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泰忙命麾下三千铁骑拦住近卫军铁骑,而他自己则带着其余两千铁骑先逃回吴桥镇。
约莫十万左右的清军全部大乱了起来,发了疯般的往谭泰逃跑的方向跑去。
而近卫军步兵营也以队为单位杀了上来,因为清军已经没有了抵抗之心,甚至近卫军步兵也懒得再开枪射击,直接拿燧发枪当刀猛劈猛砍。
除剩余三万清军残兵因为腿脚好或者运气好和两千满洲铁骑也逃回吴桥镇外。
至此,十二万左右的清军被近卫军歼灭或俘虏。
此时已是日落时分,夕阳西下,齐鲁平原上的黄昏格外的美,冷冷的秋风吹得黄叶窸窣的响。
昔日的农田已被染成了红色,在余晖下很是耀眼。
近卫军官兵没有再追击。
毕竟厮杀了一天,铁打的身子也需要休息与进食,且在疯狂杀戮的后,官兵们都有些疲惫。
有的直接就坐在尸山血海里发愣。
也有的则擦拭着自己的爱枪,在刺鼻的血腥味里絮絮叨叨的说这些别人听不懂的家乡话。
“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到底是昔日文人出身的近卫军,此时已有军官举着一袋清水对着落日念起了《满江红》。
对面坐着的三五个战友则看着他笑。
而倒是他自己念着念着就哭了起来,将一捧黄沙洒在了一名牺牲战友的脸上。
此时,第一兵团副总兵官刘迁和各营指挥使皆挎着金刀蹬着军靴走了过来。
“都起来,都起来,打扫战场!半个时辰后开饭!”
军官们拍着基础军官和士兵的肩膀,一个个略显疲惫的官兵都三五成群的站了起来,即便如此,枪也没离开手,跟着人流陆续回到营地。
而兵团直属的野战医院救护营也开始抬着担架过来将伤员和近卫军牺牲者抬了回去。
清军俘虏也被兵团直属的步兵营给押解回了上官屯堡,且准备直接押回济南。
这些清军俘虏虽说是汉人,但毕竟投敌还参与了灭亡汉室王朝的江山,无论是不是被迫,被俘虏回去后也是要服役数年的。
现在大明各处矿石和道路建设甚至是屯田都需要劳力,自然不必全部杀掉。
不过,满洲八旗是要全部处决的,要培养近卫军官兵的民0族精神,有时候特殊时期就得对特殊人群的对待方式残酷点。
咔擦一声。
十来个鞑子的人头被砍落在地。
而被绑缚起来押送济南的清军汉兵也都更加了没胆气,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在往南而去。
“大帅,伤亡数字统计出来了,我近卫军伤亡二十人,十人是因为火枪炸膛而死,五人是中弓箭而死,另外五人是被砍死,而清军伤亡四万,我们俘虏了八万。”
待一名叫桑祥凯的见习军官生此时走到了周遇吉面前,周遇吉闻听后不由得哂然一笑:“二十万清军竟如此不堪一击,我第一军还只出动了一个兵团,就被我们伤亡四万,俘虏八万,而我们只损失二十人,这说出去都没人信,看来我大明和大清之间的战争实力真的变了。”
“大帅,刚刚得到消息,谭泰撤了,且已撤往了东光方向”。
彼时,副总兵刘迁走到了周遇吉这里来。
桑祥凯在一边看着,他作为见习军官生很好奇这些将官们如何打算的。
“撤了,看样子,他真的怕了,按照上面的意思,我们是要吃掉谭泰的,不能让他这么轻易的离开,第二兵团没有必要再待在临邑,命其北上乐陵,驻于浮河东岸,半月后伺机占领南皮阻断谭泰退路,第一兵团半月后出发进占吴桥。”
周遇吉在一旁说着,桑祥凯则在一边看着,他其实也不是很明白为何宁武侯周遇吉突然要求第二兵团半月占领南皮,而又要第一兵团半月后才进占吴桥。
但等他再看了一遍地图后才明白东光县就夹在运河与浮河之间,彼时若近卫军第二兵团占领南皮,第一兵团北上进占吴桥就可以形成对清军谭泰部的包围圈。
周遇吉的确是如桑祥凯这样想的。
而接下来桑祥凯便看见整个近卫军第一军的各级官兵都是围绕着这一战略目标开始实施者,兵马钱粮调运以及各部进军情况与天气预测以及敌军行踪变化。
有时候为减少谭泰对于近卫军要吃掉他的疑虑,近卫军还会刻意做出南调的态势来影藏自己行踪。
……
清军谭泰部退到东光后,也的确留下一支军队守在吴桥监测近卫军动向。
因见近卫军没有北上占据吴桥,他也就放下心来,开始就驻地东光城等待时局变化。
谭泰自己也是痛心不已,他没想到近卫军会如此强悍,这还刚开战,他就损失了一大半的人马,军心早已不振。
他也只能向摄政王多尔衮求援,请求增加支援,且为避免被多尔衮责罚,直接夸大说自己遇到了近卫军数十万大军的阻击,且绝对是近卫军主力。
因而他谭泰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