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说准塔那混蛋会进入庙道口吗,这群畜生一路烧杀劫掠,不杀他们,难灭我心头之恨!”
一近卫军第一军第二兵团的哨骑问着宁武侯周遇吉。
庙道口近卫军第二兵团骑兵第一营离谷亭镇最近。
但周遇吉没有让骑兵第一营出手拯救谷亭口,而是继续带着他们咬牙继续潜伏在庙道口两侧密林中,等待着准塔部进入埋伏圈。
“会的,他们要南下打我徐州,就必须渡河,而渡河只能往独山湖与微山湖一带搜寻民船!”
周遇吉正说着,便听见山峦内侧传来马鸣声,俄然便有哨兵来报:“侯爷,鞑子来了!”
“果然来了!”
周遇吉自言自语了一句,便果断下令道:“通知下去,待鞑子全部进入庙道口半刻钟后再发信号弹!到时候,两侧埋伏的步兵立即发起攻击!”
准塔和他的五千铁骑没有注意到正有数万双满是仇恨的汉家儿郎正持着燧发枪对准着他们,而在身后和前面也各有六千骑兵正拔刀等着他们。
眼下正值四月,绿意葱茏的金谷沟一带除了凉风习习,便是莺歌燕舞。
准答等鞑子虽说大部分都是征战多年的骑兵,但大都只在关外作战过,再加上他们没有认为明军会有和他们对战的决心,因而在这种山林环境中也没有多少警惕之心。
不过片刻间,整个林间便是枪声大作,燧发枪的枪弹噼噼啪啪的在林间响了起来。
跟随准塔走在最前面的白甲兵哈翎此时正抓着一抢来的汉女于马背上,正循声转头看时,一颗枪弹便已直接掀翻了他的天灵感,片刻间便倒在了地上。
红甲兵隆拉则本能地拔出了刚杀过无数汉人百姓的刀,正四处张望着,便突然觉得腹部一阵生疼,紧接着麾下坐骑也直接倒在了地上,整个人倒了下去,而他那把沾满汉人血迹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其余鞑子也相继陆续有中弹者,这些从保定一路杀来的鞑子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埋伏,而且这些人的火器是如此犀利。
准塔也意识到自己中了埋伏,也很愤怒地想要将这群依靠着地势射击的明军杀掉,但他也明白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立即离开这个谷口,三支利箭从准塔的手里脱弦而出,呼啸一声就打入了林间。
一名近卫军战士不小心中了一箭,而一旁的近卫军第二兵团步兵第一营指挥使秦民屏则果断抬手就瞄准了准塔的手臂开了一枪。
准塔手臂当即中枪,疼得他龇牙咧嘴,但还是忍着剧痛带着身后的骑兵往谷口奔驰而去。
而与此同时,近卫军两侧共一万余杆燧发枪依旧狠狠地咬着这一队清军铁骑。
初始,这五千清军铁骑还能做到井然有序,但随着越来越多鞑子中弹,越来越多的战马受伤狂奔或倒下,这队清军铁骑也就开始混乱了起来。
近卫军的步兵营不停地收割着这些鞑子的性命,这些一路过来欠下汉人无数条人命的畜生,在此刻彻底尝到了血的教训!
准塔带着仅有一千余骑逃了出来,但一出谷口的广袤地带时,近卫军骑兵第二营骑兵已如洪流奔腾之势朝准塔这一千余残骑杀将而来。
虽说刚刚中了埋伏,且已惊慌失措,但这些弓马娴熟,杀人无数的老鞑子们依旧极其悍勇地纵马也朝近卫军第二营的六千余骑兵杀了过来。
两股铁流对战在一起,在泗水河畔的原野上来回厮杀着,俄然便有尸体倒下,染红一池碧绿的河水。
准塔有些错愕地急忙掉转马头绕开金沟口往庙道口方向而去,企图回撤,他此刻也开始意识到徐州地界并非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好打,似乎这里早已埋伏下了明军重兵。
随同准塔一起回撤的还只剩下六百余骑。
这六百余骑兵俱是差不多俱是披甲兵甚至不少都是佐领以上的清军军官,昔日都是一人可独闯千军的精悍之兵,但此刻大都也露出了慌张之色,毕竟都是深入明军腹地,又厮杀如此之久,未得到片刻休息,不仅仅慌张还疲惫的很。
而此时,以逸待劳的近卫军骑兵第一营则也杀了过来,堵住了这准塔等残余骑兵的去路。
饶是准塔这麾下五千清军铁骑骁勇善战,能从金沟口突围而出,还能从近卫军第二营围堵之战中突围而出,但在此刻面临近卫军骑兵第一营的六千生力军,即便是铁打的清军铁骑,也不可能再有能战之力。
周遇吉亲握着长枪跨马而出,也没说什么,将长枪一举,马腹一夹,就大吼一声:“杀!”
顷刻间,近卫军骑兵第一营的战士策马扬鞭从庙道口一侧的平坦之地奔腾而出,喊杀声仿佛震断了泗水河,马蹄声犹如阵阵震响在大地之上的擂鼓之声,草木因之动摇,鸟兽因之而受惊。
准塔此时也只知自己陷入了绝境,也只能咬牙,策马朝近卫军骑兵第一营杀将过来,六百余清军残余铁骑与近卫军骑兵第一营六千铁骑贴合在一起,刀刃碰撞时发出的铿锵声,利箭破甲声与三眼铳刺啦之声,此起彼伏。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