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脚尖,强行使了一招飞仙。只见剑化飞虹,连人带剑直扑番僧。番僧阴侧侧的冷笑道:“不自量力。”举起左手,伸掌成爪,硬生生的将林惊鸿的长剑控在掌心。林惊鸿奋力往前刺,刺不进半分,努力回抽,抽不动半厘,不由得大惊失色。
正僵持之下,那番僧转动手爪,将林惊鸿的长剑拧成数段。然后轻轻将干枯的手掌往林惊鸿面上一辉,林惊鸿即刻被掌风拂倒,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那番僧却是气定神闲的走向林惊鸿,冷不防被一根短木棍当头就是一棒。却是奶妈和大虎小虎被打斗声惊醒。奶妈将门口防备野兽贼人的短棍拖了出来,见那鬼魔鬼样的番僧伤了林惊鸿,故一棒就往番僧头上敲下。
谁知那木棍就像敲在铁石上一般,瞬间断成两截。番僧大怒,挥动木杖就向奶妈扫去,林惊鸿惊叫一声,飞扑过去护住奶妈。自己却被木杖扫中背心,林惊鸿抱着奶妈滚向一边,又哇的吐了一大口鲜血。
番僧冷哼一声,将一只干枯的左手伸向林惊鸿,轻轻一抓,林惊鸿远远的就被一股强大吸力抓了过去,瞬息那番僧一只干尸般的大手就扼住林惊鸿脖子,就像抓住一只小鸡似的。奶妈凄然大吼一声:“别伤害我的孩子!”情急之下将头上的发簪拔下,狠命扑向番僧,举簪便刺。那番僧冷冷的将木杖一扫,奶妈瞬间被扫出数丈,倒地狂吐鲜血,眼见是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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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鸿被番僧扼住脖子,看着口吐鲜血的奶娘,硬挤出一声:“妈妈。”大虎小虎见母亲被杀,急红了眼,赤手空拳的扑向番僧。彩旗忙喝到:“不要去!”自己本来就手忙脚乱的抵挡漫天鬼爪,一喝之下更显得慌乱了。大虎小虎却哪里肯听。
大虎小虎的身影还未扑出半身之距,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挡了回来,轻轻的跌在奶妈的尸体旁边。
那番僧惊诧之余,四周寻看。却见半空中落英缤纷,一道霞光从天而降,一个全身都裹在黑纱里的女子自霞光里轻盈落下。
那番僧并不恋战,抓起林惊鸿,幻化成一道黑烟,便欲走。那黑衣女子轻轻弹出两瓣花瓣,形成一道七彩屏障,将那番僧挡了回来。
番僧惊异的道:“你……你是神女宫的人?”
那黑衣女子轻轻叹道:“这个世上早已没了神女宫了,哪里还有什么神女宫的人。我只为你手里那孩子而来,你放下那孩子,我便可以放过你。”
那番僧阴森森的笑了起来:“好大的口气,我不管你是不是神女宫的人,想要我放了这娃儿,那就凭本事吧。”嘴里虽如此说,却丝毫不敢大意,言语间便将林惊鸿丢在地上,双手握住木杖,用尽全力攻向黑衣女子,只见那木杖宛如恶龙,口吐黑光,迅疾如流星,夹杂着阴毒狠劲闪电般刺向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动也不动,只轻轻挥舞双袖,只见漫天落花平地飘起,形成两股花绳,落花间却是霞光阵阵,相互旋转缠绕着飞向番僧。那霞光宛如万羽利箭,那落花宛如千把飞刀。番僧大惊,急速后退,闪开那两股花流的攻击。收回木杖,在身前画了个圆,左手结掌印,拍向木杖,蓬的一股气流形成一方盾,挡开两股飞花。那两股飞花被气盾震散,无数花瓣纷纷飘散,霎时间小院飞花漫天,美不胜收。
番僧自己却被强大的力量反弹出数丈。那黑衣女子不待番僧站稳,捻指轻弹,却是将指力化为剑气,那剑气飞去,却又幻成无数剑光,不知那道是实,那道是虚。番僧大惊,自知不是对手,慌忙喝住他那脸色惨白的弟子,双双化着一股黑烟遁去。
彩旗对付那漫天鬼爪,已近乎力竭,此刻方松了口气。却见那黑衣女子扶起林惊鸿,将一个晶莹红丸喂在林惊鸿嘴里。彩旗惊道:“你在干什么?”
那黑衣女子淡淡的道:“这孩子受伤颇重,我不过是喂他一颗自炼的丹药。”彩旗半信半疑,那黑衣女子却又对彩旗道:“你过来扶住他。”那黑衣女子声音低沉,却甚是好听,彩旗不由得不听,只得走过去扶住林惊鸿。
那黑衣女子念动法诀,结了个兰花指印,将一股宛如彩霞的真力注入林惊鸿体内,那股真力在林惊鸿体内缓缓流动,生残补缺,不须臾的功夫,林惊鸿就缓缓苏醒过来。醒来的林惊鸿看着躺在地上的奶妈,连滚带爬的过去一把抱住奶妈的身体,大哭惨呼:“妈妈。”
大虎小虎两个也抱着林惊鸿嚎哭不已。黑衣女子似乎滴了两滴泪水,却似乎不欲为人看见,悄悄的背过身擦拭。她走过去轻轻的爱怜的拍了一下林惊鸿的头,又走过去对彩旗轻轻的说道:“你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地,回姑山去吧。不知道那妖僧是否还有同伙在暗处,久留难免再有危险。”彩旗点头称谢。那黑衣女子身形闪动,化着一道飞虹远去了。
彩旗听那黑衣女子的话,她竟知道自己是姑山的人,那想来应该也知道那番僧是何来历了。正要问个仔细,那黑衣女子早已飞虹远去。彩旗暗惊,看那化虹之法,这黑衣女子的修为似乎不在掌教师伯之下,却不知是何来历。
一场恶战,天已大亮。
林惊鸿在彩旗苦劝之下好容易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