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番侵占东番岛后建设的热兰遮城十里外的刘家村,一处石头砌成的小屋里,三名红毛番敞开着满是胸毛的胸膛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意犹未尽地神色。
而在他们身后则是一名一丝不挂的汉家女,跪在屋外的汉家男看见了自己妹妹空洞的眼神,突然暴起就抄起一根木头打了过来。
啪!
三名红毛番中一头戴黑色礼帽的高个红毛番举起了手中的短铳,打中了这名汉家男,轻蔑地笑了笑。
汉家男的眼神由愤怒变成了震撼,瞳孔渐渐扩大,然后死了过去,胸口的血淌水般地汩汩流了出来,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刺眼。
“哥!”
女子凄厉又夹杂着愤恨地叫声从屋内传了出来。
正在刘家村外边的海口登岸的郑氏部将施琅听见了这声凄厉的喊声,熟悉的闽南话音色让施琅提起了一丝警觉,带着自己的一队人就循声跑了过来,果然看见三个红毛番看着倒毙在石板上的一具尸体哈哈大笑。
不过,当施琅等人持着佛郎机火器出现时,这三名红毛番停止了笑容,那戴黑色礼帽的高个红毛番走了出来,用不甚流利的闽南语问道:“你们是郑大官人的人?我乃总督第拉格男爵麾下的亲兵,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们来干什么?”
这叫第拉格的红毛番言外之意很明显,自己是荷兰总督的亲兵,你们即便是郑芝龙的人也得掂量掂量行侠仗义的后果,而且还是自己荷兰人占据的地盘,即便是郑芝龙的人也管不着。
“什么你们我们的地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里本就是我大明的疆土,尔等茹毛小贼也配在这里嚼蛆!正愁没机会挑起事来,如今我且问你,屋里那女子和这名男子是不是被你们所害?”
施琅问了一句。
这第拉格和其他两名红毛番都笑了起来,其中这第拉格也丝毫不以为意地承认了自己所犯的事:“是我们所害,你们汉家女的滋味不错,腰细很紧!难怪我们总督阁下对你们的扬州瘦马也总是念念不忘。”
“这男子是我们郑家的兄弟,这女子是我们郑家的妹子,你竟敢辱我们郑家的人,杀我们郑家的人!”
施琅咬牙切齿地说后就举起了手里的火铳,其他人也跟着举起了火铳或者弓箭。
“这位阁下,请你再想想,这里不是金门岛,我们是总督揆一的亲兵,你们不要血口喷人,这里本就是我们的地盘,这里的人也是我们的奴隶,不可能是你们的人,也没你们郑家人的标识,不要诬蔑!你们来这里已是对我们的侵犯,我劝你们最好赶紧离开,不然别怪我们把这件事告诉给总督阁下!”
这第拉格还是有些忌惮郑芝龙的人,因而即便郑芝龙的人闯入了台湾,他也不好说什么,如今被这施琅这样诬蔑,他也只能解释起来,且也只得以荷兰总督来压。
“现在朝廷对收复东番岛之事一直犹豫不决,大爷让我们寻找机会挑衅这些红毛番,逼其与我们开战,到时候再上奏朝廷,逼迫朝廷同意开战,如今这家伙既然是这揆一的亲兵,正好拿他人头来做事!”
施琅这样一想便冷笑起来:“穿的是我们汉家的衣服,说的是我们汉家的话,怎么就不是我们的人,尔等不过是蛮夷之徒,我天朝上国素来睦邻友好,才对尔等网开一面,却不想尔等屡屡侵犯我天朝疆土,如今更是凌辱我汉家儿女,此等禽兽之人,不可不除!”
啪!
施琅一枪打了出去,直接打中了这戴黑色礼帽的红毛番的脖子,这红毛番捂住脖子,指着施琅,怒不可遏地等着他,但没一会儿就倒在了地上。
其中两人见此拔腿就跑。
施琅见此忙下令:“抓住他们两个,暂时不要杀掉他们!”
没一会儿,这两人便被抓了回来。
施琅当着一人的面拔出刀来把一名红毛番剁成了十几块,然后又把另一名红毛番的手剁掉一只:“让他回去告诉他们那位总督阁下,此事是我们郑家人做的!”
三天后,刘国轩带着施琅的信来到了郑芝虎面前:“二爷,施琅那边传来消息说,现在红毛番已派‘赫克托’号进攻澎湖,已朝我们这边开炮!事情起因是红毛番虐杀我大明百姓百余人,奸杀妇女十余人,施琅他们不得不出手援救,因而和红毛番起了冲突。”
“立即上报朝廷,红毛番无故挑衅我天朝威严,向我澎湖开炮,万望陛下准予我等予以还击!”
郑芝虎刚说完,郑芝龙这时候就走了进来:“不必了,陛下已下旨,着即准备收复东番岛事宜,我已经被任命为台湾府知府,陛下已经下旨,东番岛之所有红毛番与设备全部归朝廷,战船和东番岛控制权归我们,朝廷拨军饷,我们出兵!不过,这西洋番是我们向朝廷伸手要钱的基础,为了养养贼,你们派个人持我的知府之令晓谕揆一,着他一月之内撤离东番岛,否则一月之后本官定按照朝廷旨意办事,不放走他们一人!”
“既然如此,事情就好办了,不过这施琅所奏之事还得上报朝廷,但要说成是虐杀我大明百姓千余人,奸杀妇女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