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家议事厅,厅名正阳。
辰老大坐在上位,辰老三居左,辰冠天次之,辰顶级次之。辰冠天从容不迫的站起来,手上抱拳,行了一礼,立身正中。
“父亲,唤我何事?”
辰老大轻啜一口茶水,继而放下了茶具。表情严肃,闭上双眼良久说道:“天儿,荒凉山住的可还习惯?”
辰冠天语道:“还好。”
辰家辰老大又言,“天儿,如今虽然说我们父子当道,掌握大权。但是必然有许多人不服!这个家主之位想要安稳并不容易。”
辰冠天不语,静静等待……
辰家辰顶级站起来说道:“父亲大人,怕什么?不服我们的来一个杀一个,我看看他们敢不服?“
果然是驴脾气暴躁上来了,不顾及场面上还有一个辰老三存在。
辰老三“哼”地一声,辰顶级这才发现失言,急忙复言:“三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绝对没有说您老人家,你千万别生气!你就当听不见好了!”
“好了!你三叔是我们这里人,听到了也是无妨。”
辰家辰老三站起来说,道:“老大,此言差矣!虽然说现在你掌握大权,但是小弟实在独来独往孤单惯了,所以我不参加任何派别,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好一个三叔!三叔,你……”
辰顶级大怒,正要怒斥于辰老三。上首的辰老大开了言:“顶级,退下!不得放肆!你们的三叔一向孤单寂寞惯了,随他去吧。不得无礼!”
辰老三撩了撩衣袖,气定神闲道:还是辰老大了解我!既然这样,在下先行一步了。你们商量出来了结果,就让人通知我即可。”
说完辰老三走出了正阳厅。
“父亲,他这是嚣张!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辰顶级大声吼到。
辰冠天斥道:“住口!你难道不嫌辰家乱吗?辰家家族的某些分支正在盼着看咱们的笑话,走错了一步便会马上有人跳出来落井下石。辰家如今暗流涌动,并不太平。”
另一边的辰老大见到了儿子辰冠天如此替他着想设想又是如此到位,他的心里十分的欣慰。
一个儿子不成器,至少还有一个堪当大任。
他的人生还不算失败。辰冠天似乎很有他当年的影子,是块好料子!并不像二儿子一样目光短浅,辰老大心中多了几丝暖意。
辰顶级闭嘴,辰冠天开言。“父亲,有何打算?”
辰冠天刚刚说完,辰顶级忍不住插言:“见一个杀一个有何不可?……”
“反对者成千上万,你杀的完吗?”
辰顶级无言,辰老大复言:“天儿,为父找你来商量一下如何处置你的二叔的事。你是一个可造之材,名下的产业打理非常不错,老夫甚为欣慰。”
辰冠天说道:“这是儿子份内的事,不敢居功。父亲大人打算何以处置辰顶天?”
那个辰老大眉目皱成了“川”字,许久后吐口道:“我想杀了他。如今辰风已经证实了死亡,后顾之忧已经解决,辰风一死,我本打算放辰顶天一命。但是多年以来,辰顶天压了为父几十年,辰顶天不死,为父心中的怨恨便是无法平息。依你看为父当不当杀他?”
辰冠天语道:“父亲决断已下,为何反问儿子。但说无妨,为父一时难以抉择!因此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在辰老大看来,如今的辰冠天一步步走向了成熟,打理产业也是十分不错!也许会对此有什么比较建设性的看法。
辰冠天言道:“依儿子看来,辰家如今内忧外患,正处于情况未明之际,不宜见血腥,辰顶天不能杀,有些事只有他可以压制,劝父亲三思。”
辰冠天之所以讲这话也是有他自己的考虑,一方面他的出发点的确为了家族考虑,一方面也是有他本人的私心作崇。
因为他答应了小桃,在他辰冠天有生之日便要遵守诺言,所以他还不能够让辰顶天就这么死了!尽力保住辰顶天一条命。辰冠天很自然的阐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辰冠天接着说道:“此事还需要多加商议,辰顶天不能死,有些人恐怕只有他可以镇得住,我们不能不考虑借助他他的力量以为已用,他的声望也是无人替代。父亲当真杀了他,只怕许多人都要坐不住了!否则的话,儿子不敢肯定咱们不会处于被动。”
“辰风死亡何以证明?又何人目睹确实死亡?父亲,仅凭二弟的一句话吗?那个死人辰风无比狡猾是一个强劲人物,光是那《血魔诀》一事便可以了解。”
“万一此人确实没有死亡又待怎样?此事如何善后?万一是辰风的鬼计来一个金蝉脱壳又要怎样?”
“终是一个隐患。辰风假死,为何没有这种可能?否则的话后患无穷。望父亲可以三思。”
“儿子认为应该立即加派人手证实了辰风死亡以后,再另行商量辰顶天一事不迟。倘若冒失杀了辰顶天,只怕于我们百害无一利呀!杀不杀辰顶天言之过早,当务之急先寻到辰风尸体,儿子请父亲明察