发枪在追击时到底还是有些不方便。
尤其是在面对压根没心思和你对抗只恨不得多长一条腿跑的敌人时。
等你还没来得及装弹,他就屁溜溜地跑了很远。
再加上教导营的军官生实战经验又没有,对于燧发枪的操作熟练程度也不高,因而此时追击叛军时,有的军官生们为了多杀几个叛军,只能直接追上去用刺刀刺。
刺刀到底没有长矛好使,有的干脆直接把枪挎在身上,捡起叛军丢下的长矛追了上去。
奉命守卫大明军械所的夏允彝营和跟着杀敌的教官们看见军官生的表现一个个是气得不行。
甚至有些脾气暴躁的不由得大骂起来,说这些平素从各地选录出的年轻人一个个貌似都很聪明,怎么上了战场一个个笨得不行,把平素教的东西全忘到了九霄云外,完全是没有章法的追杀这些叛军。
夏允彝营的官兵们此时恨不得亲自冲上去教教这些军官生们怎么打。
不过军官生们虽说实战经验缺乏,但打起仗来也还是蛮拼的,俗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知道战场上就是要多杀敌,也丝毫不怕,一个人拿着长矛挎着枪就敢追着几十个叛军跑。
陈子龙见此也懒得再现场指导了,也干脆想着只有等这场战斗结束后再教教这些学生怎么作战。
而此时的叛军们可不知道近卫军教导营的军官生打得有多么没章法,他们只知道追在他们后面的近卫军实在是太强悍了,逮到人就不要命的捅不要命的砸,而且手里拿着什么就用什么干,即便没武器也直接用嘴把人的喉部血管咬破。
叛军从来没想到会有这种一上来就玩命的军队,他们此刻才开始逐渐意识到造反不是闹着反的,不是打群架,看着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一旁死去,这些叛军只感到害怕。
军官生们倒是越杀越兴奋。
毕竟他们从一入军校以来被灌输的就是如何杀敌,如何更多的杀敌。
因而随着死亡人数的增加,近卫军教导营和叛军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叛军总兵赖文礼是被副将沙兴背回到南京城外的。
他此时的确已被吓得腿软,毕竟这赖文礼在数日前还不过是副千户,而且是只挂个虚职的副千户,更本质的身份是一个官僚地主,对于打仗没有多少的经验。
如今近卫军在大明军械所直接一轮火炮射击就吓得他五万大军奔溃,而他本人也没想过要是自己五万大军奔溃了自己应该怎么办,看着自己麾下的官兵跑了,他也跟着跑,结果跑得也没有章法,也不让自己的骑兵拦击,也不组织官兵沿途阻击。
结果还是比较有经验的沙兴即时命令自己麾下的弓箭手阻击了一下下,然后才救得赖文礼回到了南京城下,与此随同回来的还有三万溃兵。
叛军的伤亡并不大,因为真正与近卫军教导营抵抗的叛军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不要命的跑。
近卫军教导营人数有限经验又不丰富,因而如今杀敌也最多不过杀了个八千一万人而已。
“潞王殿下,大明军械所的贼军势力太大,他们还有大量的火炮,微臣五万精兵死战了一日,最终不敌才不得不撤了回来,若非微臣发觉得早,只怕早已经全军覆灭了,呜呜!”
叛军总兵赖文礼声泪俱下地向潞王朱常淓等讲述着自己是如何面临总兵蒋云台被杀之时果断重整军心与大明军械所的守军死战的,最终又因不敌守军而如何竭尽全力把三万步兵带回来的。
潞王朱常淓见他说的这样情真意切又想到他是郭庸的女婿自然没有怪罪他,不过一想到大明军械所拿不下来,他也只能继续向张秉贞和郭庸问策:
“两位爱卿,你们且说说,这下该如何办才好,打不下大明军械所,我们就没办法拿下南京城。”
“殿下,为今之计只有孤注一掷不用大炮攻城改用蚁附攻城这一条法子了;
臣猜想如果大明军械所的贼军如果真有赖总兵说的那么善战,只怕人数也不多,不然早就来解救南京城了何必还守在那里,这说明现在南京城依旧不可能有任何援兵出现;
我们干脆趁此一边大军围城一边立即寻找巨木,赏重金于起事之官兵激励其士气,告诉他们只要攻破南京城,便可允许劫掠三日;
这样的话,将士们毕竟已跟着我们起了事本已无法赎罪,如今我们又赏下重金且许下重利,将士们定然会积极攻城;
到时候即便死伤无数花费无数银元又有什么紧要,只要殿下您能进占南京当上皇帝,一切都值得。”
张秉贞这么一说,潞王朱常淓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忙下令把从各地抢来的银元全部分发了下去,且立即着令自己的人去四处寻找巨木。
好在渤泥国国王坟墓就在南京城南石子岗,而这个曾在永乐年间去世的国王坟墓周围的树木早已高耸入云,且都已有两百年寿命,树也足够粗壮,因而便被叛军直接伐来做了攻城的巨木。
很快,在潞王朱常淓的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