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寺有几个已经恢复过来的弟子入寺内了一段时间后,很快将一群人数大约在三十左右的和尚给带了出来,虽然被带了枷锁铁链,但模样都十分正常,显然并没有受到不好的待遇。
智远和智癫是一分辈分的,但和痴迷比起来,就要低了一个档次,原因则是普贤一生只收了两个弟子,痴罪和痴迷两人,而智远则是痴罪的门下弟子,由于痴罪早逝,而痴迷是普贤捡来的孤儿,也是普贤所收的关门弟子。
“痴迷小师叔?你怎么来了,师尊他老人家呢?啊,师尊”
痴迷没有答话,但看着痴迷红着眼圈,智远觉得很是不妙,左右观望之下,发现前方普贤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
本来就窝了一肚子,这下智远就更加恼火,愤怒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智癫:“智癫,你敢害我师尊,有本事放开我,我们单打独斗”
智癫根本就不理会愤怒的智远,而是将视线移动到谢小庸身上,因为智癫已经看出来,普贤死后,场面上已经是开始由谢小庸主导,而谢小庸那凌厉的玉女剑法和淑女剑也让智癫十分忌惮,所以智癫打算在不节外生枝的情况下,快点解决掉眼前的麻烦事。
“谢女侠,现在人已经让你们看到了,应该可以了吧,来人啊,将人带进去!”
本来谢小庸也挺懵的,但是当黄飞提出这个建议,又冲着她眨了眨眼后,谢小庸这才会意过来,人已经放出来了,在想要抓进去就由不得菩提寺的人做主了。
就在谢小庸和黄飞几个人递了个眼色后,几人纷纷冲到智远等人的前面,趁着几个菩提寺僧人毫无防备突然出手,只不过瞬间的工夫,已经将这几个人纷纷打出智远一群人的圈子。
在一边的一群武僧见状,挥舞着手中的长棍,分别击向谢小庸众人,谢小庸嘴角浮出一丝轻蔑的笑容,手中的淑女剑扬长一挥,就像切豆腐一样,在前面一排抢先攻击的武僧手中的长棍都被砍成两段,掉在地上。
智癫脸色铁青,怒斥道:“谢女侠这是何意?难道真欺我菩提寺无人么?”
谢小庸笑了笑,回答道:“不敢,只是小女子偶然想起普贤大师在世之时,与我师兄在昆仑之上曾提及此事,普贤大师说他最遗憾的,便是这些徒子徒孙被同门关押在菩提寺,还希望有朝一日能让这些弟子去看一眼我昆仑之上的奇景,哎,如今普贤大师虽然已经圆寂,但其心愿未了,不知智癫大师能否成人之美?”
整个玄天宗里,最蛊惑的就是李朝,李朝之下就是黄飞了,可是当谢小庸说出这番话来,黄飞在心里不由得吐了一口老血,就连自己都想不到这么完美的解释,没想到这个一向直来直去的师叔也变得这么蛊惑,而且比起自己师傅还要当仁不让,这让黄飞不得不感概。
而智癫在听到谢小庸的解释后,那脸色青得更厉害了,可惜智癫不会骂人,所以就连话都说不清楚:“你你好你好”
谢小庸知道智癫不会说出什么好,在莞尔一笑后,直接打断智癫道:“我?多谢大师关心,我很好,这就不劳大师费心了。”
“哦弥陀佛,女施主是执意要与我菩提寺为敌吗?”
“玄天宗从来不想与菩提寺为敌,但大师今日若不肯放行,我玄天宗也不会介意多一个敌人。”
谢小庸此刻展现出前所未有的霸气,让门下弟子精神为之一振,纷纷摆起开战的架势,这让智癫不禁脸都气的发绿,那头顶一片黑乎乎的云彩都显得格外雷人,可是智癫阴晴不定的脸色,突然闪现出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表情,就连语气也与之前大不一样。
“别说贫僧不给你们机会,要下山需过我菩提寺的十八铜人阵,如果你们破的了阵,我让你们离开,若果破不了,所有的人都要留下来,如何?”
菩提寺的十八铜人阵天下闻名,相传都由十八名境界全在解脱境的年轻少林武僧组成,而这十八名武僧必须自愿以铜汁灌顶,以注金身达到浑身上下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刀枪不入的地步,以配十八罗汉之名。
而这十八铜人无论是思想,精神,境界都大体一致,配合起来毫无破绽,相当于一个无为境的高手,甚至是强于无为境初期高手。
谢小庸顿了一顿,问道:“嗯?如果我们不破阵,又想带他们离开呢?”
智癫露出坚定的神情,回答道:“那菩提寺数千弟子将死守寺门!”
“好,老和尚你说话可要算数。”
“出家人不打诳语,只要你们能够破阵,我自当让你们离开,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非我菩提寺之人不可破阵,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由痴迷破阵,贫僧说的话才能算话。”
听了智癫这句话,谢小庸忍不住怒骂起来:“你个贼秃,痴迷只不过是一孩童,你竟要他破阵,还要脸不。”
智癫道:“哦弥陀佛,佛门只有辈分,没有年龄,按照辈分来算,贫僧也要叫痴迷一声师叔,又为何不能让他破绽,既然施主也说这事普贤的遗愿,那由痴迷破阵也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