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死了几个,其余的都走了。”
彩旗见柳含烟言语间泰然自若,方才迎敌之时因见柳含烟杀机大盛,不免有些担忧,却不好说什么。
彩旗问道:“方才袭击我们的好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却不知是何人与我们有此深仇大恨要置我们于死地?”
宫青青见墙壁皆破,夜晚山里凉风习习,担心林惊鸿着凉加重伤势,便将自己的被褥挂在临近林惊鸿床边的墙上,阻挡凉风侵扰。
彩旗见宫青青如此,却觉得这个小姑娘平素看似一副刁蛮飞扬任性的样子,可是到底是正道名门出来的孩子,心底细致善良。便走过去帮去她将被褥挂好。
柳含烟随意找了个椅子安在门口,向那椅子上坐了。
彩旗帮宫青青挂好被褥,走到柳含烟身边,心里隐隐担忧,却又不好明说,便轻轻拍了拍柳含烟的肩膀,轻叹了一声。
柳含烟心里明白彩旗在担忧什么,也不辩解,只是将手里的腰牌递给彩旗。
彩旗接过腰牌,惊疑道:“刚刚袭击我们的是芙蓉城主府的人?这应该不可能!”
柳含烟冷冷的道:“我也是如此看,那韩山雪就算恨我杀了他舅子。但他乃是芙蓉城堂堂一城之主,一方诸侯,胸中自有城府,必不会因此等小事就开罪姑山。而且就算他想杀我泄恨,方法多得很,没必要这样大张旗鼓,反而显得欲盖弥彰了。”
彩旗道:“却是如此,他不必用自己豢养的杀手来行刺,就算万般无奈之下要用自己养的杀手,也会蠢到随身携带自己府邸的腰牌。”
柳含烟道:“此事就此作罢,方才一场恶斗。师妹你且休息休息,我在这里守着,天也快亮了,等天亮后我们尽快赶到蜀山为林师弟医治要紧。”
彩旗道:“那就有劳柳师兄了。”说罢彩旗便坐到宫青青铺在地上的竹席之上,凝神打坐起来。
宫青青则一直坐在林惊鸿床边的椅子上,守护着林惊鸿。
东方天空刚吐出鱼肚白,周围农家圈养的公鸡早已司鸣起来。
山中淡淡的晨雾和盛开的野花都掩盖不住“梅香长留”客栈小院内的血腥味。
住店的客人闻听公鸡司鸣,便拿上早已收拾好的行礼纷纷下楼结账而去。
巳时刚到,天已大白,一缕明媚的阳光自“梅香长留”招幌边投进小院。
若不是地上躺着十数具死尸。那迎风飘摇的招幌,那淡淡的晨雾,那和煦的阳光以及青褐色的两层小楼,小楼后秀丽的小山,小山上开满的杜鹃花和许多不知名的野花的香味混合着淡淡树木的清香飘来,简直就是一幅怡然山居图。
可是那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以及浓郁的血腥味,让你明白,这里有过一场厮杀。
几个时辰前,他们也曾经是鲜活的生命,不管他们是善,还是恶!
如果他们是恶人,又是什么让他们变得如此?
这或许是一个简单的又难解的谜题。
柳含烟下楼来,吩咐小二哥准备些早餐送上楼去。顺便丢了十几片金叶子,让小二哥买几副棺材将地上的尸体埋葬,余下的让他拿去修整楼上房间的破损,剩下的就赏给他了。
小二哥看着那十几片金叶子,立时高兴起来,一晚上的惊吓变成了兴奋。连忙点头答应柳含烟的吩咐。
一晚上没有露面的客栈老板却出现在那小哥儿的身后,一把夺过小二哥手里的金叶子。抬手就是一巴掌,吼道:“还不快去做事,在这里傻乐什么呢!”
小二哥的兴奋瞬间又变成了沮丧。
小二哥将给柳含烟三人准备的早餐送到楼上,柳含烟见小二哥沮丧着脸,又给了他五片金叶子。
小二哥虽然只有十五六岁,却是相当的聪明伶俐,连连给柳含烟鞠躬致谢。
宫青青三人很快吃好早餐。下楼时,见小二哥早将三人的马匹牵了出来,马车也都套好了。
柳含烟背着林惊鸿上了马车,彩旗帮忙轻轻的将林惊鸿平躺下去。
三人向小二哥道了谢,骑着马,驾着马车往蜀山而去。
一路顺遂,三人护着林惊鸿于傍晚时分抵达蜀山清音阁。
只见数十个身着云缎白衣的蜀山弟子手持青瓷长瓶,自那镜湖碧波中取一壶清水。
远远望去,好像那蜀山弟子批了一袭云朵在身上。
那些蜀山弟子取水后,围绕着镜湖肃穆环绕九周,便向山上行去。
那一个个蜀山弟子,容貌秀丽,庄严肃穆,将青瓷长瓶稳稳托在右手边,轻盈飘行在青灰色山道上,宛如天宫仙子。
彩旗道:“果然是蜀山盛景,门人都是如此飘然离尘。”
言罢,下马和柳含烟一起卸了马车,将两匹马拴在远离道路的一颗树干上,又折了些嫩绿树枝喂给马匹。
回到车舆边,彩旗上车和宫青青一道扶林惊鸿伏在柳含烟背上。
四人跟随那些云缎白衣的蜀山弟子往山上行去,那些蜀山弟子身体挺立如竹,一派庄严肃穆,行在那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